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場中本就有些熱鬧,但劉永拍桌的力氣也實在挺大的,讓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拍桌子的聲音,疑惑的目光轉過來,落到劉永的身上。
“看什麼看?!”
本來拍桌就後悔的劉永忽然被這些人盯得心中煩躁無比,當即怒喝一聲。
可惜的是,他這一開口,就知道糟糕了。
果然……
“嘁,果然是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狗。”
“誰說不是呢?仗着張圭的身份,這劉永也越來越嚣張了。”
“看來我需要去跟家裡的老頭知會一聲,讓他以後不要做張家的生意了。”
“你這麼說的話,我也是應該考慮一下跟張家的合作了。”
聽到衆人的議論聲,張圭臉色難看,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張圭,怒喝一聲,道:“廢物!”
今天宴請的客人裡面,就有多個是身家實力全部超過他們張家的,現在劉永的這句話,幾乎得罪了所有人,這令他如何不怒?
他還想着借助自己生日宴會的機會,多跟這幾個人打好交道,以後掌管張家企業的時候,也好做事。
隻是這些打算,都被劉永的這句話給弄沒了。
現在張圭還是希望這些人不要在意自己這個小弟的話才好,否則今天真的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就算不說這件事情,張圭今天的臉面也丢的差不多了,先是自己女人被搶,再到郝建灌酒事件,最終來到這裡,這個不起眼的乞丐,竟是一個可以調出3S級酒的調酒師。
更重要的是,郝建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張圭全都是帶着鄙視的心去的,現在被打臉了,這臉面頓時感覺火辣辣地疼。
“林少,黃少,威少,幾位還望見諒,是我管教不力,讓自己的手下胡言亂語了。”
罵完劉永後,張圭連忙對着剛剛那幾個開口的客人道歉了,并不是他願意道歉,而是這幾個人就是那些身價勢力均超過張家勢力的少爺們啊!
平日就算他見到了,也需要好好地打招呼,更加别提今天自己的小弟把這幾個人放到一起罵了。
“桀桀桀,張圭,别說我沒給你面子,今天我們哥幾個能來你這個破宴會,我們就已經是很給你們張家面子了。”
林少冷笑一聲,道:“可惜的是,你的這個手下也實在是沒有教養,連我們都敢罵?!”
“不是的……不是的……”
張圭額頭冷哼直流,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下面容蒼白的劉永,這才努力咧出笑容,讨好一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今天就到這裡了,我想起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再在你這裡待了,告辭了!”
林少幾人都是家裡的繼承人,那被家裡人寶貝的不得了,哪裡受過這種氣?因此幾人對視一眼,就冷哼一聲,各自離開了。
不過這幾個人離開的時候,還是有些戀戀不舍地看了郝建面前的那杯十全九美,以他們的身份,也很難喝到這種酒。
畢竟能夠調出3S級酒的那些調酒師都在國外的高級酒吧混着,而他們又事業繁忙,很難出國,自然就沒有機會嘗到了。
今天一見,卻沒機會一嘗,倒是覺得可惜。
“媽,的!不給我面子!”
眼睜睜看着林少三人離開,張圭也沒有做什麼,臉色陰沉無比,而在他身邊的劉永則是身體顫抖,不敢說什麼。
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在憤怒下不經頭腦地說出這句話,也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場面了,不過讓他松一口氣的是,除了林少三個人,也沒有誰離開這裡了。
這對于劉永來說,還是一個好消息,畢竟隻要大多數人不走,張圭也不會真的生他氣,就算生氣,他的懲罰也會低一些。
張圭并不知道劉永心中的想法,冷冷地看了一眼酒吧的大門口,林少三人的離開,對于他來說,也是一件打臉的事情。
“咕噜!”
心中不岔之下,張圭也沒有想什麼,隻想着喝一杯酒來壓下他心中的憤怒,緩解他的心情。而劉永也剛好瞄到張圭手裡拿的那杯酒,臉色頓時一變。
“圭哥,這不能喝!”
下意識地就喊了一聲,可是他的聲音終究太遲,張圭還是把整一杯酒給喝了下去,喝完後他還疑惑地看着劉永,不知道這個家夥又在亂叫什麼。
“圭哥……你……你喝下去了?”
劉永手指顫抖地指着張圭手裡拿個空蕩蕩的酒杯,臉色蒼白。
“不喝做什麼?!”
張圭被劉永搞的也有些煩躁,冷哼一聲,道:“我張圭做事,也不需要你來過問什麼吧?!”
“不……不是的……”
劉永倒是被張圭給吓了一跳,哭着臉,道:“圭哥,你喝下去的酒,是……是讓你嚴重過敏的龍眼酒啊!”
“什麼?!”
一聽到龍眼酒三個字,張圭的臉色陡然大變,旋即毫不猶豫地伸出拳頭,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胃部打去!
“唔唔唔……”
隻是拳頭到了半空,還未落到身上,就忽然僵硬住了,緊接着,手指呈現了不規則的扭曲,猶如抽筋。
“嘭!”
“轟轟轟……”
張圭的身體直挺挺地朝着地上倒下,身體抽搐不已,猶如癫痫發作,在他身邊四周的那些椅子,全部都被他給頂開了。
“咕噜噜……”
一團又一團的白色泡沫從他的口中流出,不可阻止地流到地上,瞬間,整個人狼狽無比。
身體之上的過敏反應也是随之而來,那皮膚之上,密布着紅色的小點,看起來極其恐怖。
場上也有不少人是有着密集恐懼症,那些人一看到張圭臉上的那些紅點,面容頓時一白,喉嚨不斷蠕動着,似乎是要吐出什麼東西一般。
不過當他們把頭給轉過去,努力不想這件事情後,這身體的反應也就慢慢停止了。
“圭哥!圭哥!你不要吓我啊!”
劉永從未看到張圭的過敏會這麼嚴重過,畢竟以前他過敏後,就再也沒有碰過龍眼酒了,可是誰知道,今天剛好有客人想要喝龍眼酒,他就從外面弄了幾箱,給這些客人喝。
不過他也知道張圭是龍眼酒過敏,也就沒有在他們那一桌上擺上龍眼酒,可惜的是,他沒有想到,張圭竟然會來到其他酒桌的身邊,再加上其他的事情,他就把這杯酒給喝下去了。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劉永臉色焦急,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個有些焦急的聲音也是傳入了他的耳朵之中,撇過頭一看,就發現林清雪那有些焦急的俏臉。
“是是是!”
此時的劉永也不管林清雪有什麼了,反正在林清雪的這番提醒下,他連忙撥打了花市醫院的急救電話,跟他們說明地址與人員情況後,這才挂斷了電話。
隻是距離這間希爾頓酒店最近的醫院也需要十分鐘的路程,誰知道這十分鐘張圭會發生什麼事情啊!
劉永想要找辦法緩解一下張圭的情況,可是看他那痛苦的模樣,就知道這病情越發嚴重,畢竟他喝下去的是一整杯,整整兩百毫升的龍眼酒啊!
以前哪怕是手掌碰到一兩滴,都要生紅點幾天了,更别提這麼多酒下肚了。
“還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懲罰這麼快就到了。”
手裡捏着十全九美,郝建漫步來到林清雪的身邊,看着那在地上不斷掙紮抽搐的張圭,目光閃過一絲異色,就冷笑一聲。
“小子,你說什麼!?”
聽到這個男人竟然還敢說風涼話,劉永的臉色愈發難看,朝着郝建怒吼一聲。
“我說。”
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酒杯,郝建在不少人可惜的目光中,将那杯酒給一口喝了下去,吧唧了一下嘴巴後,這才冷冷看着地上的張圭,搖頭一笑,道:“按照醫院的速度來說,就算可以把這個家夥給救了,也很難在短時間内救好他,就算救好了,也需要在床上躺一兩月。”
“你以為你是醫生嗎?!憑什麼我要相信你?!”
這分明就是在詛咒他們圭少啊!劉永臉色越發難看,怒視這郝建。
“郝建,你有辦法嗎?”
一聽到郝建的聲音,劉永是憤怒與不相信,但林清雪卻是雙眼一亮,抓着郝建的手臂,美眸盯着郝建,問道。
她了解郝建,這個家夥從來都不是會胡亂說話的,更何況是這種場合,郝建就越不會亂說話。
“有。”
郝建倒也沒有什麼隐瞞,直接點了點頭。
不過旋即就在林清雪那目光中,緩緩搖了搖頭,淡淡地道:“但是我為什麼要救他?我不想救他。”
聞言,林清雪的俏臉頓時露出了焦急之色,如果郝建不救,那張圭可就真的會像郝建所說的那樣了。
“我說丫頭,你這心是偏誰?”
見到林清雪這模樣,郝建倒是難得調戲了一遍。
林清雪一聽到郝建這句話,以為他懷疑什麼,頓時臉色大變,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可是說完,她又露出擔心,看着張圭,道:“怎麼說他都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