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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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就是說,兒子和兒媳是必選項,其他人是可選項。”
系統:“對”
謝伊蘭:“那,剛才那男人腦門上的666代表什麼意思?”
“原宿主典當百世靈魂,需要宿主改造她的兒子兒媳,把他們三觀掰正,争取做對社會有用的人。剛才那三個6分别代表三觀值。知道三觀是哪三觀嗎?”
這點常識謝伊蘭還是知道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系統:“回答正确,不過,原宿主是個比較務實的人(其實就是沒文化),她所認為的三觀是指孝心觀,是非觀和事業觀,隻要宿主刷滿這三項就算任務完成。”說着又簡單給她介紹了三觀分值如何刷滿。
孝心值可以判斷一個人對養育他的人滿意程度,打分的自然就是要改造的人。
是非值可以反應一個人的内心,究竟是正義的,還是醜惡的。越是是非分明的人,分值越高。這個分值由系統判定。
事業值可以決定一個人的能力。如果他的能力越高,就代表他的能力值高。這個分值也由系統判定。
聽到這裡,謝伊蘭就有些不懂原身了,人家不都說今生事今生了嗎,原身都死了,怎麼還執着于今生呢?就算她把這些人三觀全掰正了,跟她又沒什麼關系,她也享受不到這些人的孝心吧,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還用百世的靈魂來典當,隻要想想這麼長的時間都覺得虧得慌!
她的腹诽雖然沒用嘴巴說出來,可系統是不定時掃描她的腦電波的,直接掃了個正着。
原本磁性又平和的男聲突然變得極其嚴厲,警告般地開口,“請宿主謹慎對待任務,不要随便非議原宿主。要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她是最後給你打分的人,如果你不能讓她滿意。你将得到的回報就很有限。”
謝伊蘭被訓也沒有生氣,反而被“回報”這個字眼吸引住了,不可思議張大眼睛,“我還有回報?”她以為自己幫系統完成任務,系統就讓她見她奶奶,完全是各取所需,誰成想還會有回報。簡直就是意外之喜有木有。
“宿主在這裡待一年,在原世界就是一天。時間是保貴的,當然要有回報。”系統義正言辭地說。
這理由她喜歡!謝伊蘭心裡贊了一下,激動道,“我能有什麼回報?”
“宿主完成任務,本系統根據任務完成情況,宿主将會得到一定的金額獎勵。算法是改造總分乘10000再乘原宿主打分系數”
謝伊蘭想算算自己的酬勞到底能有多少,所以追問道,“那每個人的分值是多少?”
“三觀值滿分都是10分”
謝伊蘭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一項10分,三項就是30分,她要是改造八個人,如果原宿主給她打了0.8的系數分,那她就能得到192萬。這筆錢都能在二縣城市買套房子了。這還是硬性指标,她還可以改造任務以外的人,到時候,她改造二三十個,别說是一套房子了,恐怕買棟别墅都有可能。
這交易實在是太劃算了。隻是,她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原諒她從小就是個爹不親娘不要的孩子,突然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個餡餅,她本能反應是高興,第二反應就是懷疑這餡餅是不是個陷阱。隻是,想到這系統也沒必要給她設陷阱吧?它一個腦電波就能解決他。
“為什麼原宿主選我?”
系統:“原宿主要求執行者必須是她的親屬,而且三觀值必須滿分。”
聽了這解釋,謝伊蘭更糊塗了,“原宿主和我有親屬關系嗎?我怎麼不知道?”
系統:“絕對沒錯,她是你奶奶的奶奶。”
什麼?謝伊蘭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居然是祖姥姥,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身份和她奶奶對調了,謝伊蘭覺得頗有幾分搞笑,可緊接着又覺得有些沉重。
她從小就跟奶奶相依為命,小的時候,她經常喜歡問東問西的,曾經也問過奶奶關于她家人的事。奶奶多數時候是不說的,偶爾被她纏怕了,才會吐露幾句。
奶奶命非常不好,從小到大被太姥姥(奶奶的媽)使喚慣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家裡有三個哥哥,太姥姥從小就讓奶奶給她三個哥哥當保姆。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牛多說得就是奶奶。長到十五歲,為了換取高額彩禮好給她三哥娶媳婦,太姥姥直接把奶奶嫁給大她二十歲的爺爺。爺爺是個瘸子,一喝醉酒就會打人,他前一個老婆就是被他喝醉灑失手打死的。
奶奶嫁給爺爺兩年多,被打不下三十次。但即使如此,奶奶也沒有回過娘家求哥哥們給她撐腰。在奶奶心裡,她娘家就是吃人的豺狼,比喝醉酒的爺爺還可怕。
在嫁給爺爺不到三年,爺爺有一回喝醉酒,失足跌到魚塘裡,淹死了。
爺爺剛死的時候,奶奶還很年輕,虛歲才十八,但為了兒子,她沒有再嫁。娘家也沒有回。因為嫁得比較遠,從來沒有回過娘家,娘家人也當她死了。所以從來沒有上過門,奶奶就一直守寡到死。
奶奶苦了一輩子。辛苦養大的兒子也不孝順,把一歲多的女兒丢給奶奶,卻連一分贍養費也沒給。等奶奶沒用了,她爸直接連家也不回。别人都說奶奶苦,可奶奶卻說,這日子已經很幸福了,比起她小時候根本不算什麼。
每次她聽到奶奶這麼說的時候,謝伊蘭總在心裡尋思,每天隻吃素菜,兩三個月才吃上一回肉,這都不算苦,那什麼才是苦?
奶奶就跟她說起小時候的事兒。
小的時候,還沒分家,一大家子全住在一個院子裡,祖姥姥是一家之主,非常重男輕女,比太姥姥更甚。太姥姥為了怕奶奶餓死,将來收不上彩禮,偶爾還會給奶奶吃頓飽飯。可,沒分家的時候,奶奶頓頓吃紅薯。甚至連過年的時候,奶奶也沾不了葷腥。大冬天的,到處長冰棍冰茬子,奶奶還要去河裡洗衣裳,凍得滿手起凍瘡。身上的衣服從來都是大補丁疊着小補丁。一直長到十五歲,奶奶都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
想到奶奶所受得苦,謝伊蘭暴躁的想打人。
可,突然她又想到,這穿越好哇,穿越了,她就成了奶奶的奶奶,到時候,她想怎麼疼奶奶就怎麼疼!
她抿了抿唇,心裡隻剩下慶幸。
不過她有些奇怪,“你這孝心值隻是對養育人的孝心,生父生母不算嗎?”
她還是知道自己的,她對自己的親媽親爸一點好感也沒有。在他們把他們當累贅抛棄的時候,她就發誓即便将來他們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為他們掉一滴眼淚,别說滿分,恐怕她連一分也沒有,她就是這麼鐵石心腸。
系統:“生恩由天道所管,本系統隻計算養育之恩。”
“那如果養育的人是兩個呢?比如親爸親媽。”
系統:“取平均值即可”
謝伊蘭‘哦’了一聲,轉瞬又想到。她的孝心值和是非值為滿分,她還可以理解。但,事業值滿分,這就有點奇怪了。
她就是一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才剛剛跟單位簽了合同,還沒正式開始工作呢,事業值怎麼就滿分了?這标準也太低了吧?
她心裡這樣想着,系統自然掃描到了,“你自強自力,靠自己勤工儉學上完大學,已經超過60%的同齡人,所以按照原宿主的要求,你已經是滿分。”
謝伊蘭頓時明白了,也就是說,這十分雖然是系統打的,可制定這個标準的卻是原宿主。也就是說,她隻要讓自己的改造對象,能力值超過60%的同齡人,那就是滿分,這簡直太棒了。
不過緊接着,她又想到自己原來的身體有些擔憂地道,“系統,如果我在這裡待了三十年,那在原世界就是三十天,這不吃不喝的,等我完成任務回去,我還有命嗎?”
系統:“不用擔心,宿主的真身現在在醫院,我們已經把你隔離。你就像植物人一樣,睡着了而已。而且,為了讓醫院收留你,系統自動幫你充值了二十萬塊錢,作為治療費用。宿主無需擔心。”
聽到這話,謝伊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也不再嫌這個年代苦了。
雖然就她剛才看到的數字來說,這分數很低,可還是能完成的。隻是想到她之前剛開第一句就露餡了,不由得還是擔心,“我現在沒有原身的記憶,這樣很容易崩人設,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系統:“宿主可以選擇導入原主記憶,也可以采用書面閱讀方式,宿主選擇哪一種?”
謝伊蘭怕自己在這些人面前露餡,趕緊道,“導入原主記憶吧。”
她努力回想,原身為什麼會受傷?
原身是個重男輕女的,一直都是由她給家裡人分飯的。
她先給孫女撈,在上面輕輕舀了一下,水面紋絲不動,清湯寡水的,連粒米也沒有。
再接着就是兒媳婦和女兒,依舊是上面輕輕舀了一下,裡面約莫能有幾粒米。
再接着就是兒子孫子,大勺子往裡攪一下,每個人都能分到一碗半幹半稀的粥。
即使如此厚此薄彼,原身還怕餓着她的乖孫子。所以,等到半夜,原身偷偷爬起來,煮雞蛋給三個孫子吃。又因為孫子都是老大兩口子生的,他們也能跟着吃一口。
這事她經常做,平時大家也都睜隻眼閉隻眼,就當看不到。畢竟哪有老人不偏心的。可偏偏周雪梅的女兒小桃打娘胎裡就很弱,每天清湯寡水的,大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半大孩子。
周雪梅隻有一個女兒,醫生說她這輩子就隻有這一顆獨苗。過完冬,小桃就病了一場,小臉蠟黃,身上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為了将來能有個依靠,她也不能讓唯一的女兒餓死,所以周雪梅沒有再忍氣吞聲,等原身把雞蛋煮好,分到個人碗裡的時候,她直接推開竈房木門逮個正着。
周雪梅是個暴脾氣,以前因為隻生了個女兒,覺得矮了大房一頭,才一直任由婆婆做主,可現在,女兒都要餓死了。她再忍,她就枉為人母。
婆媳兩個大吵一架,再加上又有老大媳婦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在旁邊扇風點火,鬧個不休。到最後,可想而知,周雪梅一個人哪敵得過兩張嘴,最後她氣不過,直接一掀桌子,連盆帶碗摔了個稀巴爛。
原身在老王家從來都是一言堂,年輕的時候,男人被她管得死死的,大事小事都聽她的,作威作福慣了。
沒想到臨老,居然會被自己兒媳婦鬧了個沒臉,又見她把盆碗都摔了,氣得半死,直接抄起燒火棍就打。
周雪梅哪有不躲的道理,兩人在院子裡你追我跑,好不熱鬧。
但,原身畢竟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自然跑不過還很年輕的周雪梅,再加上又是夜裡,黑燈瞎火的,看不清路,腳下一滑,原身直接摔了個倒仰!
一看婆婆摔倒了,周雪梅也吓得不輕。
等大哥把婆婆抱到屋裡的時候,她就着月光,看見摔倒的地方有一大攤皿迹,吓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人不是她推得,可也确實是因為她摔倒的。
她婆婆那張嘴可是罵遍全村無敵手的,現在,她害婆婆摔了,估計她肯定會宣揚出去,到時候光村子裡的唾沫星子都可能淹死她。
再加上,剛剛婆婆摔倒的時候,還嚷嚷着要她男人休了她。
一想到她要被逼回娘家,她剛才的勁頭全沒了,隻剩下懊惱與悔恨。
等她聽說大哥花了五毛錢從村裡赤腳醫生那裡抓了止疼藥,生性潑辣的周雪梅直接趴在床上哭。
這麼多錢,她婆婆一定會活剮了她。
王守禮是第二天才回來的,他和老三去河道那邊修河渠,一頓能有二兩紅薯幹。
在院裡就聽自家大嫂添油加醋說了一遍事情經過,回屋後見媳婦哭得這麼傷心,似乎也認識到錯了,十分心疼。
他不是不心疼自家老娘,隻是他也在心裡責怪自家老娘太過偏心,他家桃兒都瘦成什麼樣了,他娘有好吃的還隻想着大哥家的幾個孩子。
隻是,他常年被自家老娘欺壓慣了,讓他反抗,他連勇氣也沒有。
所以,聽到自家媳婦說桃兒又病了,早上她問娘要個雞蛋煮給小桃,娘說她浪費東西,說那雞蛋是要拿去賣錢的,不能瞎霍霍。她隻好算了。
可是,夜裡又聽到婆婆給大哥家幾個孩子煮雞蛋,她心生怨恨,才反抗的。
這話說得王守禮心裡升起一抹憐惜。
與其說,他在憐惜自家媳婦,倒不如說他是在忏悔自己的無能。養家糊口應該是他這個男人做的事情,可家裡都是自家老娘把控的,即使他想要為自己這個小家做點什麼,也隻敢心裡想想,面上絕對不敢的。
他太清楚他娘了,他娘受了這麼重的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輕得罰雪梅下跪,再餓得幾頓,重的真有可能把人給休了。
他娘一直嫌棄他媳婦沒能給老王家生個孫子,老早之前就撺掇着他跟媳婦離婚。
他不同意。他娘就一直看雪梅不順眼,一直找雪梅不自在。
這次恐怕他娘又要借機生事了。
他不能讓自家散了,所以安慰一會媳婦,就想到赤腳醫生老楊頭那邊接他娘,誰成想半路上居然會遇到大嫂在跟村裡人說雪梅的事非。他氣不過,把闆車往邊上一丢,直接跟大嫂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