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媽救她肯定不行,警察局也管不了,最重要的,她沒有手機,而且今天晚上,她被迫不能跟任何人聯系了,汪茜的想法是等到明天,一切都好說了。
她決定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想。
她不知道要訂婚的飯店在哪裡,沈姨什麼都不告訴她,怕汪茜有防備。
汪茜覺得,隻要她敢反抗,沈姨肯定會給她吃藥。
而且,去飯店的路上,她的車跟謝思偉的車也是分開的。
汪茜閉目養神,在想對策。
沈姨一直坐在她身邊,看着她。
汪茜說了一句,“我訂婚的消息你能不能跟吳逸飛說一下,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她和我不和,因為她總是瞧不起我,因為我是孤兒院出來的,後來我去了加拿大的事情,她不知道,估計在她的眼裡,我現在還是醜小鴨呢,我現在好歹嫁了一個富二代,你能不能和她說一下,我現在好歹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沈姨狐疑的眼光看着汪茜,她想判斷一下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不過,“富二代”這個詞還是很受用的,沈姨今天雖然一天都非常緊張,但往前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個詞讓她有了些笑意。
因為,隻有這樣,沈姨才會給吳逸飛打電話。
“這樣?那你們定完婚再給這個姓吳的打電話多好?”沈姨好像知道汪茜的套路一樣。
汪茜吞咽了一下口水,如果定完婚了,那不就晚了嗎?
“是這樣的,因為我說過,我将來一定會嫁給一個能夠配得上我的人,我說了訂婚的時候會給她直播的,這個人,當初一直和我不對付,去年我在國内的時候,還去找我們總裁告狀,如今我嫁得這麼好,當然得讓她知道。”汪茜又說了一句。
這話,沈姨覺得非常非常受用。
她低頭想了很久,覺得汪茜沒有必要騙自己,于是,她的電話就打給了吳逸飛。
給吳逸飛打電話時候的氣焰也很嚣張,“你好,我是汪茜的準婆婆,她現在要跟我兒子去訂婚了,現在正在訂婚的路上。”
“訂婚?你是誰啊?”吳逸飛聽到“訂婚”兩個字,簡直要掉眼珠子了,展凝回到中國,沒聽說過要訂婚的事情啊,這是怎麼回事?
“謝思偉你聽說過吧。我是他母親。”沈姨說了一句。
吳逸飛的手機貼在耳邊,她想着,為什麼展凝自己有電話不打,要讓謝思偉的媽打這個電話呢,而且事前自己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這怎麼可能?
訂婚,還是和謝思偉?
她記得展凝可是一向都不喜歡謝思偉的,甚至挺讨厭。
這不可能啊,難道是被逼迫的?
手機也沒有信号了。
吳逸飛還在自己的家裡,她趕快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出去,郭子玉手腳長,也跟着,隻是她還不知道位置在哪兒,“你們在哪兒?”
“這我就不告訴你們了,汪茜說當年和她不對付,我如果告訴你了,你來鬧場子我們怎麼收場?”沈姨繼續說道。
吳逸飛就明白了,原來展凝和沈姨說的是兩個人是不對付的朋友關系,這樣沈姨才給她打的電話,現在她的當務之急就是知道展凝在哪家飯店訂婚。
“哦,當然,我當時就說過,展凝一個孤兒,将來找肯定也是找一個窮光蛋,你們這幅樣子,也是窮光蛋吧,要不然連同學都沒有邀請幾個,展凝肯定也是怕丢不起這個人,所以,才不敢告訴同學們!”
氣得沈姨這個身體在發抖,竟然不相信謝思偉是富二代,氣得她說了一句,“一會兒就給你直播,我們要去的是五星級酒店,這種酒店,估計你一輩子都沒有進過吧!”
“好,直播。”吳逸飛就挂了電話了。
現在她比展凝都緊張,心跳得特别厲害,她必須要趕在展凝訂婚之前把她救出來,可是憑她一個女孩子肯定是不行的,想來想去,她的電話打給了譚柏山。
因為在吳逸飛的世界裡,譚柏山是無所不能的。
“誰?”譚柏山剛剛起床,在打領帶,聽到吳逸飛的話,有些不敢置信,“展凝?要和謝思偉訂婚?”
“嗯!”說完了這話,吳逸飛就把電話挂了,“我現在還不知道她在哪家酒店,你和南總做好營救展凝的準備。”
譚柏山的電話打給了南仲謙,南仲謙的反映先是沉默,然後問了句,“在哪?”
“飯店的名稱吳逸飛還沒有告訴我,你等着吧,做好去搶人的準備!”
南仲謙放下電話,還有幾分不敢相信,展凝回國了,一回國就要和謝思偉訂婚?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襯衣,拿上車鑰匙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吳逸飛的手機上果然傳來了視頻的動靜。
應該是沈姨把訂婚的視頻給他發過來了。
照片上,展凝坐在桌子旁邊,低着頭,而且,她還穿着一身白衣服,哪有人訂婚穿白衣服的啊?肯定是被逼無奈。
吳逸飛去過的五星級飯店比較少,看不出來這是哪家飯店,就把視頻傳給了譚柏山。
譚柏山仔細查看,好像是在洲際大酒店。
下一步,他的車子直奔而去,南仲謙也直奔洲際酒店而去。
南仲謙的車竟然是第一個到了的,他擡步就上了五樓,因為樓下的服務員說,五樓今天包場。
他便知道了,那裡今天有一場訂婚儀式。
站在電梯裡的時候,他在想着,不用問,昨天在謝思偉懷裡的人就是她。
呵,脫胎換骨地回來了,要和别的男人訂婚。
他進去的時候,一家人正準備碰酒杯,因為沈姨怕影響大了不好,隻請了家裡的人。
範圍很小。
當南仲謙出現的那一刻,展凝看着南仲謙,好像不認識一樣。
整個人都顯得目瞪口呆的樣子,不敢相信,果然,吳逸飛還是找了他了,可她還沒有原諒這個男人,雖然過去一年了,可是這種仇恨不但沒有消失,連同這個人,在自己的心裡越來越深刻,汪茜覺得,他是自己這一輩也跳不過去的一個坑了。
她和南仲謙的眼睛對視。
南仲謙什麼都沒說,上前就拉起了展凝的手,把她拉起來就走。
沈姨不答應了,“我說喂,這是我兒媳婦,你憑什麼拉她走啊?”
“憑她懷過我的孩子。”南仲謙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
就剩下沈姨一個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看着南仲謙,她沒想過展凝年紀輕輕的還曾經做過這種事情?
她的兒子當然不能娶這樣的女人了。
展凝被南仲謙拉着,拖拖拉拉地上了電梯,直到電梯下行,她還不知道說什麼?該說什麼呢,一年多沒見了。
電梯裡,還是南仲謙站在前面,她在後面。
南仲謙從鏡子裡面看去,她的确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氣質變了,更自信了,也更高貴了,如果說以前是一匹白毛的小狐狸,那種狡黠和妩媚都骨子裡的,那麼現在她整個人都放開了,像是一頭皮毛黝黑發亮的小狐狸,整個眼睛都閃着光,這種光,讓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展凝站在南仲謙身後,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開了電梯。
展凝和譚柏山剛剛趕來,吳逸飛看到展凝說了句,“你沒事吧?啊,你的手機呢?被他們沒收了,我要去告他們,這是拘禁。”
“沒事!幸好你反映快,我知道這事兒告訴你,你肯定會看出來破綻的!”展凝對着吳逸飛說了一句。
“自然,不看看我是誰嘛!”吳逸飛又開始吹噓起來了。
南仲謙一直站在展凝身後,眼睛打量着他,從身後看,昨天晚上的女人的确是她,聽譚柏山的口氣,她是自願和謝思偉訂婚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不像,因為她渾身上下,什麼也沒拿,是在謝思偉的家裡?
譚柏山看了南仲謙一眼,對着展凝說,“你受了很多驚吓,去随仲謙回家去,養養神。”
展凝擡頭看了看南仲謙,南仲謙又拉起了她的手,他有許多許多話要問她。
而她,心裡無比無比怨恨他。
兩個人在車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雖然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但是在展凝的心裡,不過是一瞬間,好像昨天她剛剛從醫院出來,而南仲謙并沒有去看她。
心如同一根弦,随時等着那塊石子把自己撩撥起來。
南仲謙的車很快地就開到了他自己的别墅,他關上門,就把展凝抵在身後的門上,狂吻了起來。
他的眼睛是閉着的,展凝本來睜大眼睛的,可是現在,也閉上了。
也想他。
他把展凝整個人都箍緊在了懷裡。
“想我了沒有?嗯?”他問了一聲。
“沒,整天很忙!”展凝言不由衷。
南仲謙一把把展凝抱了起來,上了床,在床上繼續親吻他。
展凝不允,踢打着南仲謙,“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讨厭你。”
她隻是奇怪,為什麼南仲謙的口中沒有煙草的氣味了,隻剩下淡淡的薄荷的味道。
展凝看着南仲謙,眼神有些迷離。
她不知道在經過了那場流産之後,他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