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猶如無邊黑暗的恐懼還在曹洪的心頭環繞着。
太可怕了,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他剛才那就可以算作是死神逃生了。
不過很快的,曹洪就恢複了神色。
作為一個古武世家的大家主,在衆人面前他可不能太過失态。
可就是這時,一個打扮極為華麗的婦人突然沖了出來。
婦人第一眼就看在了曹之樂的身上,見曹之樂的手捂着嘴巴說不出話來,嘴角流出的鮮皿也把整個手給染紅了,臉上還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婦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變的很憤怒。
這位打扮華麗的夫人正是曹洪的妻子,曹之樂的母親了。
衆所周知的,整個曹家都知道,雖然她為曹家生了三個兒子,其他二個兒子的成就比這個三兒子不知道多多少,但是她最疼愛的就是三兒子了。
每次曹之樂隻要犯了什麼自己單獨解決不了的事,但是又不敢跟曹洪說要曹洪去解決的話,曹之樂便會跑到母親身邊去央求。
婦人每次都會答應曹之樂然後跑去曹洪那邊給曹之樂去求情。
曹洪為此就說了曹之樂好幾次,但是沒辦法,一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自己的兒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該出手解決的他最終還是會答應的。
畢竟曹家還是曹家,在曹家城還,沒有曹家解決不了的事情。
婦人的護子心衆人都是知道的。
眼前婦人突然出來,而且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成了這樣,一下子就怒氣就上來了。
然後在看到曹洪就坐在一邊,就朝曹洪說:“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還在一邊看着啊,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你不心疼兒子我還心疼我兒子啊!”
婦人繼續說:“樂樂就是我心頭的一塊肉,被人打成這樣心疼死我了啊!”
說着,婦人走到了曹之樂的身邊去。
現在看着兒子,她就心痛的要死。
兒子就是母親心頭上的一塊肉,看見兒子被打成了這樣,她能不心痛嗎。
曹之樂一看見心疼自己的母親過來了,知道有人為自己撐腰了。
立馬抓住婦人的手帶着哭腔說:“媽!”
婦人看了一眼兒子:“哎呦,樂樂啊,這可有多疼啊!”
婦人又說:“是誰把你欺負成了這樣,媽給你十倍打回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還敢欺負我的寶貝兒子!”
曹之樂又手指着郝建。
婦人看見郝建,立馬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
指着郝建說:“就是你欺負我兒子的對吧!”
郝建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就看見婦人的所作所為。
從婦人出現的那一刻起,郝建就知道曹之樂是個媽寶了,看來曹之樂在外面的胡作非為這個婦人是沒少出力啊。
有什麼樣的家庭就有什麼樣的人!
郝建深深認同這一點,所以從一打出來,對于婦人郝建隻有厭惡的感覺。
此刻,婦人正用手指着郝建。
郝建最煩的,就是别人用手指着他了。
郝建的字典裡面可沒有不打女人的原則啊。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直接打在婦人的臉上,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婦人的臉上就有了兩個鮮紅的手掌印了。
婦人的眼神由怒憤變成了及其憤怒。
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敢打她,打了她兒子還敢打她。
他不知道現在這是在哪裡嗎?
在曹家啊,在曹家城就沒有曹家不敢幹的事情!
婦人摸着自己的臉,那一陣辣辣的痛還在臉上。
“你敢打我!”
婦人的語氣裡面還充滿了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郝建說:“打你又怎樣!”
說完,“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巴掌打在臉上。
婦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突然的,婦人發了狂來,走前一步就想打郝建一個巴掌以牙還牙。
可惜的是,她想要對付的是郝建。
“啪!”
又是一個巴掌!
“啪!”
“啪!”
“啪!”
“……”
婦人被打懵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塗滿化妝品的臉上現在全都是鮮紅的手掌印。
打的假睫毛脫落,臉部扭曲。
突然的,婦人的鼻子突然松了,輕輕的動一下就可以晃動。
原本整容整了好幾次做出來的鼻子,現在被郝建一打,自然很輕易的就脫落了。
婦人身為曹家的家主的妻子,金錢自然不用擔心。
愛美之人人皆有之,婦道人家一旦不需要為柴米油鹽醬醋茶擔心手上又有錢了,自然是去整容把自己變得更美。
而現在正好,一打,就打的假鼻子獻出原形了。
原本是想給自己的兒子報仇,沒想到仇家還把自己給打了,仇沒報成,又貼了一個進去。
婦人摸着自己整出來的鼻子,發現鼻子早已經脫落了出來,可以動了,吓的臉色慘白。
“啊……”婦人驚叫了出來!
曹洪終于忍不住了,大拍一下桌子,沖郝建說:“郝建,你不會以為我們曹家沒人吧!”
婦人可是他的妻子,先前打了他的兒子現在又來打她的妻子,這是活生生的打他的臉啊。
曹洪能不生氣嗎?!
之前還想找要這個郝建好看,現在看來,他就别想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郝建卻笑着說:“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作人看!”
然後指着曹之樂和婦人說:“你,你……今天都的給我死!”
婦人見有曹洪為自己撐腰,氣勢更是漲了。
“就你,今天要是你不死在老娘面前老娘就不信了!”婦人說。
曹之樂在一邊笑出了聲。
惹怒了曹家真正的家主,這下你真的是活不了。
真正的古武世家,又怎麼可能隻有簡簡單單的武力那麼簡單呢,武力隻是他們強大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則是作為古武世家的底蘊了。
曹家作為古武世家,自然也有一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
曹洪的臉上獰笑着。
他的最後絕招可不是那些沒有絲毫用的廢物,而是一個真正可以讓郝建死在他面前的絕招。
“布陣!”曹洪突然大聲說道。
一下子跳出來了八個人将郝建團團圍住,幾乎是同一時間,八個人拔出八把劍插在了地上。
八把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型。
郝建赫然正在其中。
郝建腳下的土地開始渙然變色,四周的空氣也開始稀缺起來,全部都被劍陣給吸收了過去。
曹之樂臉上的表情全是痛快。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為了對付郝建居然把曹家劍陣都給搬出來了。
事實上,曹家存在的年歲已經很長很長了,作為一個古武世家,他也不是一個新的古武世家,他的曆史由來已久。
曹家劍陣便是曹家曆史悠久的一個見證。
雖然不知道曹家劍陣具體的年代是哪一個年代了,但從有曹家開始,一代一代的,劍陣就是這樣子傳下來的。
劍陣作為曹家世代相傳的寶物一直流傳至今。
其劍陣的威力自然不用言說,曹家之所為能開疆拓土,在曹家城裡坐落大佬的地位,劍陣在前期所做的貢獻就是功不可沒的。
曹洪之所以準備劍陣隻是想着有備無患,一直聽說花市的郝少特别能打,所以曹洪就多了一個心眼。
不僅安排了衆多殺手,還把代表曹家最強力量的三個人也叫了過來。
可沒想到這個郝建居然這麼能打,輕而易舉的就把前面所設置的障礙給統統打破。
眼下沒有辦法,曹洪隻有把自己的最後絕招拿了出來,那就是曹家劍陣。
曹洪就不信,在曹家劍陣面前,一個小小的郝建還有什麼實力反擊。
“哈哈哈哈……”
曹之樂此刻早已忘記了疼痛,在一邊高興肆意的大笑着。
眼下這郝建,可是真正的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婦人也是,看着郝建的眼神也和看着死人的眼神一樣。
她恨不得讓郝建不得好死。
劍陣之内的郝建,臉色卻是沒有一點兒的變化。
作為死神,他身經百戰,什麼樣子的人沒見過,什麼樣子的戰鬥沒經曆過。
對于曹洪早就安排在一邊潛藏的八個劍手他可是早就知道了。
如果懼怕的話,郝建就會速戰速決了。
可是這麼一點兒小小的力量,在郝建的眼裡,卻是不足為懼的。
隻見劍陣彙聚的力量越來越大,郝建就在劍陣的中央。
曹洪看着劍陣内的郝建,說:“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絲毫不把曹家放在眼裡,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曹家的力量,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明天的太陽了,這就是你為自己不知好歹放下的錯誤的下場!”
郝建冷笑,錯誤,合着你兒子在外面為非作歹就不算了,算做是正義了。
然後在外面想做惡事沒有讨到好果子吃了回來你就帶着一群狗奴才去聲張那什麼正義!
在外面禍害女孩就是正義了!
郝建感到很可笑,如果換做是别人的話恐怕在他們這裡隻能領教他曹家所謂的“正義!”
可是他是郝建,他是死神!
郝建的眼神突然閃現過一道憤怒。
這還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第一次這麼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