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謙轉過身來,就抱住了展凝,兩個人在夕陽西下的廚房裡擁抱。
展凝再去給佟錦送飯的時候,南仲謙也跟着去了。
汪雨不理南仲謙,南仲謙就坐在一邊自得其樂。
過了一會兒,南仲謙的手機響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說,“好的。”
為了引起汪雨的注意,他低頭咳嗽了一聲。
汪雨主意到他以後,他說了一句,“OLIVE在中國的分公司已經建立了,不是和南氏合作,是自己的分公司。”
這個消息,就連展凝聽到了,都吓了一大跳,什麼時候簡曆的分公司,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汪雨同樣也挺震驚的,把飯盒放在一邊,就和南仲謙說起話來,“誰讓你成立的分公司?經過我同意,經過我授權了嗎?”
“對不起,汪總,OLIVE的法定代表人不是你,我不需要你,就可以拿到授權的,至于我是怎麼拿到的授權,你就不用關心了,請客喝酒泡女人。總之,我已經拿下了。”南仲謙說了一長串的話。
汪雨一直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OLIVE的品牌能夠到國内,因為一直以來,她對OLVE的定位就是高端的小衆産品,因為高端的産品,很多的普通人根本沒有市場的,也買不起,所以,很多的産品,她做的都是限量的。
她一張一張地翻看着IPAD上面,分公司的照片,非常奢華的大樓,好像是很高端的地方,看到自己的多年來的心皿讓南仲謙搬了地方,汪雨當然覺得非常欣慰。
汪雨一下子把IPAD放到了旁邊,說了一句,“以為這樣,我就會讓你們結婚?”
南仲謙笑了一下,“沒有這種想法,讓OLIVE入住中國是我的願望,我是為了未來的太太,不讓她和我長期分居,做出的這種決定。”
汪雨聽到“未來太太”四個字的時候,大發雷霆,“你什麼意思?什麼未來太太,你以為我死了,你就能順利娶展凝了是嗎?”
南仲謙沒說話。
展凝看到這兩個人似乎要吵起來,不過南仲謙似乎不想吵,怕氣着汪雨。
汪雨今天的飯吃得很不開心。
南仲謙走的時候,展凝心情也不好。
“你什麼時候開的分公司啊?”展凝問了一句。
南仲謙攬着展凝的肩膀,“驚喜。”
展凝就沒再說話。
南仲謙最近一直在和展凝在加拿大住,這是很難得的離開國内的一段日子。
雖然汪雨病了,可是展凝和南仲謙還有有一些自己的小歡喜和小樂趣。
晚上,南仲謙看到展凝的床頭貼了一張自己的照片,說道,“還不準備換了?”
“為什麼要換呀?”展凝已經脫了衣服,躺在了被子裡,雙手環住了南仲謙的腰,眼睛眯着,很困了,畢竟在醫院裡待了一天了。
“換成咱倆的,或者我的。”南仲謙說了一句。
呵,真是的,幹嘛要換成你的呀。
第二天,展凝懶得起床,南仲謙一個人到樓下跑步去了。
展凝想起來去買早餐的,可是走到小區門口,碰到了一個人――喬與時。
兩個人見到的時候,展凝的神情和喬與時一樣,都是非常震驚的,兩個人隔着五米的距離,在對視。
喬與時和展凝都沒有想到,會在異國他鄉能夠碰到喬與時,這太讓人震驚了。
在金發碧眼的異國他鄉,遇到中國人就會覺得特别親切,而且,展凝和喬與時還是舊交,這份感情,不是尋常人能夠比得上的。
兩個人約在了旁邊的一件咖啡館裡,喬與時說因為他對溫婉一直沒有好臉色,溫婉暫時回了香港了。
展凝已經一年多沒和喬與時聯系過了,不過一年的時間,喬與時好像更帥了。
也對,才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而已。
“最近你的業務怎麼樣啊?”展凝問了一句,手摸了摸杯沿。
“挺好的,一直處在上升期,我是工薪家庭出來的孩子,沒有掙很多大錢的希望,隻想自己的收入超過自己的父母就好了。我對現在的生活挺滿足的,最近因為OLIVE的事情,我想來考察考察這家公司,這位設計師真的是好有天分。”喬與時的背靠在了椅子上。
展凝的手摸了摸頭,她也曾經跟喬與時學過設計,可是沒有學出來。
她後來總結出來的結論是:喬與時教不得其法,所以,她一直入不了門,以至于她今天站在設計師的位置上,給喬與時下的結論是:喬與時不是一個資質很高的人,展凝對設計珠寶的理念是,資質高和資質不高的人,在設計上會有很大很大的差别,好的能夠衣食無憂,大可以一年就設計一件産品,而不好的設計師,可能隻能糊口。
展凝現在看喬與時,覺得他出在中遊以下的水平,展凝不知道他當時為什麼選了這個職業。
喬與時看到了展凝手上的戒指,拉過了她的手,“我能摘下來看看嗎?”
展凝覺得他可能看出來這是Q系列的産品了,這隻是她自己随意給自己設計的一個手環,戴着玩的,設計的時候比較随心所欲。
喬與時拿過去,仔細地看着,還特意看了看裡面的内環,果然刻着“Q”的字樣。
喬與時啧啧啧地贊歎了幾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世界上竟然還有這幾天分這麼高的設計師。”
展凝在心裡覺得挺愧疚的,因為她看到了他眼神中那種仰之彌高的神情,還有高攀不上的意思。
“最近OLIVE要在國内開分公司了,Q是OLIVE的主推品牌,給了我好大的壓力。所以,我才想到來看看OLIVE的總部,想不到碰到了你。”喬與時說着,把手環遞到了展凝手裡,還細細地給她戴上了。
展凝覺得由另外一個男人給她戴戒指,她還覺得挺不适應的,手本能地想往回抽。
不過,想到不過是一枚戒指,喬與時很快就給她戴上了,所以,她也沒有掙紮。
喬與時看到展凝這雙白皙的手,戴戒指的動作有些慢,多看了幾眼展凝的手。
恰好,南仲謙跑步經過這裡,看到了玻璃窗内發生的這一幕。
南仲謙的步子停了停,冷哼了一聲,就回家了。
到家以後,他氣喘籲籲地站在了展凝的家門口,才發現自己沒有家裡的鑰匙,一般都是他和展凝在一起的,所以,他也沒有申請配鑰匙。
過了好一會兒,展凝回家了。
剛出電梯,展凝就看見南仲謙掐着腰,大汗小流的樣子,看到展凝回來,他問了一句,“幹什麼去了?”
“我去買飯了。”
“飯呢?”
展凝一看,才發現手裡什麼都沒有,她剛才和喬與時聊天聊忘了。
“我剛才碰見一個人,聊天聊忘了。”展凝說了一句,本來想告訴南仲謙她碰見喬與時的事情的,可是看到南仲謙一副攫取而霸道的目光的時候,展凝心裡竟然猶豫了。
畢竟,先前,她和喬與時是戀人關系,而且還是在南仲謙之前,想必這對任何人來說,都如一根魚刺一般。
展凝心裡非常猶豫,到了嘴邊的話竟然咽了回去。
所以,她拿出鑰匙來開門,手竟然在顫抖,仿佛南仲謙抓到了她和喬與時的奸情一樣。
她随即想想,南仲謙每天早晨跑步的路線……
正好經過咖啡館的那條路。
難道是他看見了,故意來試探展凝的?
展凝這樣隐藏,南仲謙肯定會生氣的。
所以,門還沒有打開,展凝猛地回過頭去,想對南仲謙說,她碰到喬與時了。
“我碰到――”
“碰到誰了?”展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南仲謙打斷。
比剛才更加霸道,更加攫取的眼光,讓展凝害怕。
展凝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這句話。
“碰到我大專時候的一個同學,女的。”說完,展凝就打開了門。
南仲謙站在展凝的身後,又冷哼了一句。
展凝覺得如芒在背。
明明一起去超市的時候,那種感覺,非常暖心的,是女兒和爸爸的那種暖心,那種溫馨,可是為什麼,突然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男女關系了呢?
展凝不知道。
“早晨吃什麼飯?我和我同學聊天,忘了買早飯了。”展凝進了廚房,準備給南仲謙熱牛奶,做三明治,别的她也不會做呀。
“随便。”
展凝就去廚房了,因為她不想面對南仲謙譴責而霸道的眼光。
等到牛奶端出來的時候,她放了一杯到南仲謙面前,喝牛奶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的。
展凝喝了一口牛奶,喝得嘴唇上都是。
歪過頭來看南仲謙的時候,南仲謙還沒有開始喝牛奶。
展凝還沒有來得及,南仲謙的唇就已經吻上了展凝的唇。
不過片刻功夫,展凝唇上的牛奶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碰見誰了?”南仲謙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展凝的耳邊回響。
“碰見……”展凝回。
被南仲謙這麼一問,展凝反而更不好意思說了。
“碰見誰了?嗯?”又問。
“喬……喬與時。”展凝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
南仲謙看向展凝,唇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