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幾個小弟站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袖子已經挽起來了,作勢就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光頭大怒,說:“你們都給我坐下!”
那些個小弟一聽,光頭的話他們一直都是聽的,剛才隻不過是怒上心頭,被人欺負到了門上來了,他們一下子失了理智。不過看到光頭生了這麼大的氣,他們對光頭的話還是惟命是從的,所以,此刻就算是再怎麼憤怒,他們也都是老實的坐了下來。
那些個斧頭幫的人見光頭的人全都老實的坐下來了,臉上都是露出着一副嘲笑的臉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的光頭的這群人是十分的不滿,不過因為有光頭的話在先,他們此刻也是不敢動彈,隻能是忍着心中的那團火,然後老老實實的坐着,不出聲也不動作。
這個時候,斧頭幫的那群人來了一張凳子過來,讓他們這群人的領頭黃毛坐了下來,黃毛坐下了,然後看着光頭,笑着說:“怎麼,坐啊,難不成你要站着跟我說話不成?”
光頭本來是站着,被他這麼一番羞辱,臉上雖然抽搐了一下,顯的及其的憤怒,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脾氣,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他的那些個小弟看到黃毛這麼嚣張,都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可以這樣說,如果不是礙于斧頭幫這個勢力坐在背後的話,那黃毛現在已經是被打的不省人事了。
黃毛見光頭聽他的話做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嘲笑聲,随即說:“跟你們商量的那件事考慮的怎麼樣了啊,今天可是最後期限了啊,再不做決定的話那我可替你拿主意了。”
商量?光頭聽着心裡一番冷笑,這他媽的叫商量,這完全是沒有商量餘地的事情好不好,他媽的一個是逼的連飯都沒有吃,一個逼的連後路都沒有,這他媽的叫商量,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暴力恐吓好不好。
要麼就是答應他們,可是答應他們手下這麼多兄弟,還有那麼多的妻子孩子家人要養活,這他媽的把收來的保護費全交給他們,那還幹個屁啊。而若是不答應他們,憑借他們強大的實力,那也沒有混下去的可能性了。
他們就是逼着他帶着人加入他們,可是加入他們,斧頭幫雖然發展勢力壯大,可是他們做事沒有一點兒原則性,就憑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了,而且還無惡不作,勢力内的都是一些良莠不齊大部分都是社會上的那種渣滓。
正所謂盜亦有道,在社會上混飯吃自然這行也有它的道義,可是對于斧頭幫來說,他們做事全憑開心,完全不考慮後果也不思慮這件事能做不能做,完全是沒有一點兒底線。
他雖然帶着兄弟們在道上混,但是有一點的是,他們有他們的道義,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加入斧頭幫,要是加入的話,那要不然多久就會被他們感化,那到時候什麼都變了,心中堅守的那些東西都是沒了,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斧頭幫跟他說的這些,他是斷然不能答應的。
而聽黃毛這語氣,這一次前來,已然是最後一次了,已經逼迫着他們做出最後的答案了。一方是心中堅守的“盜亦有道”,不想近墨者黑,另一方則是這麼多兄弟的死活以及承擔家庭的壓力。
光頭此刻,皺着眉,腦海裡面很亂,完全是下不了決定。
黃毛一看,便是笑着說:“怎麼,都給你這麼長的時間考慮了,難不成你還沒有考慮好?我跟你說今天可是最後一天的期限了,要是你還不給出個答案的話,那今天跟我來的這群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啊,他們既然來了,那就要有所收獲。”
光頭本來腦子就亂,想靜下來好好考慮一番,糾結一番,可是被黃**的這麼緊,他也就不能不開口了。思慮了一下,他放低姿态說:“黃哥,你看這個能不能給我一點兒餘地,你看我們也不容易不是,要是把收來的錢全交給你了,那我們還怎麼過活啊,畢竟我們都是男丁,還要養着一個家庭不是。”
黃毛聽着,臉上的表情突然很難看。突然端起了桌上的那杯酒,一下子就潑在了光頭的臉上,怒罵說:“我草泥馬的,你有苦衷老子就沒有苦衷啊,你他媽的有老婆孩子老子就沒有啊,你手下有小弟老子就沒有啊,跟老子廢這麼多話,你是想找死嗎?”
光頭的小弟本來是老老實實的坐着的,可是看到黃毛朝光頭潑酒的那一刻,他們瞬間就是憤怒了,再也坐不住了,登時就是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都是挽起袖子,握緊拳頭,就要沖上去揍打黃毛了。
黃毛的小弟一見,早就做好了準備,一副氣勢不輸的樣子立馬朝前走了幾步,一副若是光頭的人動手他們也就立馬動手的樣子。
光頭被潑酒的那一刻他的臉上是無比的憤怒,拳頭都是握起了,臉上的青筋都是暴起來了,隻不過他身後的小弟起來的時候,黃毛的小弟作勢要動手的那一刻,他的脾氣頓時的就是被理智給壓抑下去了。
要是他沒忍住的話,跟斧頭幫的這些人幹起來的話,那就是跟斧頭幫對着幹了,那以後也就别想混下去了,那他身後的這群小弟以後也就有的苦吃了。
登時的,他便是冷靜了下來,臉上被潑的酒還在往身上留着,他揮手大聲的說:“全都給我坐下!”
“可是……老大……”小弟十分不解也十分不滿。
“給我坐下!”光頭卻是在他們話都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就怒道,“難不成你們連我的話都不成了?”
那群小弟沒有辦法,眼見的自己的老大被人給潑了酒,但是他們還是得繼續忍受下來,然後又重新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見此,黃毛的那群人才退後了下去。
這個時候,黃毛則是一臉笑臉,質問說:“怎麼,想動手不成?”
光頭立馬低着頭說:“不敢!”
黃毛大笑:“不敢?我草泥馬的!”
說着,他又是拿起一杯酒潑在了光頭的臉上,光頭忍住了,臉上風輕雲淡,那群小弟見老大又被潑了,作勢就是又要起來發作,不過看到光頭朝後瞟了一眼,無可奈何,他們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
這個時候,黃毛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他身後的那些個小弟也是大笑着,轉而問光頭說:“現在還要不要給你們一點兒餘地啊?”
光頭沒有說話,在沉思。
他身後的那群兄弟便是有人道:“老大。”
光頭聽着,他知道身後這群兄弟是在想什麼,他們并不希望他為了他們跟斧頭幫交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委屈一陣子,大家都是好漢,日後的日子還長着。
可是,他作為這群人的老大,他們死心塌地的跟他混,那他就不能讓這群兄弟白跟他混了,他沉默了一下,轉而擡頭,看着黃毛,說:“要!一定要!不然我不可能答應你,我們也要混口飯吃,這要是把收來的錢全都交個你了,那我和我的兄弟就活不下去了,所以……這件事一定要留有餘地,不然就是把我們逼上絕路。”
黃毛一聽,面色登時就是嚴肅了許多,剛才的光頭對他還是卑躬屈膝的,此刻卻是多了幾分硬氣,他自然是很不滿,轉而怒說:“草泥馬,不要給臉不要臉,要是惹老子生氣就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光頭眼神異常堅定,說:“我說了,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凡事都得有個度,如果不留點餘地給我們,我們還怎麼過活?狗急還會跳牆,如果你們逼急了我也會做出舉措。”
黃毛一聽,登時就是更怒了,站起來用食指怒指着光頭爆粗口說:“草泥馬的,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
光頭擡頭,說:“大不了幹一場,反正都是死,你逼急了試試看!”
見光頭這麼一說,他身後的小弟登時也是坐不住了,一下子全都是站了起來,站在光頭的身後,大聲怒說:“草泥馬的,有本事來啊!”
見光頭的手下要動手了,黃毛的手下也是坐不住了,一下子紛紛都是沖了過來。
黃毛的難看露出了一絲難看。
光頭的手下見黃毛的手下要動手,他們也是一副要沖過去的動作了,不過光頭見此,卻是伸手攔住了他們,将他們給攔了下來。
然而,這個時候,黃毛卻是說:“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啊,沒想到你這麼有膽量,可是你知道這個社會光有膽量還是不夠的,得要有實力,手上的拳頭得夠大才有說話的權利,你知道你說出了這番話的後果是什麼嗎?”
光頭一聽,說:“我知道,但是如果你真要把我給逼急了的話,橫豎都是死,我可以讓你看看困獸之鬥是什麼樣子的。”
黃毛一聽,冷哼了一聲,說:“行!夠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