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開它,它還有傷!”我走到它尾巴處,準備把萌萌拖出來。
大黑蛇眼神有笑意,像跟我作對一般,那尾巴壓得死死的,有股腥味。
萌萌身子在掙紮,看樣子很難受。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一腳就踹在了大黑蛇的尾巴上,“叫你放開它!”
大黑蛇一愣,尾巴松開一條縫隙,我馬上拉着萌萌的尾巴,吃力的把它拖了出來。
氣喘籲籲的在一旁調整呼吸,聞到一股腥味,耳邊有嘶嘶的聲音,還有東西滑過我的耳輪廓。
驚起我一身雞皮疙瘩。
慢慢回頭就看到大黑蛇正臉對着我,正吐着信子,太近了,有種壓迫感。
我覺得它好像生氣了,應該是我剛才的那一腳。
我不敢動,突然它張開大口,我看到了尖銳的牙齒,抱頭大喊:“不要吃我!”
等了好一會,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我才睜開眼睛,結果就看到大黑蛇一雙蛇眼玩味的看着我。
這才明白,我被它耍了。
這真是氣的想打人,又沒辦法。
肚子在不适當的時候響起,大黑蛇跟萌萌都聽到了,前者才不會理會,後者則咬着我的衣角,讓我回去。
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對李成蹊,瞬間就不想動了。
“天霸!”我叫着大黑蛇的名字。
大黑蛇鄙視我一眼,還是不喜歡這個名字,沒有回應我。
“好吧,大黑蛇。”想着要從它嘴裡知道一點信息,我先妥協。
它吐信子,遊離在我旁邊,示意我說。
“你是這座山裡的精怪,對嗎?那你認識一個叫裴離的男人嗎?”
大黑蛇動作停止,眼裡有着不知名的光束,快的我還沒看仔細。
‘你找他做什麼?’
有聲音在我腦海裡回響,我驚訝萬分,看着大黑蛇,指了指,“是你在說話?”
大黑蛇眼裡神色是蔑視,我竟然被一條蛇蔑視……
我沒有想過它會說話,厚重的鼻音,夾雜着一絲熟悉感。
我假裝沒有看到它眼裡的蔑視,繼續說:“他跟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讓我有點在意,所以想問問你。”
大黑蛇把身子盤起,頭枕在上面,看着我。
‘跟誰?’
“李成蹊,這座山的山神,你認識嗎?”裴離不認識,李成蹊它應該認識吧。
看大黑蛇的樣子應該在這座山上呆了很久,果然下一刻它的聲音就在我腦海裡響起。
‘認識。’
我看一眼大黑蛇,果然山中的精怪都認識李成蹊。
隻是不知道它知不知道出去的路呢?
這山中被李成蹊設置了陣法不說,還有小易幻化的9999門,就夠讓人頭疼的,我要想不靠着小易,就走出這座山,怕是有難度。
“那你知道怎麼走出這座山嗎?”我期待的看着大黑蛇。
本來之前我問過萌萌,萌萌搖頭,也不像大黑蛇這樣可以傳音入腦的談話,所以沒有線索。
‘你應該是被山下的村民獻祭給他的,怎麼想要逃走?’
沒想到大黑蛇這麼敏銳,我掩飾心中的慌張,擺手,“沒,我隻是問問。”
大黑蛇一雙眼睛又大又圓,犀利有神的盯着我,盡管我知道蛇的眼睛視覺很淺,但是它們有靈敏的觸覺,被它這樣盯着,我更加慌張。
李成蹊是山中管事的,萬一這條蛇心向着李成蹊,把我剛才說的告訴了對方,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所以,我趕緊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那兩人有什麼淵源,竟然會長的那麼像,我看到的時候也被吓了一跳。”
大黑蛇沒有說話。
我心中積累太多,難得遇到能說話的,所幸一次性全說了。
我告訴大黑蛇,李成蹊很在乎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裴離,而且還追問了他的管家老陳,結果老陳告訴李成蹊,也許那個裴離是山中的精怪,染上了李成蹊的氣息,才會變得那麼像。
“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我總結。
大黑蛇難得眼中有笑意,隻是我覺得那個笑意暗黑不明。
‘哦?你覺得沒那麼簡單?’
我點頭,“女人的直覺。”
‘那你覺得會是怎麼樣的?’
大黑蛇問我,我想了想,“會不會他們兩個真的是兄弟?上次那個裴離還威脅我,讓我幫他破壞果林的陣法,一個大男人竟然威脅女人,太可惡了。”
我發洩不滿,沒有注意到大黑蛇的眼珠成了豎立的,充滿危險的氣息。
出于動物的直覺,萌萌忍着痛,跌撞站起來,想要保護我。
對着大黑蛇嗷嗚叫一聲,聲音小的就像是貓叫。
大黑蛇朝它吐信子,根本就不怕萌萌的威脅。
“萌萌,你安靜點,你打不過它的。”此時的我還是沒有注意大黑蛇的氣息都變了。
自顧說起來,“你知道嗎?那個裴離還殺過我一次,就在園中那個溫泉那邊,我莫名其妙就被他掐斷了脖子,一點反應都沒,最後,他竟然還跑來質問我為什麼還活着?”
“其實我自己也不明白怎麼活過來的,隻是感覺有什麼東西通過我的嘴,留在我的身子裡,很奇怪的感覺。”
才說完,我就瞧見大黑蛇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的手腕。
我察覺到危險,把雙手背到背後,“你想幹什麼?”
‘我幫你找答案。’
“啊!”
剛聽到它的聲音,手腕處就一陣刺痛,右手處被咬出兩個小洞,正絲絲流皿,“你幹嘛咬我!?”
我沒想到大黑蛇會咬我,當它的牙齒鑲進我的肌、膚的時候,我隻感覺到了一點疼痛,速度太快了,我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跑到我身後咬我的。
‘原來如此,他竟然舍得用自己的元氣化皿,救你。’
元氣化皿,那是什麼意思?
大黑蛇眼中是興奮,我都不知道它在興奮什麼,難不成是因為我的皿?
‘你想逃出去,是嗎?’
我還在想問題,就被它這句話吸引住了,“你知道走出去的辦法?”
大黑蛇圍着我轉圈,長長的蛇身把我包圍在其中。
‘當然知道。’那上揚的調子,在引誘我。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