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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我們分手

絕愛逢笙 郁流蘇 2591 2024-01-31 01:06

  阮慕笙還在我的身邊安睡,看來昨晚他是被我折騰得夠嗆。

  他睡着的時候,簡直是太美了,美得讓人禁不住想去親吻。我發誓,我絕對是見到他之後才變成色女的。

  然而,我越是愛他,心裡越是疼。

  因為他不愛我。

  我記得自己從前不是矯情的人,可在他面前,我卻大度不起來。他在我的心尖兒,時刻牽動我的心,我無法不在乎。

  我拿開他環在我腰間的手,咬着牙從床上坐下來,全身像散了架似的。

  他大概是太累了,我這麼大的動作,他都沒有醒來。

  我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拾起來,穿在自己身上。然後,我又将他的衣服一一拾起,放在床頭。

  不料,這一下,他倒醒了。

  我轉身欲走開,卻被他的長臂撈回。緊接着,我跌到了他的懷裡,耳邊響起他有些嘶啞的聲音,“起這麼早?”

  我沉默着,用力掙紮出他的束縛,不想他又将我拉住,強行按在床上,雙臂緊緊抱住我,“再睡會兒。”

  他的氣息吹到我的頭頂,酥酥的,癢癢的,我閉上雙目,用手按住酸澀難耐的心髒,清了清嗓子,“放開我!”

  或許是我的語氣過于嚴肅,甚至有些悲壯,阮慕笙慢慢睜開眼睛,将我的身子扳過來,眼神有些邪魅,“昨晚沒伺候好你?”

  窗簾縫隙處的一縷陽光斜射進來,橫亘在我和他之間,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我面無表情地回應道:“想再來一次?”

  阮慕笙沒有察覺我的異常,伸出手指在我的臉蛋上輕輕掐了一把,“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這四個字不偏不倚,恰好砸在我的心上,隻是經過了昨晚,他就已經在憧憬我們的未來了嗎?

  心塞。

  沒有他的日子我難過,可是有了他卻得不到他全心的愛,更讓我崩潰,我決定不再猶豫。

  “慕笙,我們分手吧!”我生硬地說這句一生中最令自己心痛的話。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臉,他全身的任何一個地方,我害怕自己經不起誘惑,會瞬間反悔。

  我索性閉上雙眼,獨自感受這一艱難的時刻。

  良久沒有回音,我猜阮慕笙一定在不解地看着我。

  過了很長時間,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就當他已經默許了吧,于是起身下床,卻聽見身後飄來清冷的聲音,“你昨晚已經想好了,在跟我告别是嗎?”

  原來他這麼敏感,早就發現了。

  但是卻依然由我任性,陪我瘋狂,而不去留住我。

  “既然我們彼此心有靈犀,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沒有回頭,站在卧室的中央,像一棵遺世獨立的樹。

  阮慕笙已經穿好衣服,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陰沉似水的臉,将手撐在我的肩上,“小愛,有時生活本身就是平淡的,如果我們在意的太多,反而會不快樂。”

  他用一副旁觀者的姿态來開導我,仿佛把自己置身事外一樣,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問題少女,在他面前無理取鬧。

  “所以你從來不在意我,活得很快樂?”我揚起眼角,回望他冰涼而清澈的雙眸。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小愛,何必這麼說?我不懈和一個不在意的女人說這麼多的話。”

  是啊,他是高傲的鑽石王子,在女人面前,隻有他挑剔的份,絕對不允許别人對他有所質疑。

  除了夏文珊。

  何況我蕭小愛一直是嫦娥身邊的兔子,憑着這張相似的臉,借着夏文珊的光,才得以能夠在他身邊出入。

  而我的存在,不知讓多少女人眼紅,妒忌,她們一定會認為我根本配不了阮慕笙,所以想盡辦法将我從他的身邊趕走。

  比如林麗佳。

  所以,阮慕笙注定不可能像其他追求過我的男人那樣,對我低聲下氣,在意我的每一分情緒。

  就連跟我說話,都應該是一種極大的施舍了,那也是看在我跟他上了一整夜床的緣故吧。

  不知他和林麗佳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他對她的家人都那般熟悉體貼,難道還沒有肌膚之親嗎?

  想到這裡,我直感覺心酸眼辣,情緒越發地控制不住。

  “那我現在離開不是正好嗎?難道還要等到有一天,你不懈跟我上床嗎?”

  一抹蘊怒從美目中升起,阮慕笙撐在我肩的手明顯一緊,“蕭小愛,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生氣時依然好看,微微皺起的眉宇間像連綿起伏的雪山,在陽光的照耀下不斷地閃爍着奪目的光。

  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獨獨鐘情于我呢?我隻是一個頗有些姿色的離婚女人,跟觊觎阮太太這個位置的名媛千金比起來,沒有任何優勢而言。

  而我,又不肯委屈求全,偏偏要他的心。

  我擺出了一個視死如歸的冷笑,“是,我不可理喻,睡了我這麼久,你才知道?”

  我無法評估此刻自己的嘴臉有多可惡,但從阮慕笙的表情變化上來看,他心裡一定有扇我的沖動了。

  不過,他最後還是忍下了,手從我的肩上收回,放在西褲的口袋裡,徑直走到窗前,沒有用遙控器,而是直接揚手拉開了窗簾,可見内心對我的厭惡程度。

  光亮“刷”地破窗而入,我頓時覺得眼睛被刺得生疼,不知為什麼,就是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和阮慕笙已經遠隔千山萬水了。

  大概是我們的關系見不得光吧,陽光灑在床上,把昨夜的痕迹照得清晰無比,我在他身下婉轉,索求無度的情景立即呈現在眼前,羞辱占據了我的全身心。

  良久,窗邊傳來他冷如寒冰的聲音,“如果你一定要将我們的關系這樣定位,我也沒意見。”

  說這話時,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看窗外,我隐隐看到他長長的睫毛低垂着,面色如霜,像是在生氣,又像不是。

  我果然沒有猜錯,在他心目中,我們隻是身體的關系,至少身體是占主導的。

  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

  已經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我再留下去顯得那麼多餘而突兀。

  轉身打開房門,瞥見手邊還有昨夜未飲完的酒,五彩的液體已經有些凝固,像一隻風幹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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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蘇說:(不計字數,不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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