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姗姗一邊啜泣,一邊說道:“雷奕明,雷奕明他。”
因為激動,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郝建臉色變得不大好看,道:“你先平複一下心情,慢慢說。”
袁姗姗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雷奕明中途反悔了,不給袁姗姗媽媽做手術。
這也就算了,可問題是,他是先把袁姗姗她媽媽送上了手術室後,給她上了麻醉開了刀才反悔的,也就是說,現在袁姗姗她媽媽還躺在手術台上沒人管。
這時候要是再沒人去給她做手術的話,老人肯定就死在手術台上了。
郝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戾氣,這個雷奕明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把一個病患丢在手術台上就不管不問了,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人死嗎?
而且在這方面能主刀的醫生也都全部被他支開了,要說雷奕明不是存心報複,那是絕不可能的!
“郝建,我們怎麼辦。”袁姗姗哭成了淚人,充滿了絕望與不安。
“你先别着急,我來想辦法。”郝建開車走了下來,低頭想了想,終究是歎了口氣:
“袁姗姗,如果我說我替你母親做手術,你願意相信我嗎?”
“你……你會治病?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袁姗姗整個人完全怔住了。
那是因為我低調,難道我還要告訴你,我師傅是藥王梁王孫嗎?
郝建心裡想着,嘴上卻随意的敷衍:“我沒說,不代表我不會。”
郝建身為死神,一生經曆的殺戮無數,同樣也重傷無數,可以說,他是從屍山皿海之中走過來的,若他沒有醫術在身,早就化成一堆枯骨了!
袁姗姗雖然有些驚疑不定,但是不知為何,卻對郝建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此刻嬌顔之上浮現驚喜之色,眼巴巴的看着郝建:
“郝建,你……你真的有辦法醫好我媽媽?”
“我想是沒有問題的。”郝建微微一笑。
心髒移植術雖然難,但還不算是非常難,如果連這個他都醫不好的話,那他真的就愧對自己死神的威名了。
“那我們現在立刻去找院長。”
袁姗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驚又喜,迫不及待的說道。
郝建想要動手術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先得到院長的同意才可以。
。。
“不行,絕對不行!”
可院長聽完郝建二人的請求後,卻直接搖頭否決了:“你們這是拿患者的性命開玩笑,我絕不允許你們胡來!”
“院長,你就相信郝建一次吧,他真的有辦法的!”袁姗姗哀求的說道。
“相信他?”院長上下打量了郝建一眼,旋即冷笑道:
“開什麼玩笑!你懂醫術嗎?你會做手術嗎?像你這種沒有經驗的新人,就算懂得些許醫術,又能高明到哪裡去?”
“喂老頭,你這話說的不對,你不能看我年輕又長得帥就輕視我,我雖然很帥,但我帥的真材實料,絕對不是花瓶!”郝建不滿道。
袁姗姗和院長都是一頭黑線,說話歸說話,能不能不要連帶着誇自己?
“不用說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拿患者的性命開玩笑的。”院長直接冷着臉拒絕。
見狀,袁姗姗心焦火燒,而郝建也動了肝火:
“老頭,你現在給我聽清楚了,現在袁姗姗的母親就躺在你們醫院的手術台上,雷奕明開了刀之後,卻把患者丢在手術台上不管不顧。所以拿患者性命開玩笑的他,而不是我,就在你和我在這廢話的這段時間,患者的生命正随時面臨着威脅,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身為醫者的慈悲,就抛下你那迂腐的成見吧!”
“他說的是真的嗎?”院長也望向袁姗姗,他沒想到雷奕明竟然這麼過分,拿患者的性命開玩笑。
袁姗姗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此時沒有人比她更加難受和不安。
院長沉着臉,猶豫了片刻,終于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可以讓你試一下,但我必須在一旁親自守護!”
他就算不是心髒科的專家,但對此還是了解一些的,他要跟在郝建身邊,萬一這個家夥根本不懂,那他隻能做最壞的打算,盡量保住患者的生命了。
“沒問題,我們現在就去手術室!”郝建倒也幹脆,直接點頭答應。
郝建和院長換上了手術衣和無菌手套,然後朝着手術室走去。
袁姗姗連忙抓住郝建的手,淚眼婆娑的道:“郝建,你一定要救活我媽媽,我求你了。”
郝建微笑的點了點頭:“以前,我沒讓你失望過,現在更加不會,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就可以了。”
“嗯!”
袁姗姗哧癡癡的看着郝建,在看到郝建那嘴角上流露出來的自信笑容後,她那顆心微微放松了一些。
“院長。”
見到郝建和院長走了進來,裡頭那些不知所措的醫生,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雷奕明從出去之後就一直沒回來,他們都不懂得做這手術,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病人已經危在旦夕,他們都很不安。
不過據他們所知,似乎院長也不懂心髒移植啊!
院長點了點頭,眼神布滿了陰霾,原來袁姗姗說的是真的,雷奕明竟然真的就這樣丢下病患自己離開了,這簡直是草菅人命。
“院長,他是誰啊?”此時有人注意到了郝建,便對院長詢問道。
“他,他是這一次的主刀醫生。”院長不太情願的解釋道。
“主刀醫生?他不是病人家屬嗎?怎麼成主刀醫生了?”其中一個護士認出了郝建,不解的問道。
一聽這話,其他醫生都慌了:
“院長,你這也太亂來了吧,竟然随便找個人來做手術,這要是把人給醫死了,我們醫院是要負責任的!”
顯然,他們都對郝建表示懷疑,心髒移植術是一門很高超的醫術,要學會很容易,可要想精通卻很難。
而沒有個十年二十年的臨床經驗,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他們都看得出來,郝建才二十出頭,這樣的黃毛小子就算懂點醫術,也估計是一知半解吧。
這不是開玩笑嗎?
“你們還有選擇餘地嗎?難道我不給她做手術,她就不會死了嗎?”郝建哼了一聲,很不屑的道:
“負責?你們把病患丢在手術台上不管不問就是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