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連後退,躲避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而他們,就那樣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中,雙雙在我面前經過,淚光中将甯欣怡的裙擺拖得好長,好長。
“小愛姐,你到底哪裡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吧。”沈冰冰緊張地看着我,瞪大了眼睛。
“不用,一會兒就好。”我胡亂地搖着頭,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我感覺到我的心在劇烈地疼痛,那些傷害,那些欺騙,那些醜陋,那些侮辱,都翻湧着,迎面向我襲來。
沈冰冰不知從哪裡拿來了一瓶純淨水,“小愛姐,喝點水吧。”
“謝謝!”我接過後,擰了半天,才把蓋子打開,原來雙手抖得厲害。
對于丁銳和甯欣怡,我始終還是不能釋懷,雖然我對丁銳已經沒有愛。
但作為曾經讓我付出全部對待的男人,不但劈腿了我最好的朋友,還用卑劣的手段把夫妻共同财産據為己有,他讓我憤怒之餘,觸摸到了人性中可怕的自私和醜惡。
我對他們兩人,恐怕已經超越了愛恨,他們教會了我體會世間的“涼薄”二字。
隐隐約約中,他們好像在一起倒香槟,台下黑壓壓的人群裡,太多熟悉的面孔,隻是台上的女主角換了人。
如果我現在從這裡走出去,一定會被人認出來,隻恨沒戴個帽子或者墨鏡,可以把臉遮住。
伴随着一陣音樂和歡呼聲,那對狗男女在台上擁吻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必須走了,不然會吐的。
我低着頭,用純淨水的瓶子擋住了半邊臉,沿着牆邊快速走向樓梯。
轉念一想,惡人尚可以在台上秀恩愛,接受衆人的祝福,真不知自己憑什麼要躲躲閃閃?
我去!大屏幕上開始播放兩個人的相戀過程,他們居然還有臉提這個!
我反倒來了興趣,特别想看看他們是怎樣粉飾那段勾搭成奸的龌龊曆史的。
短片做得深情浪漫,大概描述了一對工作中的男女從眉來眼去,到日久生情的故事。
我呸!分明是一個不甘寂寞的渣男和一個良心被狗吃了的女人幹柴烈火的外遇,硬生生标榜成了矢志不渝的愛情。
而台下的賓客們卻聽得聚精會神,興趣盎然,某些不明真相的人還不住地微笑點頭。
隻聽“啪”地一聲,一枚開了蓋的純淨水瓶狠狠地砸在屏幕上,裡面的水把白布不均勻地灑濕之後,應聲落在地面上。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台上的丁銳和甯欣怡也臉色大變,盯着還在不斷往下滴水的屏幕,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錯,是我。
我實在氣不過這對賤人在這胡言亂語,歪曲事實,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一怒之下,就把手裡的那瓶水給擲了出去。
當人們順着這不明飛行物的方向發現了我時,我還正義凜然地站在原地不動,任憑沈冰冰怎樣拽我,我都沒有撤的意思。
丁銳也很快發現了我,立即對婚慶公司的人大喊,“你們都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快去處理!”
他作為新郎本來就是全場的焦點,這一喊不要緊,成功地把全場的目光都吸引到我身上,我當時絕對成了比新郎新娘更搶眼的角色。
婚慶公司的幾個人急忙過來了,紛紛告誡我不要擾亂别人的婚禮,勸我離開現場,否則他們就會選擇報警。
我指着面前的幾個人,“這裡沒你們的事,如果不想攤上事,都給我讓開!”
工作人員見我口氣強硬,不知來路,頓時亂了陣腳,連忙派人找他們領導去了。
“小愛姐,我們走吧!”沈冰冰在一旁忙拉着我想沖出重圍。
這時,丁銳卻氣哼哼地攔在了我的面前,“蕭小愛,你來幹什麼?成心攪和是不是?”
我冷笑幾聲,“丁銳,你特麼也不看看娶的是哪頭豬,攪和?你能不能不惡心我?”
丁銳上前一步,眼神裡帶着憤怒和仇恨,“你這樣有意思嗎?那瓶水明明是你扔上去的,不是攪和是什麼?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早就離婚了,你這樣糾纏不清,有意思嗎?”
他還有臉指責我?可憐我現在手無寸鐵,不然一定打他個腦袋開花。
我氣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再不走怕是會死在這,于是我往後退,一不留神踩到了一個人的腳,那人“哎喲”一聲,我尋聲看見了他手裡的麥克風。
原來是婚禮的主持人,我趁他不注意一把奪過麥克風,對準後大聲說:“瓶子是我扔的,怎麼了?我隻是想提醒你對大家說句實話,不就是一場無恥的婚外戀嗎?幹嘛說得膩膩歪歪?”
這下全場徹底炸開了,所有人都一窩蜂似的開始議論,婚慶公司的人更是亂作一團。
甯欣怡不知從哪裡竄出來拼命撕扯我的頭發,“瘋女人,你敢來破壞我的婚禮,我跟你拼了!”
我疼得厲害,伸出去攔她,沒抓住她的手,卻一把将她的頭紗扯落,情急之下順勢往她臉上一蒙,再用力一帶,“賤人,你給我放手!”
甯欣怡視力受阻,頭又被勒住,隻好将緊拽着我頭發的手松開,不過她并沒有就此善罷甘休,扔了頭紗又瘋狗一樣向我撲來。
這下我有了準備,照準她的臉,“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既然你送上門來,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這個卑鄙下流的小三兒。”
要知道,我蕭小愛長得雖然端莊俏麗,屬于典型的淑女,但打起架來卻是拼命三妹,不然當年也不會冒死從她那個性暴力的前夫手下将她救下,大概這些她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周圍的人想勸,可是卻無從下手,而多數人都選擇了看熱鬧,我想這場戲應該比枯燥乏味的婚禮要好看多了。
丁銳見甯欣怡吃了虧,立即上來幫忙,畢竟力量懸殊,我很快占了下風。
“銳,我剛才打我了,我也要打她!”甯欣怡非要把我當剛才打她的全部還回來才肯解氣,丁銳按住我的雙手,讓甯欣怡打我的臉。
我當然不答應,擡腿想踢她一腳,卻被丁銳發現,他一用力,将我甩了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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