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韋特斯兩抹濃眉緊緊皺在一起,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郝建,像是要将其生吞活剝了似的。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裡韋特斯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欺負過,而且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郝建摟着舒雅的腰,很嚣張的哼了一聲:“丫的,敢欺負我老婆,真當我家沒人了?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得罪我們大****,我們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給淹死!”
舒雅俏臉绯紅,她還是頭一回當衆被人這樣摟着,這與她那驕傲的性格很不符合。
換做以往,她肯定會将郝建推開,但此時的她卻不這麼做,因為此時的她感覺自己是安全感十足啊。
被一個男人,不,被一個強大而霸氣的男人保護着,這種感覺太爽了!
尤其是郝建那一句:“敢欺負我老婆?真當我家沒人了?”直接就讓舒雅暈頭轉向了,無論再強勢的女人,都敵不過這樣的強勢而溫柔的言語。
以往舒雅在面對裡韋特斯的時候,總是要被他再三羞辱,沒有反駁的餘地,蒂娜郝建一在她的身邊,被羞辱的反倒是成了裡韋特斯了。
果然家裡有個男人就是好啊。
“巴特利先生,他到底是誰?”待郝建和舒雅走後,裡韋特斯才臉色難看的對巴特利問道。
“一個你我都惹不起的人。”巴特利諷刺一笑,而後拿着酒杯走開了。
裡韋特斯眉頭深鎖,此時心情郁悶到了極點。
“爸爸,爸爸,媽媽被抓走了!”郝建和舒雅正在喝着酒,卻見到彤彤哭喊着跑了過來,那雪白的公主裝上頭此時不知從何而來一個顯眼的皮鞋印子。
郝建臉色微變,急忙抱起彤彤:“媽媽被抓走了,被誰抓走了?”
“那個呂…呂…就是那個壞人嘛。”彤彤想說呂紹威的名字,但是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得都哭了。
“我知道了。”郝建眼睑透着一絲寒意,他知道彤彤說的應該就是呂紹威了。
“彤彤,你告訴幹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舒雅柔聲問道,現在應該把彤彤的情緒安撫下來,接下來才能問出對他們有利的信息。
“剛才媽媽昏倒了,那個壞人就把她帶走了,彤彤不讓,他還踢了彤彤。”彤彤很委屈的指着自己的小肚子說道,眼淚如同珍珠似的吧嗒吧嗒淌下。
聞言,郝建長長舒了一口氣,把彤彤抱到舒雅的懷裡:“照顧好彤彤。”
舒雅點了點頭:“我會的,你去吧。”
“照顧好她們。”郝建擡頭看了巴特利一眼。
而就在此時,巴特利卻是不禁渾身打了個寒顫,在郝建的眼中,他仿佛看到了極緻深邃冰冷的黑暗,一望無盡,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巴特利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與郝建對視,喘着粗氣道:“放…放心吧,交給我就行了!”
“唰!”
話音剛落,郝建便如同一隻漆黑的獵豹似的暴掠而出,掀起一道狂風。
“剛才什麼東西過去了?”
“應該是風吧…”
“不可能吧,我看的怎麼是一道黑影?”
“幹媽,爸爸他怎麼了?”彤彤弱弱的問道,
“爸爸他生氣了。”舒雅苦笑道。
郝建如同一陣風似的沖出錦繡山莊,卻一時間不知何去何從。
他并不知道呂紹威把若岚帶到哪兒去了,想追也無濟于事。
“你是在找那個被藥暈的女人嗎?”就在郝建準備打電話叫人的時候,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郝建側目望去,頓時看到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癱坐在草坪上。
那男人長得一表人才,但打扮卻很獨特,西裝配…額,拖鞋??
沒錯,就是西裝配拖鞋,與其說他是來參加峰會,倒不如說他是來應付走客場的。
“你是誰?”郝建覺得有些奇怪,這樣的地方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家夥。
“我是百裡湛,你應該聽說過我。”那醉漢笑道,顯然是認識郝建的。
“百裡湛?”郝建自然是認識的,因為百裡湛和他一樣,都是梁建坤的死敵,并且同為花市四少之一。
因為梁建坤和孔孝真的原因,所以郝建對花市四少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得知百裡湛的身份之後郝建頓時面露不悅:“告訴我,他們往哪去了?”
既然百裡湛這麼說,那麼他肯定知道他們往哪去了。
“在拜托某人做某事之前,需要說‘請’,難道你不知道嗎?”百裡湛斜瞥了郝建一眼,繼續自顧自的喝酒。
郝建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道:“聽着,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開玩笑,你最好立刻告訴我他們去了哪裡,否則…”
“否則就殺了我是嗎?”百裡湛的嘴角浮現一絲戲谑,插嘴說道,卻壓根不懼怕郝建。“如果你殺了我,那個女人就會被那家夥****,如果你覺得無所謂的話,那就動手好了。”
郝建不禁愣住了,因為他發現說這話時百裡湛眼中充滿了死氣,這家夥真的不怕死!
“你不怕死?”郝建奇了怪了,這個跟爛泥一樣的家夥竟然有如此膽魄。
“死?我早就是個死人了。”百裡湛諷刺一笑,也不管郝建揪住自己的衣領,直接仰頭灌了一口酒。
“你…你真是個有趣的家夥。”郝建有些無語了,他閱人無數,但卻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家夥。
“有趣?”百裡湛眯着眼望向郝建,那副模樣就仿佛看到了一個絕色美女似的。“你是頭一個這麼說我的人。”
“哦?那别人都怎麼說你?”郝建饒有興趣的問道。
“垃圾,廢物,乞丐,流浪漢,一切不好的形容詞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百裡湛自嘲一笑。
“你看起來不像這麼差啊。”郝建這就不能理解了,既然百裡湛能夠成為四少之一,按理說就不應該那麼差勁才對啊。
百裡湛卻隻是悶頭喝酒,不回答,良久後他才道:“他們往西北方向去了。”
見到百裡湛不願多談,郝建也不再糾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朝着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而等到郝建離開幾分鐘後,百裡湛才終于悠悠一笑:“有趣?你才是真正有趣的那一個!”
與此同時,呂紹威正火速開車帶着昏迷不醒的若岚四處找賓館,望着身旁豔冶柔媚、嬌麗動人的若岚,呂紹威不禁咽了幾回口水,同時褲裆裡的邪火不斷上湧,令他恨不得立刻把若岚給就地正法了。
此時的若岚在服藥之後已經完全昏迷,嬌豔的紅唇挂着一絲津液,看起來格外的誘人,配上這成熟知性的晚禮服,簡直讓她那豐腴妩媚的氣質再度上升了一個檔次。
“媽的,這什麼鳥地方,怎麼連個賓館都沒有。”呂紹威發着牢騷道,眼看着絕色美女在身邊卻什麼也做不了,這感覺太糟糕了。
正當他說着話的時候,餘光突然抽幹後視鏡裡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呂紹威急忙望向身後,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隻有寬敞而荒涼的公路大道。
“難道是我看錯了?”呂紹威心裡打着嘀咕道。
然而就在此時,那道黑影卻又再度一閃而過,這一次呂紹威徹底發毛了。
剛才如果是錯覺,那麼這一次絕對不可能是錯覺,他很認真的盯着後視鏡,那後頭的确是倒映出了一個人影。
可是這三根半夜,又是在山路上,哪來的人啊?就算有人,為什麼會接連倒映在自己的後視鏡,自己該不會遇到了…
“呸呸呸…”呂紹威急忙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呢?别自己吓自己了。
可他這個想法才剛萌生出來,便是看到車窗外不足一米的地方,有一個男人與他的汽車在并排奔馳着。
呂紹威傻眼了,他看了郝建大概兩到三秒鐘,然後又急忙看了看車速表,然後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急着帶若岚去賓館,又走的是沒人的山路,所以他幾乎是将油門踩進,将速度提升到了一百八十邁。而這種情況下,郝建竟然與他并列奔馳?這家夥,還他媽是人嗎?
一開始呂紹威還以為是自己開太慢了,可是一看這車速表,他就吓懵了。
與此同時,一股名叫恐懼的感覺就頓時襲上心頭,這種感覺一點也不亞于見鬼。
因為郝建現在這種超自然超現實的行為,和鬼魅有什麼不同?
“啪!”
突然,郝建轉過頭來,毫無預兆的将整張臉貼在那車窗上。
這一刻,呂紹威看到了一張極其詭谲的臉,郝建的眼睛與嘴巴都以詭異的弧度往下彎曲,仿佛不是一張臉,而是一張面具似的。
他看到郝建在沖他笑,沖着他獰笑,吓得呂紹威像個孩子一樣尖叫一聲,一個哆嗦就不小心把那方向盤打猛了,整輛車掀翻了過去,一頭栽進了一個池塘裡。
郝建單手便把車門給撕扯了開來,而後把裡頭昏迷的若岚給抱了起來,一個跳躍便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