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這麼決定了,展凝買了三盒。
當然,雖然若是她知道了譚柏山的居心,肯定不會這麼想的,但是目前,她對譚柏山還是挺感激的。
回到家,那群人還在打麻将,還真是沒完沒了了,這是準備徹夜不歸了嗎?
南仲謙瞟了展凝一眼。
展凝沒看見南仲謙,徑自走到譚柏山跟前,把膏藥遞給了譚柏山,說那天他的腰不好,特意給他買了膏藥,讓他趕緊貼上。
“哦~”譚柏山了南仲謙一眼,這聲“哦”回答得意味深長。
展凝還沒想到腰疼代表的是什麼,隻是覺得盡了一個侄女兒的本分,可在别人的眼裡,不是這麼想的。
南仲謙一手銜着煙,一手碼牌,眉頭皺得緊緊的。
四個男人打牌,煙氣十足,展凝輕拂了一下眼前的煙霧,就進房間去睡覺的了,這次,竟然睡着了。
四個男人什麼時候走的展凝不知道,不過出來的時候,她發現煙霧沒了,而且都打掃幹淨,心裡油然而生對譚柏山的敬佩之情,一般的男人,打完牌也沒人收拾的,可能是顧及到了展凝。
南仲謙以喝酒了為由,非讓譚柏山把他送回去。
“你什麼時候喝酒了?”譚柏山問。
南仲謙冷哼一聲,似乎要找譚柏山算賬的口氣。
譚柏山恍然大悟,說了句,“展凝給我買的膏藥,我忘了拿了。我得起回去拿回來,可别人還約了我談生意呢。”
“我替你拿怎樣?”南仲謙一副挑釁的口氣。
譚柏山給了南仲謙自己家裡的鑰匙。
南仲謙到達譚柏山家裡的時候,展凝正穿着睡衣在吃泡面,看到南仲謙進來,她特别吃驚,咦,他怎麼有家裡的鑰匙啊?
“你……”展凝剛挑了一口泡面,對着南仲謙說了一個字。
這個字還沒說完,就被南仲謙打斷,“這麼喜歡當别人的情婦?”
展凝不解,剛要解釋,整個人就被南仲謙壓倒在了沙發上。
唇吻上了展凝的。
讓展凝面紅耳赤,她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被南仲謙打橫抱起,抱到了她的床上。
兩米五的大床,和南仲謙昔日的水榭公寓差不多。
南仲謙在很快地解着皮帶,他的雙腿已經把展凝壓在了身上。
“你為什麼不去上你的未婚妻?”展凝在他的身下掙紮,倉促地說了一句。
“正在上!”南仲謙回。
這句話他是不經意說出來的,展凝也是不經意聽的。
就是過了一耳朵,沒多想。
一番狂亂的翻雲覆雨,空氣中彌漫着男人分泌物的味道和非常暧昧的氣息,以及一床的淩亂。
展凝的頭發蓋住了她的臉,一絲不挂地蜷縮在床上,皺起的床單和床上泥濘的一片。
展凝在嘤嘤地哭泣,剛才在南仲謙的身下就一直在哭,知道反抗不過,所以放棄了抵禦,哭是女人無助的表現。
南仲謙看着身下的展凝,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他抱起展凝就要去洗手間,展凝捶打他,不去。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把展凝抱了起來,展凝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處,還在低聲哭,并且聲音越來越大,自從剪了短發,原來越像個女人了。
把展凝放到了洗手間,要給她洗身上的東西,展凝一把就推開了他。
“聽話。”他對着展凝柔聲說了一句。
剛才不是不氣,今天下午他氣炸了肺,若是隻有譚柏山在,他肯定要揍人的,不過礙于還有兩個人在,他不能把這種恨讓外人看了笑話,至少在别人眼裡,譚柏山是他的好哥們。
什麼好哥們兒?搶他女人的好哥們兒?
南仲謙往回退了一步,展凝已經大哭了起來。
兩個人在浴室裡坦誠相見,南仲謙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很沖動,不該這麼對這個嬌滴滴的女孩兒的。
他拿起花灑,把水調到了最輕柔的節奏,溫熱的水都灑在了展凝的身上。
展凝背過身去,又趴在牆上,嗚嗚地就哭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命苦啊,父母早亡,又和仇人的兒子有了這番糾纏。
這幅可憐樣,南仲謙見不得,他一下子摟過了展凝,展凝先是在捶打了他幾下,然後,伏在他懷裡,還是哭。
南仲謙安撫地拍着她的背。
“我沒有當他的情人,我隻是住在這裡,吳逸飛幫我找的!”展凝抽噎着,斷斷續續地說道。
“對不起,誤會你了!”南仲謙的聲音非常溫柔。
南仲謙後來想想,自己過于沖動了,今天下午譚柏山的種種行為本來就很詭異,為什麼突然把他叫來這萬年也不住的新房子,為什麼展凝突然在,這分明就是故意讓他吃醋,撮合這兩個人的。
他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
他彎腰,尋找着展凝的眼睛,握住她的肩膀,問了一句,“剛才痛嗎?”
展凝的臉上還挂着淚痕,她點了點頭。
“補償你。”
“要怎麼補償?”
“你說呢?”
展凝還沒想出來。
今天晚上,南仲謙就在展凝的房間裡睡的,兩個人抱着,在清白的月光下親吻。
本來譚柏山那個混蛋的房子就是他的房子。
第二天上班,展凝都是一副嬌羞的神情,本來就水潤潤的皮膚更加瑩潤有光澤,吹彈可破,眉裡眼裡都是萬千光輝,連于美都說展凝變了,性格更像是一個小女人了,是不是談戀愛了?因為戀愛中的女人最美,又仿佛情窦初開一般。
展凝矢口否認,因為她覺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變化。
偶爾見到南仲謙,她也不敢擡頭去看他,南仲謙的眸光掃過她,她就低頭裝作看文件。
這樣過了兩日。
那天,南勁飛突然把南仲謙叫進了書房,說了句,“仲謙,我想你這個年齡,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我覺得佟錦這姑娘不錯,沒心沒肺的,我和她爸爸又是故交,如果你不嫌棄……”
南勁飛的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南仲謙一句“我嫌棄”打斷。
南勁飛勾了勾唇,“我知道你心裡惦記誰,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兩家舊日的仇恨,再加上,她媽……可能……所以,你和她,絕對不可能。”
“我的事兒你說了不算。”南仲謙點了一根煙,這才發現,點煙的手竟然有幾分顫抖,雖然南勁飛說的不算,但是南仲謙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他今年三十三歲,不是二十三歲的毛頭小夥子了,有這個年齡的男人該有的氣度和考慮問題的深度,他不是展凝,他深知“凝花”系列會給南氏帶來什麼,也深知娶了展凝是一種怎樣的結果。
“你自己考慮,娶佟錦,有百利而無一害,娶展凝,隻會是一個麻煩精,将來南氏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南勁飛就走了。
這幾天,佟錦總是到他的辦公室來,那天,他站在辦公室裡的窗口前面,展凝說他的肩膀上有根頭發,要幫他弄下來,他還沒有應允呢,佟錦就伸手了。
而佟錦也是在那一個錯肩的時刻,看到了展凝開了南仲謙的門。
這種錯覺,就這樣給展凝種下了。
南仲謙不知道的是,他和展凝之間的暧昧和可能同居的事情,也是佟錦告訴南勁飛的。
佟錦是一個相當有手段的人,沒有人看出來她的心思,因為她的小心思全都用在了後面,要不然也不可能當得了公關總監,裡外不一套,這是她最擅長的事情。
“哦,對了,我聽說喬與時替展凝查身世了,她好像知道了當年的真相,知道那場火災是伯父僞造了她和汪雨的死亡證明,然後……”佟錦還要繼續說下去,就被南仲謙打斷,當年的那場醜事,他沒有參與,也不想聽。
“可是南總,您即使不想聽,也改變不了您是伯父兒子的事實啊,這種關系你斷不了的。”佟錦看似有意無意的提醒。
而給喬與時的那條微信,就是她匿名發給喬與時的。
因為她知道,喬與時對展凝賊心不死,隻要對打擊南仲謙有利的信息,他絕對會告訴展凝,不去計較真僞。
而喬與時真是這麼想的。
片刻之後,南仲謙凝眸,看向佟錦,“你才回國幾天,怎麼就知道喬與時這個人的?”
佟錦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在後退着。
按道理說,如果她一直以為南仲謙和展凝之間的叔侄關系的話,是不會這麼關心喬與時的。
這句話就顯示,她曾經調查過展凝了。
南仲謙一步一步地逼近佟錦,說了一句,“你知道,我最讨厭的就是自作聰明心思多的女人,不要做讓我讨厭的第一個女人!還有,不管南勁飛怎麼喜歡你,我和你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懂?”
佟錦已經後退到了牆角,她害怕南仲謙這種樣子,上次就是他這樣,把她逼去了加拿大,她不希望再有上次的待遇,她點點頭如搗蒜,“懂,我懂!”
“滾!”南仲謙又說了一句。
佟錦灰溜溜地從南仲謙的辦公室裡跑了出去。
佟錦剛走,展凝就來了。
展凝看到佟錦,上次那種抓心的感覺又來了,盡管她努力克制,卻怎麼都克制不住。
她讨厭這種感覺,她讨厭生平為了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抓心,那樣她就控制不住了。
就如同讓南仲謙戴避孕套這件事情一樣,展凝覺得,所有的事情,隻有握在自己手裡,才是最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