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鈞澤接下來兩天沒有來上班,據說帶周南瑜去韓國治療。
那一巴掌到底有多重,蘇冉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周南瑜是有分寸的人,那是她吃飯的臉,她怎麼可能下狠手?估計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那個男人心疼她了吧。
呵,她臉上的傷越難好,她的罪責就重,不是嗎?
蘇冉倒是如常去上班,鬧了那一出後,她在公司走到哪裡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不過她是無所謂的,她本就不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他人的議論,隻當做沒聽見。
……
轉眼到了周六晚上,蘇冉答應過時深要送禮物給他,換了條裙子,她就帶着禮物出門了。
榕城的名門不少,但是能稱得上望族的,隻有城南的阮家和城北的白家。
時深雖然隻是白家的養子,但是這些年随着白老爺年邁,白氏集團已經漸漸交到他手上,可以說是半個當家人,這次的慈善晚宴也是由他主持。
蘇冉到門口才給時深打電話:“時深哥,我到了,你出來拿禮物吧。”
“你不進來?”
她笑笑,心照不宣地說:“算了吧,我就不在這種扶貧救困的晚宴上惹事了。”
時深沉吟道:“可是我現在抽不開身,要不然你到二樓來找我?”
蘇冉有些猶豫。
說起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白家了。
還記得上次她來到這裡,就被白老爺指着鼻子罵滾出去,還警告她這輩子死都不要再踏進白家的大門,否則就打斷她的腿……
像是知道她的顧慮,時深的聲音放緩了些:“蘇蘇,他們還沒有來,你遇不到他們的。”
時深一般不會這麼為難她,應該是真抽不開身,而且既然他們都還沒到,她把禮物交給時深後就離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蘇冉輕呼出口氣,答應了:“好吧。”
……
宴會廳金碧輝煌,巨大的水晶燈吸在屋頂,垂下的燈串如閃閃發亮的珠寶,蘇冉今晚的打扮很低調,隻穿了一條天藍色的長裙,在遍地争奇鬥豔裡很不起眼。
她以為應該沒人會注意到她,卻忘了自己有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以及現場還有一個對她極為敏感的女人――周南瑜。
周南瑜和阮鈞澤剛剛回國就收到邀請,往年這種宴會,阮鈞澤都是安排秘書過來,這次他本也是不想來的,但禁不住周南瑜哀求隻好答應。
這是周南瑜第一次和阮鈞澤一起在公共場合露面,且第一次對外承認她的身份,面對旁人又驚訝又羨慕的目光,她心裡說不出的得意。
“鈞澤最近比較忙,我也在拍一部新戲,所以婚期還沒有安排,不過您放心,到時候一定給您發請帖,您可一定要捧場來喝杯喜酒。”她笑着跟一個企業老總交談,高腳杯相碰,無意間擡起頭,卻看見了一個身影從她面前匆匆走過。
蘇冉?
周南瑜端着一杯雞尾酒,在談笑風生中眯起眼睛――她竟然也來了?
難不成真的是以白時深女朋友的身份?
如果她真的是以這個身份來的,那她反而有好戲看了!
她嘴角輕舒,對身旁的阮鈞澤小聲說:“阿澤哥哥,經紀人找我有急事,我去回個電話。”
“好。”
她避開人群,走到角落裡,播出了備注為‘白二小姐’的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