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梁建坤單手就捏碎了酒杯,眼神兇戾的有些懾人,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小子身邊總有這麼多的貴人相助。
“等我在華夏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會前往英格蘭一趟去見見那個小丫頭。”郝建笑着說道,想起那個俏皮可愛的小丫頭,他也不禁露出了懷念之色。
巴特利既然為世界豪強,自然免不了有一些仇家,他的其中一個仇家雇了當時世界恐怖組織“黑九月”綁架薇薇安。當時巴特利就是請了郝建出面擺明事情,不但救回了薇薇安,也重創了黑九月,問鼎整個黑暗世界。
因此巴特利公爵一直都記得郝建這一份恩情。
“好,那我們裡面談…”巴特利熱情的摟住郝建的肩膀,就準備往裡頭走
但郝建卻不動,眯着眼笑道:“我很想和你一起進去,隻可惜有人嫌棄我身份卑賤,沒有資格出席這樣的大型峰會,說我賤氣逼人,會熏到裡頭的貴賓呢!”
聞言,衆人一頭黑線,連巴特利公爵都要對你客客氣氣的,現在還有誰敢說你身份卑賤?
林元徽也是渾身劇顫,很心虛的低着頭,可心中早已将郝建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遍,這個王八蛋擺明是在坑害他啊。
“誰?”巴特利雙眉一皺,臉上也瞬間浮現寒霜。
郝建是他的朋友,誰敢說他的朋友身份卑賤?那不也連帶着侮辱了他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着林元徽看。
林元徽知道自己是避無可避了,低着頭走向巴特利,有些尴尬的道:“對不起巴特利先生,我并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那你現在知道了?”然而,巴特利卻壓根不買他的賬,冷冷的說道。
“知…知道了。”林元徽有些結巴的點頭說道,面對巴特利時他可不敢像對郝建那樣大言不慚,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知道了還不道歉?”巴特利呵斥道,一口純正的英格蘭腔調,顯得異常的動聽。
林元徽轉身面對郝建,雖然倍感恥辱,卻又不敢忤逆巴特利的意思,鞠躬道歉:“對不起郝建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巴特利公爵的朋友。”
郝建淡漠的看了林元徽一眼,呵呵冷笑,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訴過你的,我會讓你求我進去的。”
林元徽眉頭一皺,沒敢吱聲。
而這時候,郝建卻背過身去,冷聲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林元徽頓時便是渾身一僵,臉上的表情十分難堪,他現在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他也知道郝建是打算報複他,可即便他知道,卻沒有辦法反抗,這才是最憋屈的。
郝建這是又一次成功的借勢了,狐假卻虎威,有巴特利這個權貴中的權貴為他撐腰,此時此刻還有誰敢說他半句不是?
“這…”林元徽略帶哀求的看着巴特利。
巴特利面無表情的道:“既然他不願意原諒你,那麼你這錦繡山莊,也就沒有必要繼續開下去了吧?”
聞言,林元徽瞬間便是面如土色,這錦繡山莊是他的命,這不單單是一個酒店那麼簡單。在這裡他可以認識各路豪紳,這裡有他的人脈關系網。
而他也知道以巴特利的背景,一句話就能讓他關門大吉,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他這麼多年來的心皿就全部度白費了。
林元徽臉色蒼白,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巴特利,很快就明白了該怎麼做,急忙轉頭對郝建哀求道:“郝建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該被孔孝真慫恿來擋你的道,我不是一條好狗。”
看到林元徽在那搖尾乞憐,衆人也都是有些怔怔出神,竟然自稱是條狗,這是自己踩自己啊!
林元徽此時可謂是欲哭無淚,他又何嘗想自我侮辱呢?這不沒辦法嗎?誰能想到這小子竟然認識巴特利公爵呢,今天巴特利公爵可是這峰會的主角,如果把他惹不高興了,那麼以巴特利公爵的性格可是随時有可能取笑峰會的。
這些來賓來自世界各地,長途跋涉來到這裡參加峰會,一旦峰會被取消他們就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去,如此一來他們能高興?
到時候他們不敢去找巴特利公爵的麻煩,就會把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那他還能不能繼續在貴圈混下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說是孔孝真讓你這麼幹的?”郝建笑眯眯的問道,其實他早就猜到了敢幹這事的,不是孔孝真就是梁建坤,但猜測和事實還是有些差距的。
這樣一來,郝建就不擔心會冤枉人了。
“是是,其實我和您根本就無冤無仇,隻不過因為我和他是朋友,在他的要求下,才不得以為之的。”林元徽的态度馬上就變了,都開始用尊稱了。這個時候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孔孝真身上去,反正他現在連臉都不要了,還要什麼義氣呢?
郝建撐着下巴,作出一副沉思狀,似乎是在考慮該怎麼處理孔孝真這個幕後黑手。
“郝建先生,這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林元徽弱弱的開口,可憐巴巴的看着郝建。
“你現在是在求我嗎?”郝建轉過頭來,面帶冷笑的問道,雖然始作俑者不是林元徽,但他也是幫兇,同樣不能輕饒。
林元徽如小雞啄米般猛點頭:“是的,我在求你。”
“既然是求人,那就應該拿出點誠意來,跪下!”郝建一隻手指着地面,很飛揚跋扈的道。
“什麼?”林元徽臉瞬間就綠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跪下,這也太狠了吧?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踩啊?
林元徽都快哭了,他剛才就是擔心郝建會踩他踩的太狠,所以先自己将自己踩一遍。可誰知道郝建壓根就不為所動,還是要踩他。
“求人要下跪,才顯得出你的誠意,怎麼?難道你沒有誠意?”郝建笑吟吟的問道,心中卻暗忖:槍打出頭鳥,傻老帽,敢擋爺兒的道?爺兒讓你哭都沒有眼淚!
“不…不是。”林元徽擠出一道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還不快跪?”郝建不耐煩的呵斥道。
林元徽渾身一震,而後緩緩跪了下去,語氣生硬的道:“郝建先生,原諒我這一回,我以後不敢了。”
郝建彎下腰,很侮辱的拍了拍林元徽的臉:“現在告訴我,誰才是賤民?”
“我是,我是賤民!”林元徽咬牙說道,很後悔為什麼自己要答應孔孝真的要求,如果自己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也就不用現在像個孫子似的當衆下跪了。
“你是一條狗!”
“是,我是一條狗!”
“你是一條賤狗!”
“我是一條賤狗!”
“艹,比我還賤!”郝建一臉鄙夷的說道,然後對林元徽揮了揮手:“行了,三跪九叩謝恩後便退下吧。”
三跪九叩?林元徽懵逼了,這尼瑪是要他把腦袋砸破啊?
而當林元徽臉上那戲谑的表情後,他就知道自己要是不跪郝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深吸一口氣,林元徽忍辱跪下磕頭。
“聲音太輕,沒有誠意,重來!”
“聲音太重,聽得心煩,重來!”
“聲音不重不輕,沒有特色,重來!”
林元徽完全崩潰了,滿頭是皿的他抱住郝建的大腿,很沒骨氣的哭喊道:“郝建先生啊,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久久都不敢了,再這樣磕下去,我會磕死的啊!”
他算是明白了,郝建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整啊。輕了不行,重了不行,不重不輕也不行,等他磕到讓郝建滿意的時候,估計他也離死不遠了。
“唉,你看你這是幹什麼呢,你一個權貴人物怎麼能對我這樣的賤民下跪呢,這不讓人笑話嗎?”郝建有些生氣的道。
“我是賤民!我媽****雜交生得我這樣的畜生雜種,我爹是個賣屁眼的,我他媽是最賤的賤民啊!”林元徽哀嚎道。
衆人都覺得頭皮發麻,林元徽這是瘋了啊?
“你…唉…這麼私密的事情怎麼能和我說呢?不過我喜歡你的坦誠,好吧,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郝建終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謝謝郝建先生…謝謝郝建先生…”林元徽感激涕零,激動的都快要跪下給郝建跪舔了。
終于是完了,這惡魔終于是肯消停了啊!林元徽覺得自己回頭一定要找個高人算算,看看自己今年是不是犯太歲,沖煞星了。
而解決了林元徽之後,郝建卻還是不打算進入會場,而是目光轉了一圈,鎖定在此時正在緩慢向外面移動的兩男一女三人的身上。
這三人正是剛才開口侮辱郝建的人,擔心郝建報複他們,所以打算趁着郝建不注意偷溜,但郝建還是發現了他們。
“你們三個打算去哪啊?”郝建冷笑道。
那三人頓時渾身一緊,當場僵在原地,面如死灰。
此時,衆人的目光也都彙聚到他們的身上。
郝建指着那兩男三女對林元徽說道:“讓他們互相打對方嘴巴子一百下,沒打夠數不準走,打太輕不準走,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讓你繼續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