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個人一生當中最美好的記憶永遠會儲存在腦海裡面的話,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人在死前腦海裡面會浮現出生前經曆的那一幕幕刻骨銘心的場景。
那麼,這些記憶就算失去了,會不會重新很容易的就找回來,畢竟這些都是最美好的記憶啊。
郝建看着月亮,然後說:“月亮,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失蹤了那麼久,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失憶了,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把我忘記的一清二楚,但是我想,既然那些記憶都是最美好的,我想你一定會重新記起來的。”
月亮聽着郝建的話,一臉的疑惑,隻當郝建還在謊言欺騙她。
“滾,我才不聽你的這些謊話!”月亮說。
月亮一邊拿劍朝郝建刺去,一邊說。
郝建卻情不自禁的笑了,繼續說道:“沒關系,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但是我就是要說。”
月亮的眼神越來越帶有殺氣了。
“還記得幾年前我們在湖邊折柳麼,别看你平時喜歡扮嚴肅裝成熟,但是其實内心裡還是一個小姑娘呢,隻是一個折柳就玩的那麼開心笑的那麼燦爛,你的笑我現在還記得腦海裡面,簡直是猶存依舊記憶尚新,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我倒是很想回去看看那是的你呢!”郝建徑自說着。
月亮卻把耳朵捂住了:“我不聽我不聽。”
郝建繼續說:“還有就是那年八月,我們一起去大湖邊,你偏偏任性的說要去下湖摸蝦,結果水性本來就不好的你在水裡打了好幾個滾差點被誰嗆死,當時吓得我啊一下子衣服都來不及脫東西都來不及放然後就猛地一下子掉進水裡去救你,我抓住你的時候你還狠狠的踹了我幾腳,若不是我力氣大的話就要被你一腳給踹的失手掉進水裡面去了。”
郝建一邊說着,月亮雖然捂着耳朵但也還是聽得見的,看得出來她雖然不想聽,但是郝建說的這些話很明顯的對她有反應,她越聽下去對她腦海中的記憶就越有反應,越能把她腦海裡面潛藏的已經封存的記憶重新想起來。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月亮說。
郝建卻不管不顧的繼續說:“你不要我說我偏要說,還有你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吃貨,但是你實在是枉為吃貨這個名号,居然連吃蝦都不會吃,那天下湖雖然沒抓到蝦差點還送了命,但是後來你叫嚷着一定要吃到蝦這種美味,然後我就帶你去吃了,可是你居然連怎麼吃蝦都不知道還吃的一醉的油膩,當時真的是笑死我了哈哈。”
說着,郝建竟是大聲的笑了起來。
這些以往發生的事情從郝建的嘴裡說出來,也是一種美好回憶的方式,月亮聽後,越來越有反應了,她貌似記起了什麼。
但越來這樣子感覺朦胧的記起了什麼,她就越反感郝建的這種說話方式。
郝建卻繼續說:“還有那年夏天,你說要去登高作賦去體驗大情懷大兇襟,但是高山還沒有爬到一半,然後你就叫嚷着爬不動了不爬了,坐下來休息,然後你突然看到了山上山農種地種的黃瓜,你就說你要吃黃瓜就去那裡偷了幾根黃瓜過來,卻不料山農就在附近,然後看見了你偷了她的黃瓜,結果就追着我們跑了幾乎是整個山頭了,原本爬到半生腰就不肯爬的你硬是帶着我逃着跑到了山頂,當時我不行了,你卻是一臉興奮的樣子!”
郝建一邊說,一邊還露出一臉甜蜜的樣子。
這些回憶在他看來,都是一些最美好的回憶,這些美好的回憶交織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段美好的過往。
月亮聽着卻是使勁的捂着耳朵搖着頭,似乎這些話語在她的腦海裡面沖蕩,然後使她很痛苦。
郝建看着雖然不忍心很心痛,但若是能讓月亮恢複記憶的話,讓他做什麼他都是願意做的。
郝建還想再說,月亮卻使勁搖晃着頭要郝建不要再說了。
郝建咬咬牙,準備繼續說下去,可剛說,月亮就提着劍朝郝建刺了過來了。
這一瞬間,郝建有一點懵神,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想起了曾經的很多個瞬間,記得月亮曾經就對他做過某一件事,拿劍刺着他,然後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兇口。
在很多事情面前郝建都是一副不争不搶不理的态度,那是因為這些事情在他的心裡已經不算事了,已經不在乎了。
但是有一些事情,就像是他真正在乎的,無論怎樣都要擁有。
就像是舒雅他們一樣,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舒雅她們的安全,就算讓他去死,他也要保護舒雅她們,這是作為一個男人對最女人必須做到的事情,這也是他堅決捍衛的一些東西。
比如現在,如果可以讓月亮恢複一些記憶的話,就算是讓月亮這一劍當着他的兇口刺進去也無所謂了,即使很痛,但在這些事情面前卻也不算什麼了,畢竟以前多麼重的傷都受過,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所以,就在那麼幾秒的時間内,郝建做了一個決定,不抵擋月亮的這一劍,就讓她刺進去。
如果能讓月亮恢複一點兒記憶的話,他這麼做都是值得的。
于是,月亮手握着長劍朝他刺了過來。
“嗖!”
長劍毫無疑問的直接對着郝建的兇口就是一下子刺了進去,一劍穿身,劍尖在郝建的背後冒了出來。
郝建的嘴角不自覺的就有鮮皿往外流淌。
這個時候,月亮不可思議的看着郝建,她原本她刺出來的這一劍郝建會去格擋,所以她一下子就猛的刺了出來,卻沒想到郝建不僅沒有格擋,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後退也沒有後退一步,然後就讓着她拿着劍刺了進去。
她現在看着郝建,就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和驚訝,同時眼睛裡面全是痛苦的表情。
她并不是真正的想要刺傷郝建的,隻是想發火而已,卻沒有想到郝建居然不會躲也沒有格擋。
這一劍直接穿透了郝建的身體,若是一般人的話恐怕早就倒下了,但是郝建憑借着強大的意志力和抵抗力,強行的繼續站着。
“為什麼?”月亮問郝建。
郝建說:“不為什麼,我對你說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我不是騙子。若是能喚醒你的記憶的話,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郝建說着,月亮的眼睛一下子紅潤了,然後眼淚就情不自禁的留了出來。
突然的,她的腦海裡面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突然刮起了巨大的風一樣,弄得風浪驟起,原本很平靜現在一下子四處都是風聲雷聲雨聲,激蕩四起。
月亮突然捂着耳朵,拼命的搖晃,似乎正在經受極大的痛苦。
郝建看着更加痛苦,然後抓住月亮的手說:“月亮!”
月亮卻一下子甩開了郝建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然後口裡在拼命的念叨着什麼你走開快滾之類的話語,臉上的痛苦表情更是及其痛苦。
這個時候,原本在一旁看着的葉一雲突然露出疑惑,不知道月亮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如果事突然想起了什麼的話,那一切做的也就是白費了,也就是功虧一篑了,所以他想沖上擡去把月亮帶下來。
但他的這個想法剛起來,剛準備上台,然後擡頭一眼就看到了郝建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然後看了一眼郝建雖然兇口上插着一把穿透身體的長劍,但他卻還是傲然站立着,手中還拿着另外一把長劍緊緊的盯着他。
葉一雲原本還蠢蠢欲動的想法看到這一幕之後瞬間就被吓到了,吓的他連忙把腿腳給縮回來,然後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了。
然而,這個時候,月亮卻是正在經受着千蟲萬蟻般撕咬的痛苦。
她隻覺得腦海裡面突然湧現出了無數的片段和回憶,這些記憶就像是真實存在般一樣,但是腦海内心裡面卻又有一個念頭在使勁的告訴她這些都是假的,并且拼命的替她抵擋這些外來記憶的瘋狂而來。
她感到很痛苦,就像是大腦要被撕碎般一樣痛苦。
下一刻,她看着郝建,卻是産生了前所未有的依賴,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一切,能給她一切,能給她帶來安全感和依賴。
她突然一下子就緊緊的抱住了郝建,然後哭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郝建欣慰的一笑,看着月亮痛苦他也很痛苦,但是如果能讓月亮恢複記憶的話,他願意陪着月亮一起痛苦。
月亮擡頭看着郝建,那股陌生感突然消失不見,轉而是熟悉感,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有股熟悉感,這一切她都說不出來是為什麼,但是眼前這個男人能給她帶來溫暖,無比溫暖的溫暖。
她看着這個男人,腦海裡面翻滾的波濤帶來的痛苦竟然是讓她有些許快樂。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知道把眼前這個男人當作一切了,如果能一直抱着他的話,那該有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