瑾燃在我身旁坐下,笑着将那紅色的盒子遞給我,“宇哥送孩子的,收好了。”
我接過,對着宇哥笑了笑,“謝謝宇哥。”
“謝什麼呢!”宇哥搖頭,“我就是一俗人,也不知道給小侄子買什麼,湊合吧。”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将盒子裝進包裡。
寶哥宇哥他們雖然和我姐不舒服,但是和我姐夫都是認識的,不算生。
本來小貓他們還鬧着要瑾燃喝酒的,是宇哥說他明天一早還要學習,我現在又懷孕,大家才沒再鬧。
不過瑾燃還是喝了,就一個三兩杯的一杯,說是意思意思。
一頓飯,氣氛很熱絡,本來瑾燃是打算吃完飯叫着我姐一起去逛街的,但是兩孩子坐不住,所以我姐他們吃完沒多會就說要回去了,孩子鬧騰的。
我和瑾燃送他們下樓的,雖然我姐和姐夫都說不用了,但是瑾燃還是堅持送,抱着小媛舍不得松手。
出了門,姐夫先上車調轉車頭,堂姐牽着浩宇,瑾燃抱着小媛站在我姐和我中間。
一會伸手摸摸浩宇的腦袋,一會親親小媛,還騙小媛也親親他。
姐夫把車開過來停下的時候,他走到後左前,打開車門把小媛抱上車,剛要去拉浩宇的手,人家浩宇卻說要自己坐前面,後面是媽媽妹妹坐的。
那小大人的樣把我和我姐都逗笑,瑾燃一臉無語,說他你怎麼就一點都不可愛呢。
然後浩宇瞥他一眼說:“我是男生,又不是女生。”
意思很明顯,男生不需要的可愛,可愛也不是形容男生的。
我和我姐,還有姐夫又都笑了,瑾燃憋了憋擡手亮出大拇指,“你叼。”
堂姐他們開車離開後,他站在路邊了會才轉身摟住我的肩回飯店,一邊走一邊說:“臭小子真叼,他咋不上天呢!”
“……”我小幅度側眸看着他那不屑的側臉,内心極度無語,跟個幾歲大的小孩較真,他真好意思。
吃完飯,他們是還有活動的,但是瑾燃沒去,隻是打電話幫他們把包間訂好了就說要帶我去逛街。
所有人不敢自信的看他,他說,我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肚子裡揣了個,那種地方就不去了。
他話才落,小貓,陳二以及李海他們的目光就全落在我身上。
我也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那目光想表達的是什麼呢,憋了憋側頭看向他說:“那個……其實你可以先送我回去,然後又……”
“又什麼呢?”他直接一眼瞪過來,“大晚上的你要一個人在家麼?”
“……”很沒好氣的聲音,我立馬低頭。
氣氛瞬的變得有些凝固,宇哥連忙打圓場,“聲音那麼大幹嘛,不去就不去嘛。”
寶哥也說:“就是!走走走,都走啦。”
一行人閃得很快,瑾燃拉着我的手将我拉站起來,然後摟着我的肩,也不說話的往外走。
我發現他忽然變得沉默了,心想不會那麼小氣吧,這樣也生氣?
和宇哥他們道别上了車後,我小心翼翼的看他,“生氣了?”
他頓了一秒轉頭看我,搖頭,“生什麼氣?”
“剛才啊。”
“切!”他笑了聲,發起車。
我蹙了蹙眉,“沒生氣幹嘛不說話呢?”
他頓了頓輕搖了下頭,“我在想……上面太偏了,如果我走了,你一個人在上面住的話,真不方便,而且我不放心。”
“……”我是沒想到他是在想這事,心顫了顫。
他側過頭來看我,“要不……我把麻将館重新弄下,你下來住。”
問題來得有些快,我一時間也做不出決定,隻覺得上面他好不容易裝修好,還花了那麼多錢,現在沒住多久呢,又要搬下來……重點是我覺得我……有些舍不得……
見我半響沒吭聲,他轉頭看了我一眼說:“怎麼不說話呢?”
“不是,我是想重新弄得話又要花不少錢。”
他呵的笑了聲,“怕什麼,錢不花留着發黴麼?反正我出去也花不到錢。”
“……”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轉回頭,“不吭聲就那麼決定了哈,我明天打電話叫人過去看,要怎麼弄。”
我輕點了下頭說:“好。”
雖然是有些舍不得的,老房子承載了我和他不少的回憶,但是……如他說,上面偏僻了些,不僅不方便,我一個人住的話他根本不會放心。
隻是計劃絕對是沒有變化快的,他昨晚才決定的事,第二天就變了。
第二天中午他回來,心情顯得特别好,我要去端菜的卻被他拉坐在沙發。
“徐莫北說了,讓我下周再去麗城,給我兩天時間處理這事。還有,水果街那房子不用弄了。”
我微楞,“不搬了麼?”
“不是。”他笑,随即一邊掏出煙來一邊說:“徐莫北說了,房子的事情要我不要操心,他會安排的,還有結婚的事……”
他說着,将煙咬在嘴裡,從斜挎包裡掏出一張黃紙打開遞給我,“他讓人看過了,六月和七月的黃道吉日,适合結婚的都在上面,讓我們自己挑,挑好了和他說一聲。”
“……”我捏着那黃紙,還有些懵,主要是瑾燃這兩句話的信息實在太多,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他看着我頓了兩秒,咬着沒點燃的煙擡手就在我臉上掐了一把,“發什麼傻呢?别以為是那老頭子心好,這都是要還的!”
臉頰傳來的疼痛讓我回過神來,擰眉輕拍了下他的手。
“呵。”他笑着松開,攬住我的肩,擡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疼了吧,哥幫你揉揉。”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他,半響才找到聲音,“那現在的意思是,都妥了?”
“嗯。基本是沒什麼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我爸媽了。”
我沒忍住就笑出聲,主要是他叫得太順了。
“笑什麼呢!”他揚着下颚看我,一手附上我小腹,“有我閨女助陣,我爸媽也不是事,分分鐘搞定。”
我還笑着,結果當他這句話完全過腦的時候,我唇邊的笑不由得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