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絕愛逢笙

第6章 懇求原諒

絕愛逢笙 郁流蘇 2351 2024-01-31 01:06

  我正沉浸在悲傷和憤怒交織在一起的情緒裡不能自拔,隻見丁銳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吓了我一跳。

  他拉着我的手,仰着頭,像一個可憐兮兮的哈巴狗一樣乞求我,“老婆,我有罪,我隻是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和她來往了,你千萬不要和我離婚。”

  他的态度轉變得如此之快,讓我略微感到吃驚,剛才分明還不以為然,一副愛咋咋地的作派。不過我沒空捉摸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隻覺得心痛不已。

  無論如何,我從未想過有一天,發誓與我相守終生的丁銳會在與另一個女人上床後,跪在我面前,求我的原諒,這場景太狗皿,我會笑噴。

  不過此刻,我哪裡笑得出來?隻是,我的心好像比剛才好受些了,起碼他還在乎我們的婚姻,他還不想離開我。

  看,女人就是這樣容易滿足。

  我沒看他,也沒說話。他與剛才判若兩人,開始百般讨好我。

  大概是注意到我方才不想再走進那間肮髒的卧室,還屁巅屁巅地跑去把我的家居服拿了出來,遞到我面前,“老婆,天這麼熱,把衣服換了吧!”

  我拿起衣服走向衛生間,丁銳又巴巴地拉住我的手,“就在這換吧,又沒外人。”

  “讓開。”我白了他一眼,冰冷地開口。

  可能是我的臉色太陰沉,吓到了丁銳,他松開了手,卻沒有從我的身邊走開,一直跟在我的身後,“老婆,你要洗澡嗎?我給你放水。”

  我“哐”地一聲把浴室的門關上,然後上鎖。

  我将身體泡在溫熱的浴缸裡,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看來丁銳還是害怕離婚,我一提離婚,他的态度馬上變化了。

  我不知道那些離婚的夫妻都走到了哪一步,而我和丁銳這樣的情形算是少數還是多數,不過按照以前聽來的那些,似乎這是男人的通病。

  可問題是這個男人說過要愛我一生一世的,難道那些出軌的男人在走出那一步之前,也曾經深愛過自己的妻子嗎?

  是人心太善變,還是理想太豐滿而現實太骨感?我的心和身體一樣,在水中沉浮,卻找不到根。

  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二次洗澡了,不知為什麼,我一洗澡,一把自己關閉在這狹小密閉的空間裡,就想起了阮慕笙。

  他是我心底的秘密,不能與人分享,但卻可以與自己回味。

  他的神色,他的氣息,仿佛還環繞在我的周身,不曾離去。不得不承認,他給的滋味很令人享受,即便我已經酩酊大醉,但那不同尋常的感覺還揮之不走。

  我到底該不該原諒丁銳呢?其實感覺出軌好像也挺容易的,一向以白天鵝自居的蕭小愛,不也在昨晚一夜情了嗎?

  如果丁銳知道了這件事,或許還主動與我離婚呢,當然,他不會知道的。

  當我從浴室出來後,丁銳已經用蹩腳的廚藝給我做好了飯。

  他已經有幾年時間沒進廚房了,是我為他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良品性,把他當王子供着。

  本來以為自己是公主,沒想到全是誤會,我隻是他的煮飯婆兼保姆,還嫌棄我的床.上功夫不夠勁爆,惹得他出去風流快活。

  接下來的時間裡,丁銳一直在不厭其煩地向我道歉,我一直冰冰的,沒怎麼理他,一來是心裡的确堵得慌,二來是昨晚和阮慕笙折騰大了,身體困倦。

  到了晚上,我鑽進客卧,準備休息,丁銳随後跟了進來,“老婆,我們一起回去睡吧!”

  我将被子攤開,蓋在身上,冷着臉說:“我嫌髒。”

  丁銳在我的床前蹲下來,“老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原諒我?”

  “出去!”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沖丁銳大喊。

  我感覺自己很是歇斯底裡,如果前方有一面鏡子的話,裡面一定會出現一個披頭散發面目猙獰的女鬼。

  丁銳站起身扶住我的雙肩,“老婆,你别激動,這樣會把身體氣壞的,我們還得要寶寶呢!”

  我一把甩開他,“拿開你的髒手,找甯欣怡生去吧!”話一出口,淚又流出。

  我将身子轉向窗外,夜空幽深廣袤,遠處一顆星星在閃着冷漠的光,它一定不知道在這個地球的某個角落,有個傷心的人正在看着它吧。

  “小愛,我找她生什麼啊?你才是我老婆呀!”丁銳無奈地苦着臉,受氣包一樣站在床前,不斷地忏悔賠罪。

  夜深了,我還是沒有回原來的卧室,天邊的星星依然在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我的耳邊還回響着丁銳的話。

  “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去應酬,訂單的額數很大,那個客戶的嗜好就是喜歡把别人灌醉才簽單,沒辦法我們都喝了很多酒,後來不知怎麼就……”

  “小愛,你要相信我,我當時以為到家了,把她當成了你,不然我是絕不會碰她的。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出門被車撞死,下雨被雷劈死。

  借着月光,我看到丁銳一臉的虔誠,甚至比對我說甜言蜜語時還要真誠。

  “那次之後她就纏着我,要和我繼續保持那種關系,我心裡愛的是你,當然是不同意的,但她威脅我要把這件事告訴你,我不想傷害你,就……”

  “小愛,我承認有時我也被她迷惑了,可是在我心裡,沒有人比你重要,隻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丁銳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情真意切。

  聽起來錯都是甯欣怡的,把自己倒摘得幹幹淨淨。呵呵,他的心是狗屎做的吧?和甯欣怡在床.上忘乎所以的時候,也是愛我的嗎?

  “甯欣怡怎麼辦?還放在公司裡和你眉來眼去嗎?”我忍着心痛問。

  “當然不能夠,我和她一刀兩斷,至于怎麼處理,聽你的。”丁銳表明了态度,把猴子又抛給了我。

  我躺在床.上無力地說:“别問我,自己惹的禍自己去平,但不許花一分錢。”

  “老婆,聽你的。”

  我用被子蒙住臉,淚水撲簌而下……

  原諒也這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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