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潘濟源便是緊攥着拳頭,此時真的殺了郝建的心都有了。
然而,要說現在誰最先殺郝建,應該是宋可欣才對,郝建竟然當着另外一個女人的面拒絕了她?這不是在說她不如陳芝煙嗎?
宋可欣氣得渾身都在哆嗦,原本俏媚的面容,此時也是帶着恨意。
可郝建卻再也不去看她,而是轉過頭去谄媚的對陳芝煙讨好道:“陳部長,我們走吧?我請客!”
陳芝煙撲哧一笑,被郝建逗樂了,這個家夥,真是不氣死人不償命啊,這是故意要讓郭碧喜他們跳腳。
陳芝煙語笑嫣然的道:“你真壞!”
潘濟源傻眼了,陳芝煙,竟然在撒嬌?
郝建哈哈大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既然是給你接風洗塵,怎麼能讓你請客呢,今天我請客。”陳芝煙說道。
“哎,不用,剛好我今天大賺了一筆,我請客!”郝建将懷裡那一大疊錢攤給陳芝煙看。
“哇!這麼多錢?”陳芝煙也不禁驚愕了。
“是啊,哥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走!帶你去吃好吃的!”郝建摟住陳芝煙的肩膀,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郭碧喜氣得快要吐皿了,真特麼的,這混蛋小子竟然拿着他的錢裝B?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潘濟源怒吼道,神情很憤慨,眼睜睜的看着陳芝煙被郝建帶走,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如果殺了他,那麼總部不會起疑嗎?到時候再派人過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郭碧喜冷哼道,眼神布滿陰狠:“至少這家夥能夠收買,隻要給他點好處,相信他會像條狗一樣乖乖聽話的。”
“那難道就要犧牲我的女人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陳芝煙!”潘濟源很懊惱的道。
“白癡,一個女人而已,至于這麼在乎嗎?想想你現在每個月貪得錢,是錢重要還是女人重要?”郭碧喜瞪了潘濟源一眼。
潘濟源頓時語塞,卻還是不甘的道:“如果沒有這小子,我本來可以财色兼收的!”
“放心,這小子故意也隻是總部臨時調配的,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的,總會有離開的一天的。而且陳芝煙那女人有多麼難上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家夥想要把她弄到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郭碧喜示意潘濟源大可放心。
旋即,郭碧喜很嚴肅的對潘濟源二人道:“現在當務之急,是穩住這小子,讓他站在我們這邊,等到我們腐化了他,他還不是得給我們玩得團團轉?到時候他哪裡還敢和你搶女人?”
潘濟源冷哼一聲,終于不再抱怨了。
旋即,郭碧喜便望向宋可欣:“宋可欣,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那小子迷戀上你,并且盡可能讓陳芝煙察覺到你們關系暧昧,讓陳芝煙對他産生惡感!”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宋可欣一臉怨毒的說道,郝建剛才的行為,也已經将她徹底惹惱了,她發誓一定要将郝建玩弄于鼓掌之間,然後再狠狠的抛棄他,讓他知道得罪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所有被宋可欣迷惑的男人,其下場都是極其悲慘,輕則妻離子散,重則家破人亡。
這宋可欣就是堪比妲己那一類的妖妃,每每讓男人瘋狂的迷戀她,而後又殘忍的将他們抛棄。
旋即,郭碧喜便望向門口的位置,嘴角露出一絲冷厲的面前:“一個跳梁小醜,也想在我面前蹦跶,真是不知死活!”
......
而此時,陳芝煙和郝建在一家餐廳裡用餐,也在重複郭碧喜剛才的話:“一個跳梁小醜而已,隻要你自己親自出馬嗎?”
郝建撇了撇嘴,道:“老婆去了法國,我自然要守護好集團,而且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就幹脆找點事情做咯。”
“所以你就來欺負郭碧喜了?”陳芝煙玩味的道。
“怎麼能說我欺負他呢?他那麼聰明,我跟他是五五開好嗎?”郝建驚訝的道。
“你少來,郭碧喜他們現在明明就給你耍的團團轉,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真實的身份。說實話,虐一些比自己弱的人,真的有意思嗎?”
郝建低頭想了想,而後擡頭很認真的道:“很有意思!”
陳芝煙翻了翻白眼,竟然感覺無言以對了。
此時,郝建岔開話題:“對了,你在這裡這麼久,有沒有收集到能夠一舉扳倒郭碧喜的證據?”
“你别說,還真有。”陳芝煙點了點頭,想起了一個人:“在這個公司裡頭有個設計部的老部長,為公司勤勤懇懇的工作了十幾年,被總部分配到這個分公司裡,結果才上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跳樓自殺了,至于郭碧喜的外甥潘濟源就接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新部長,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跷。”
“潘濟源竟然是郭碧喜的外甥?”這倒是讓郝建有些驚訝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兩年前的事情,因為是自殺,不屬于工傷,所以公司拒絕支付賠償款,他家屬堅持稱那位部長不可能自殺,連續兩年來一直都在和公司打官司,希望他們給予賠償,但到現在也都無果。”陳芝煙說道,顯然有去深刻了解這件事情。
“沒人去調查這件事?”郝建疑惑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陳芝煙翻了翻白眼:“郭碧喜現在在公司裡面獨裁,誰敢亂嚼舌根?敢亂說話就要被開除,誰都不願意冒這個風險。因為郭碧喜封鎖了這方面的消息,所以壓根就沒人知道這麼回事,如果不是因為我在這裡工作了一個月,聽人偶爾提起,估計也不知道公司曾經發生過這段事情。”
“帶我去見那個部長家屬!”郝建當機立斷的道,或許扳倒郭碧喜,就得從這一個死人身上下手。
旋即,陳芝煙便駕車帶郝建去往那個家屬的家,結果卻震驚發現,他們竟然住在一個垃圾場裡面!
“他們...住這裡?!”郝建看着彌漫着惡臭,堆放着各種垃圾,蒼蠅蟑螂滿地的垃圾場,驚詫的對陳芝煙問道,這地方是人住的嗎?
“驚訝吧?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很驚訝,一個年收入百萬的金領在死後怎麼其家屬怎麼過得如此艱苦呢?就算再不濟,工作了那麼多年一百萬還是有的吧?”陳芝煙歎了口氣。
“那是什麼導緻他們過得這麼落魄?”
“官司!”
“官司?”
“邱少弘,也就是那個部長在死後,他老婆堅稱他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害死的,所以不斷和郭碧喜打官司,結果這兩年來,家裡的積蓄全部都花在請律師上面了。”陳芝煙回答道。
聞言,郝建的臉部肌肉有些抽搐了,聲音嘶啞的道:“他們,想讨一個公道!”
郝建用屁股想都知道,那個邱少弘一定是被郭碧喜害死的,來了公司半年不到就自殺了,那之前在總部工作了十幾年怎麼都沒事?一來就自殺了?
在郝建看來,邱少弘肯定是發現了郭碧喜的秘密,但又不願意與郭碧喜同流合污,才會遭到郭碧喜的報複!
“希望你能成為他們的公道吧!”陳芝煙看了郝建一眼,而後在前面帶路。
郝建攥緊了拳頭,而後便朝着前方走去。
可才走進垃圾場,他們便聽到一陣激烈的争吵聲。
“明天起,你們必須從這搬走,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一個男人冷冷的說道,腋下夾着公務包,手裡拿着手絹掩住口鼻,神色厭惡的看着面前一個邋遢的婦女。
在他的身後,還站着幾個黑衣人,全都面色不善的将那婦女盯着。
“大哥,我們在這裡住不會影響你們的,你們不要趕我走!”婦女哀求道,這裡是她和女兒唯一的居所,如果這裡都沒法住了的話,他們就隻能去睡大街了。
“那也不行,你不知道這垃圾場是我的嗎?誰準你們在這裡住了?還特麼敢在這裡搭棚,膽肥了你!”那男人冷哼道,原來他就是這個垃圾場的老闆,前不久聽到手下人說垃圾場裡搬來一對母子,在那住了半年多了,果斷就火了,便帶人過來趕人。
當他看到這個渾身邋遢還散發着臭味的婦女之後,那心底便湧現出一股深深的厭惡,說什麼也不讓她繼續呆在這裡,不為别的,就因為看的礙眼。
“大哥,你行行好吧,我母女二人真的沒地方去了,我還有一個病重的婆婆,你如果把我們趕走,我們會凍死在街頭的啊!”那婦女帶着哭腔說道,聲音哽咽,充滿了無助。
“這就是邱少弘的老婆葉梅。這群混蛋,他們明明距離垃圾場還有段距離,在這裡住又沒影響到他們,他們還要來趕人,簡直是欺人太甚!”陳芝煙恨得咬牙切齒,這個中年男人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
那中年男人聽到葉梅這麼說,頓時古怪一笑,譏諷道:“你身上的味道比這垃圾場還重,我怕你繼續在這住下去,會把我的垃圾場都給熏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