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都各懷心思的時候,隻聽轟的一聲,丹爐四分五裂,裡面竟是一個小小的銅盤。而在銅盤的中央,是一團金光,眯起眼睛能隐約看到金光裡滴溜溜的一個個小圓球……
“丹藥,真的是丹藥,竟然是金丹!”
金丹,是丹藥的一種至高品級,想不到這丹藥竟然品質這麼高!
這煉丹也是有品級的,最普通的丹藥,其實就跟藥店裡的藥丸子差不多,也不需要什麼火候,隻需要把丹藥給搓成丸就行。
而高級一點的丹藥,就需要有一些火候了,而且還需要采天地之氣,這就叫做靈丹。
而在這靈丹之上,丹藥還可以才天地之精神,這樣煉成的丹藥,可以稱之為金丹……
至于在金丹之上,那就隻有傳說中,道門三清之一上清天尊丹爐裡的那一爐九轉金丹了,不過這東西不是凡人能夠奢求的。
金丹這東西雖然在凡間出現過,但也絕對不多見,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十分稀少的東西。煉成了金丹,一般來說都沒有人會真的拿來吃,都會把它留給後代子孫作為傳家寶的。
像龍虎山、武當派還有青城、茅山這些門派,在門派寶庫的最深處一般也都藏着金丹,不過這金丹估計幾輩子都不會用的……
現在,我們眼前就有這麼一爐金丹。
白水激動道:
“是了是了!能将靈物化身為人,這乃是逆天之道!能有這逆天效果的丹藥,有金丹品級,這就難怪了!”
所有人都歡天喜地,隻等着金光潛息下去,來看究竟有多少粒丹藥了。
可是我們三個就這麼等着,這金光卻沒有潛息下去的意思了。
我們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一身的道行都直追前輩,各門各派也都有類似于閉眼神通的手段,可是我們用盡了手段,也沒法判斷金光中丹藥究竟有多少。
這時候,季雪着急了,上前一步道:
“這金光乃是伴随丹藥而生,天生就為了護持丹藥,現在金光不熄,我們非得做些什麼不可!”
說完,季雪就試探性的,用了一個法術,想要把金光給撥開。
可是季雪的法術一碰到金光,就像碰到瘟神一樣,砰的一下就被彈開了,連帶着季雪都被迫得倒退了好幾步。
季雪驚道:
“竟然這麼厲害,看這金光的強度,就算我們三個全力出手,怕是也沒那麼容易破開……”
這金光乃是護佑之物,一般來說這種東西是很難破開的,必須要有緣人才可以。
白水想了想,然後上前一步說:
“田道友,莫要多心,貧道隻是試一試,若是不成……”
因為是試機緣,所以白水沒有用法力,隻是用手簡單的碰了碰,然後就被金光給彈出去了……
這下子他們倆都傻眼了,金光根本就不買他們的帳,這靠機緣才能拿到的東西如果沒有機緣,就跟廢物沒什麼兩樣。
于是他們就看向了我,眼下就隻有我還沒有上前去一試機緣了。
我苦笑一聲,明白他們的意思,眼下他們都已經嘗試過,但是沒有機緣,現在就隻有我沒有試過了……
我也沒客氣,畢竟這不光是幾粒金丹的事,更重要的是關系到歐陽冷月,我不想歐陽冷月有什麼差池。
我走上前去,這金光竟然感應到了,而且金光對我的排斥,似乎猶在對白水和季雪之上,我還沒有走近金光就大盛,竟是想要将我給直接攔下來。
我苦笑了一聲,我到底是有多不招寶物喜歡啊。
不過仔細想來也是,我天生的命格特殊,明明是男人卻有了女人的命格,這就使得我的機緣一向非常奇怪。,
不過無論我有沒有這份機緣,為了歐陽冷月,我都一定要拿到這東西。
金光大盛,但我卻走向金光!
一旁的白水和季雪都趕忙說:
“田道友,這金光厲害非常,莫要上前了!我們兩個可以出去找其他人,想來定有那有機緣的,等找來之後少不了你的丹藥,莫要被金光給傷了!”
然而我卻呵呵冷笑,别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大門派的手腕,我又怎麼能不知道。
他們這些大門派,說起來對什麼機緣、公正最看中,其實最看重的,不過是自己的利益。為了利益,他們能把黑的都說成白的,如果我真的放棄了,那這丹藥我還能不能得到就不好說了。
而且這丹藥原本對于青城、龍虎之類的門派并不算重要,因為他們門派本身沒有那麼多的妖獸,但是這丹藥現在已經是金丹品級了……
無論任何金丹品級的丹藥,無論丹藥本身是幹什麼的,它都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能增進道行。而且因為金丹品級的丹藥,都是天成,所以丹藥還能直接提升修行者對天道的領悟……
我往前進着,終于,金光打在了我的身上。正如白水和季雪所說,這金光打在身上很疼,疼得咬牙切齒,而且還有一股強大的反推力……
白水和季雪不願反抗這股反推的力量,因為他們反抗不了,而我卻必須要反抗,因為我不隻是為了自己。
“哼!”
我哼了一聲,又往前進了一大步,終于……我算是看到金丹了。
看到這一爐的金丹,我心頭一喜,而看到這金丹的數目,我卻松了一口氣。
原本我還怕如果隻有一兩粒,金丹都不夠分的,到時候打得不可開交就不好了。可是眼下金丹的數目倒是非常合适,正好九粒。
我給歐陽冷月拿一粒,然後道門的四個大門派,每個門派拿兩粒,這樣一切就都完美了。
不過現在,怎麼頂着金光的壓力拿到金丹還是關鍵,我雖然能看到金丹,但我可還拿不到啊!
我哼了一聲,運轉了金丹大道的法力,我的體表都已經有了黑氣和雷霆……
我把法力催生到極緻,然而金光也亮到了極緻,并且不斷把壓力釋放到我身上……
于是,這就成了一個拉鋸戰,要麼是我扛過去,要麼是金光把我壓垮,生死就隻在這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