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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你沒有做錯,為什麼要低聲下氣?

相逢恨晚,餘生皆你 芳苓 2589 2024-01-31 01:06

  我感覺時間都快停止了。

  我的兇膛内,心在咚咚咚地直跳。

  我欺騙了謝穎,背叛了我和她之間的友誼。

  一切語言的解釋都是無用。

  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我大腦缺氧、呼吸急促,還是從駱維森的懷裡鑽了出來。我讷讷地看着謝穎,想說什麼,可又開了不口。

  謝穎比我淡定。

  她拎着包,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又看了一眼駱維森,冷冷地說道:“駱總,原來你一直金窩藏嬌着哪!”

  謝穎的表情和聲音都是陰陽怪氣的。

  我低着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宋窈,你個王八蛋!你把我當猴兒耍!虧我還拿你當真姐們兒看待!有事沒事的,心裡總想着你!知道你爸不好了,我就撂下手裡亂七八糟的事兒,專門來陪你,就是怕你不好受!”

  謝穎朝我開撕了。

  這一打開了話匣子,她嘴裡的話就飛流直下地全傾瀉出來了。謝穎憤憤不平,罵罵咧咧。她說我虛僞,說我是她見過的最惡心最工于心計的女人。“宋窈,你拿我當傻子呀。一面信誓旦旦,一面又背着我和駱維森偷情,你心裡一定很爽吧?一定當着他的面兒,說我蠢說我傻,笑話我就是個大傻冒對吧?”

  謝穎在激動和憤怒的當口上。

  我知道,一旦我開了口,她更是亢奮,更是罵個沒完沒了。

  她想罵我,那就罵好了。對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願意承受。

  可這是在醫院,人來人往的,她用手戳着我,義憤填膺的,已經吸引了不少的人圍觀了。這不知情的,還隻當我是一個小三兒,這下正被元配逮着了。

  駱維森開口了。

  “謝穎,這是我的事。”

  他警告謝穎趕緊閉嘴,别沒事兒找事。

  我聽出駱維森語氣裡的不悅,我想制止他,不要說這些。

  果然,謝穎聽了,更是憤怒地張大了嘴巴。“駱總,你對……宋窈是動真格的了?”

  “這是我的事。”駱維森平靜地又重複了一句,然後拉着我的手,将我帶離這裡。

  他這個舉動,更讓謝穎失态。

  “駱維森,你回答我?”

  “謝穎,你很奇怪。”

  “我隻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對她動了心了?”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我不想走的。

  但我還站在那兒,我真成了圍觀的中心焦點了。可駱維森不必嫌疑地拉扯着我,隻會讓謝穎更加誤會我。

  完了。

  謝穎的心裡,一定恨透了我了。

  就算我想解釋,可隻需要她輕飄飄地來一句:“你說一千道一萬,可到底還是上了他的床呀?宋窈,我不想問過程,我隻看結果。”

  那麼,這樣的話,我百口莫辯。

  所以,我哽在喉嚨裡的這一句“抱歉”也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跟着駱維森,倉皇走進電梯。

  踏進電梯,我的情緒瞬間崩潰。

  我不禁想嚎啕大哭。為我爸,也為了這份弄丢的友誼。

  駱維森一直冷冷地看着我。

  出了電梯,他沒帶我進他的車,而是拽着去了一間空蕩蕩的辦公室。

  他将辦公室的門反鎖上,說這是醫院副院長、他一個朋友的辦公室。駱維森一進門,就黑沉着個臉,他說就今天發生的事而言,我完全沒有必要低三下四。

  我知道他說的什麼。

  “謝穎,到底不同。”

  “沒什麼不同的。”駱維森竟然說我三觀不正,“我和謝穎八竿子都打不着?你為什麼要低聲下氣?為什麼要表現出一副很慚愧的樣子?說真的,我很為你心痛。”

  天啊,駱維森還用了“心痛”一詞。

  我眨巴眨巴眼睛。“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的。”

  駱維森一聽,眉頭更是擰巴着,更顯出一副愠怒的模樣兒來。他摸摸我的頭,語氣重重的。“宋窈,你沒毛病吧?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以後,再見謝穎,你得給我堂堂正正地挺起兇膛來。”

  我就低語,惆怅着告訴他:“不,她不會讓我見她了。”

  駱維森就哼了一聲。

  “很好,那你可以挪出時間來見我。”

  我一聽,頭就大了。

  “我爸還在醫院裡躺着呢!我哪兒還有心情?我是人!我有人的情感,我不隻是你的禁脔!”

  我對他的這句話很生氣。

  “你說什麼?”

  他一下沒聽清楚“禁脔”二字。

  “我不想隻當你的禁脔!”我加重了語氣。

  這讓駱維森大大地不爽。

  他氣得轉過身去,想了想,又繞過來,伸手一把托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宋窈,我不過在糾正你錯誤的三觀。你來到這個人世,誰也不欠。如果你能早點意識到這點,當初你就不會被你的父親逼着去嫁給顧元昊!”

  我愣了。

  他……其實說的沒錯。

  我是怨我爸。

  但皿濃于水,他一個單身父親,為了撫育我長大,也吃了不少苦。

  我沒恨過他。

  “謝穎是我什麼人?我和她上過床?她是我女朋友?不,她什麼都不是!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麼可抱歉的?一個真正的朋友,一定是在大是大非上通情達理,而不是像她一樣地胡攪蠻纏!宋窈,我的話你好好想想!”

  說完,他就丢開我,大步離開了。

  門“哐當”一聲響,擊得我的心,更加地支離破碎。

  駱維森不允許我去找謝穎。他很霸道,說一個人不能輕易地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這是原則性問題。

  我歎了口氣,振作了一下精神,還是走進電梯,站在急救室長廊外,等我爸的結果出來。

  我爸這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天三夜。

  連着守三天三夜,實在叫人吃不消。護工李嫂就勸我回去休息,好好睡個覺,說醫院有什麼情況,她會打電話告訴我。

  我想了想,也同意了。

  我爸都這樣了,我得撐住,我是他堅強的的後盾,我不能倒下。

  在開車回藍灣公寓之前,我就給蘭麗鞋廠的秘書打電話,說我近幾天有事兒,走不開。工廠要有什麼事,你隻管和我電話聯系。

  張叔叔已經買了機票飛往大洋彼岸了。

  我答應接過他的爛攤子,不能空口說白話,還得附上實際行動。

  不過這樣,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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