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玉飛揚跋扈的沖着群衆吆喝:“關你們他麼的屁事?這是老子的家事,要你們來多嘴了?都給老娘滾犢子!一群雜碎!”
不得不說,朱紅玉這一手過河拆橋玩的漂亮,剛才要找郝建坑錢的時候,就不斷讓群衆幫她聲讨郝建和舒雅集團。
現在看到錢到手了,馬上就把這些民衆們都給踹了!
“就是,一群死窮逼,是看到我們馬上有錢了眼紅的吧?”孫淩雲嘿嘿嘲笑道,看到群衆們越憤怒,他就越開心。
而此時那些群衆們已經是火冒三丈了,感覺他們都被朱紅玉和孫淩雲利用了,而且利用就算了,更主要的是他們還被欺騙了感情!
他們同情了朱紅玉夫婦,結果到頭來發現這夫婦二人根本就是滅絕人性!
“那你們看,我賠償多少才好?”郝建繼續示弱的說道。
“不要賠給他們!他們不配擁有這筆錢!”一個大媽吆喝道,剛才就是她罵郝建罵得最兇,現在卻反而站出來替郝建說話了。
郝建故意作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這怎麼行呢,這都是我們集團的錯,是我們集團沒有考慮周到所以才害死他們的女兒。下回遇到這種情況,我們就知道該怎麼應對。”
“怎麼應對?”陳芝煙很配合的問了一句。
“讓她把首飾偷走啊!這樣的話就不用死人了啊!”郝建很天真的說道。
“可是老闆,那條首飾價值幾十萬啊,讓她偷走那我們集團不就無緣無故損失了幾十萬了嗎?”陳芝煙很驚訝的說道。
“你說你是不是傻?被偷條首飾才沒了幾十萬,可老子現在就要賠一百五十萬了,這就是你當初不讓她把東西偷走的代價!我告訴你,這都是你害的,誰讓你抓住那姑娘了?她偷你不會讓她偷啊?害老子平白無故損失了這麼多錢,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郝建嚴厲的說道。
“老闆,你别這樣,我。我不是故意的!”陳芝煙頓時帶着哭腔哀求道,這演技,也沒誰了。
“老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還有一個病重的爸爸在家要照看,全家的擔子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你如果把我辭退了,我們一家會餓死的啊!”
那些人看到陳芝煙如此的狼狽可憐,卻也不禁心生愧疚,因為他們都知道,是他們把陳芝煙害成這樣的。
他們輕信朱紅玉的讒言,卻冤枉了陳芝煙這個真正的好人,害得陳芝煙這個好人被辭退,而朱紅玉和孫淩雲這兩個壞人卻得到了巨額的賠償,這都是他們害的。
那些圍觀群衆們心裡都是沉甸甸的,每個人都像是做錯了事情似的,紛紛低着頭。
這就是郝建想要看到的效果!讓這些愚昧輕信他人的民衆内心受到煎熬,這是他們應有的懲罰!
“小哥,這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錯信了他人,這個小姑娘真的沒有錯,你别開除她!”那個大媽為陳芝煙求情道。
郝建不耐煩的啧了一聲:“大媽,你這是要鬧哪樣啊,,剛才罵她最兇的是你,現在轉頭又說不是她的錯?”
“我。我剛才不也是因為被騙了嘛。”那個大媽一臉尴尬的說道。
“少他媽理會這些個傻球,趕緊賠錢,三百萬!”朱紅玉直接獅子大開口的道。
“哦,那我給你開張支票吧。”郝建傻乎乎的從懷裡取出一張支票簿,似乎準備給朱紅玉他們簽上一張支票了。
“小哥,千萬别上當啊,他們是在騙你的錢啊!”看到郝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掏錢了,一個大爺頓時氣得跳腳,心中腹诽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單純的人,沒看出來對方是故意在坑他嗎?
這要是讓郝建知道這大爺此時的想法,估計他半夜睡覺都會笑醒,單純?呵呵呵呵呵。(此處省略一萬個呵。)
“怎麼會呢?他們都是受害者的家屬,不是你們說的嘛,無良商家趕緊賠錢。”郝建故作疑惑的問道。
那些群衆們是又急又氣,想要開口制止郝建,可是郝建壓根就不聽他們的,氣得他們是面紅耳赤,一個個抓耳撓腮。
看到這些群衆被郝建逗得跟上蹿下跳的猴子似的,陳芝煙也不禁噗嗤一笑,心中再一次确定,這個家夥,果然是不能得罪啊。
郝建開好支票,準備遞過去,而這個時候,孫淩雲便是一臉激動的沖出來準備接郝建的支票。
見狀,郝建卻突然将支票給收了回來,就在孫淩雲以為郝建要耍賴,正準備呵斥郝建的時候,卻見到郝建說道:“這張支票,該由誰來拿呢?”
孫淩雲不耐煩的道:“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給孩子的父親啊!”
“哦。”郝建傻愣愣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竟然直接丢下孫淩雲朝着孫淩志走了過去,然後将支票遞給了孫淩志:“拿好支票,好好厚葬這苦命的娃兒,節哀順變!”
衆人都驚呆了,孫淩雲才是那女孩的親爹啊,郝建把支票給孫淩志的大伯算是怎麼回事?
“你小子是不是腦殘,我才是她爹!”孫淩雲怒吼道,心中暗罵郝建是個腦殘貨。
孫淩志也一臉尴尬的扭過頭去:“我不是那女孩的爸爸,我是他的大伯!”
“不能吧,剛才我看了一下那女孩,發現她的下颚骨很寬,而她媽和你弟弟的下颚骨都很窄,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活,這是不應該的。而你的下颚骨和那女孩倒是很像。”郝建笑眯眯的打量着孫淩志,顯然這家夥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孫淩志頓時一皺眉:“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就說我是她的父親?這有可能隻是湊巧而已,你這挑撥離間的手段未免也太粗略了吧?”
“光憑這一點當然無法推斷出她是你女兒,這也的确很有可能如同你所說的那樣,隻是個湊巧而已。但你弟和弟媳都是雙眼皮,你侄女和你都是單眼皮是湊巧?你弟弟和弟媳都是扁鼻子而你和你侄女都是高鼻梁是湊巧?”
“你弟弟和弟媳是寬額頭,你和你侄女是窄額頭;你弟弟和弟媳是直發,你和你侄女都是天然卷,這還是湊巧?最後,你先天一隻耳朵失聰,你侄女也一隻耳朵失聰,這他媽你再告訴我是湊巧?”郝建有條有理的分析道。
孫淩志已經震驚了,這個家夥是在什麼看出來自己有一隻耳朵是聾的?
“别這麼驚訝,我是個中醫,中醫裡頭講究的望聞問切,所以隻要我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你身上有哪些毛病!”郝建略顯得意的說道。
而聽到郝建這麼說,孫淩雲也似乎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劇情正在以他無法接受的情況轉變。
這時候,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以往的猜忌是有理有據的,原來不隻是自己覺得女兒不像自己。孫淩雲一直都覺得女兒長得不像自己,反倒是與自己大哥有着幾分相似,因此孫淩雲越看自己那個女兒越不順眼,也曾經因為這個問題問過朱紅玉,而朱紅玉給出的答複卻是,孫淩志和他是兩兄弟,本來就相似,孫淩雲會覺得女兒像孫淩志不過是他的錯覺罷了。
孫淩雲也當時也沒怎麼往心裡去,但是如今聽到郝建這麼一分析,他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真的很不對勁。
旋即,孫淩雲便對朱紅玉投去審視的目光,而這個時候,朱紅玉卻是很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與孫淩雲對視。
見狀,孫淩雲頓時兩抹眉毛緊皺在一起,心中也不禁有了不祥的預感。
“一個兩個可以稱之為湊巧,但如果樣樣都相似的話,那就不是湊巧,而是遺傳了!”郝建似笑非笑的看着孫淩志,一副已經完全看透他了的模樣。
孫淩志頓時渾身一緊,咬牙切齒的看着郝建,因為此時他也察覺到那些親朋好友,乃至于自己弟弟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暧昧了。
“信口雌黃,我侄女都摔成那樣了,我就不信你還能看出她長什麼樣來!”孫淩志怒哼道,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承認自己真的和朱紅玉有一腿。
“信口雌黃?敢不敢拿你侄女的DNA到醫院去比對,如果她不是你女兒,我直播吃翔!”郝建冷笑說道,而後轉頭望向群衆:“你們都把手機相機什麼的拿出來,好好的拍拍我,沒錯,這話就是我說的,如果我說錯的話,不但我吃翔,我帶着我們集團董事長一起吃翔!”
衆人一片嘩然,郝建這口氣真不是一般的大,但口氣大,也就代表着他真的有十足的自信。
聞言之後,孫淩雲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郝建越是自信,他就覺得事情越是朝着自己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你以為我弟弟會相信你嗎?他才不會輕信你的讒言!”孫淩志卻也是很沒底氣的說道。
孫淩雲沒有說話,但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可以清楚的看出他已經信了。
“可如果他聞到他老婆身上有着你今天早上才剛剛在她身上留下的古龍香水味的話,估計也就相信了。”郝建呵呵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