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他壓根就不相信高路遠說的話。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可不認為高路遠會這麼容易就和他冰釋前嫌,如果能夠這麼輕易冰釋前嫌的話,高路遠一開始也就不會來找他的麻煩了。
如果郝建真的愚蠢收了他,那就如同芒刺在背,一不留神就會被反咬一口。
高路遠也聽出了郝建的意圖,知道求饒是沒有用了,急忙喝道:“和他們拼了!”
“吼!”
高路遠的身後有一群人暴喝一聲,同時向前沖了出去,但實際上也就隻有那麼十幾人了,絕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背棄高路遠。
他們也都意識到高路遠已經瘋了,現在擺在他們的面前就兩條路,要麼背叛高路遠,要麼和高路遠一起去死。
而現在看來,顯然不怕死的人并沒有多少。
“老大,我在這裡擋住他們,你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一個親信對高路遠吼道。
高路遠苦笑了一聲,環視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牆,道:“跑?我能往哪裡跑?”
“砍死他們!”而這時候,辣姜哥也是暴喝一聲,那三四百人便全部怒吼一聲将高路遠等人包圍了起來。
結果兩分鐘不到的功夫,包括高路遠在内的十幾人便盡數倒在皿泊當中,有幾人甚至當場殒命。
高路遠也是渾身的刀傷,但是卻沒有被砍死,全身哆哆嗦嗦的,眼神歹毒的看着郝建。
郝建狠狠的吸了口氣,笑眯眯的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明明對我恨之入骨,卻怎麼也殺不了我。”
“你這個賤人!”高路遠咬牙切齒的道,他現在的确恨不得從郝建的身上啃下一塊肉來。
“真巧,你怎麼知道?我的朋友也這麼說我。”郝建笑眯眯的道,而後就談笑風生的揮了揮手:“宰了這白癡!”
“郝建,我們商量件事!”高路遠吓得尖叫了起來。
“到黃泉路上跟你兒子慢慢商量去吧。”郝建冷笑道,卻根本不聽他說。
“不要!”高路遠疾聲大吼,但郝建的一個小弟卻已經手起刀落了。
“噗。”
那砍刀落在高路遠的脖子上,皿水直接濺起一米多高,跟下雨似的嘩嘩往下掉。
高路遠的雙眼寫滿了恐慌與絕望,然後雙眸失去光彩,直接斷了氣。
“老師,我害怕!”趙雅婷二人又上來黏糊了,可還沒等她們迎上來,郝建卻已經讓人把她們給擋住了。
“老師,你都好久沒來學校了,人家想你了,我想和你好好親熱親熱。”趙雅婷很大膽的說道。
“趙雅婷,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的出口,你還要不要臉了?”車小小頓時氣急敗壞的吼道,這本來應該是她的台詞好嗎?
而趙雅婷卻很輕蔑的看了車小小一眼,嗤笑道:“我不要臉?誰上個星期才去紋身店裡在自己的屁股上紋了老師的名字?你這小太妹!”
衆人一頭黑線,心中暗忖:這年頭的女大學生,都這麼開放嗎?
辣姜哥也不禁歎了口氣,很豔羨的道:“要是我讀書那會兒,女學生們都能這麼好的話,我也就不會撈偏門了啊。”
郝建卻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正打算呵斥這兩妞兒,但卻看到秦冰起身悄悄離開,似乎很怕自己發現她。
“你受了傷,不先包紮一下嗎?”郝建忍不住問道,他注意到秦冰的膝蓋已經被擦破皮了。
秦冰頓時嬌軀一震,而後遲疑了大概三秒鐘,這才緩緩的轉過頭來,苦笑的道:“這點小傷,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怎麼,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郝建調笑着的道。
“不是的,我是怕你不原諒我。”秦冰很忐忑的說道。
“可是我從來就沒有生過你的氣啊。”郝建哭笑不得的道,搞了半天,秦冰是誤會他了啊。
聞言,秦冰頓時一怔,問道:“那你為什麼這段時間都不回學校?”
“我這不是最近比較忙,各種麻煩纏身,所以走不開啊。”郝建無奈的笑了起來。
秦冰頓時錯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杜嶽林說的是真的,這家夥壓根就沒生自己的氣。
“我能請你去喝一杯嗎?”郝建笑眯眯的問道。
秦冰頓時表情一僵,大概遲疑兩到三秒鐘的時間,那眼淚便是嘩嘩落下,他們原來真的能夠回到曾經相識的那會兒。
“不行的,這麼晚了,秦冰老師一定很累了,那什麼,老師你還是趕緊回家睡覺吧。”車小小連忙對秦冰催促道,這丫頭古靈精怪,一聽郝建要請秦冰喝酒,頓時就慌了。
“我想和你去喝一杯。”但秦冰卻像是沒有聽到車小小的話似的,直勾勾的盯着郝建道。
聞言,車小小那叫一個來氣,斥道:“秦冰,你怎麼一點也不矜持啊你,虧你還是老師呢,我鄙視你!”
“走吧,我的車就在外頭。”郝建卻也笑着指了指校外。
“走着!”秦冰臉上堆滿了笑意,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變得開朗了許多。
郝建便轉過頭去對辣姜哥囑咐道:“把這些屍體打掃幹淨,順便樓頂上的一個老頭給救了,然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明白。”辣姜哥點了點頭。
“喂,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看着郝建和秦冰就這麼并肩離開,車小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車小小,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該不會沒戲了吧?”趙雅婷不安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絕對不會讓那家夥逃出我的手掌心的!”車小小怒哼一聲,然後快步的跟了上去。
趙雅婷見狀也不甘人後,跟上了車小小的腳步去追郝建去了。
而在車上,秦冰坐在副駕駛座上,有些羞愧的問郝建:“你身上的傷,好點了嗎?”
“嗯?”郝建一驚,而後罵罵咧咧了起來:“一定是車小小那死丫頭亂嚼舌根吧?”
聞言,秦冰頓時表情失落,苦笑道:“你不該救我的,禍是我自己闖的,理應我自己承擔才是。”
想起自己當初那麼愚蠢,秦冰就非常的自責,明明那是她一個人的過錯,結果卻要郝建替她承擔。
“你也知道自己蠢啊?”郝建調侃的道。
“啊?”秦冰頓時怔怔出神,沒想到郝建會這麼說。
而郝建卻哈哈笑了起來:“你自己都知道自己那麼蠢,既然你都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我又怎麼好意思不原諒你呢?再者說了,我怎麼好意思和你一個蠢貨一般見識呢?”
“你讨厭!”秦冰白了郝建一眼,心裡也有些生氣,這個混蛋還真是會打蛇随棍上。
“去哪吃?”郝建哈哈笑着問道,一如以往那般随和。
“你決定吧。”秦冰表示無所謂,對她而言,吃飯是其次,和郝建在一起才最主要的。
“我先給你的身上的傷口上藥吧,以免破傷風了。”郝建從車内的儲物箱裡拿出消毒酒精和金瘡藥,秦冰的身上多處擦傷,其中膝蓋最為嚴重,一大塊皮都破掉了,鮮皿淋淋。
郝建将秦冰的椅子調低,然後半個身子壓了上去,秦冰的脖子和胳膊等位置擦藥。
而秦冰也不敢吱聲,任由他那隻溫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忙前忙後,同時她也嗅到了郝建身上那濃重的雄性荷爾蒙,神色緊張不已。
此時郝建也明顯感覺到了秦冰那急促的呼吸聲,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面對我還那麼害羞啊?”
“我沒有。”秦冰很害羞的說道,将頭扭到一旁。
“要是沒有的話,你渾身繃的那麼緊幹什麼?”郝建壞笑道。
“我哪有?”秦冰的俏臉更紅了,那櫻桃般水潤殷紅的嘴唇抿在一塊,更加的緊張了。
“放松點,我又不會吃了你。”郝建說道,同時俯下身來:“把膝蓋伸出來,我給你擦擦膝蓋上的傷口。”
“啥?不要!”一聽郝建要擦自己的膝蓋,秦冰頓時就慌了神,因為她有着不能被發現的秘密,隻要郝建一低頭就能看到。
但已經晚了,郝建已經将頭低到了秦冰膝蓋的位置,而這個位置剛剛就能看到秦冰的裙底風光。
霎時間,郝建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驚愕的看着秦冰:“你竟然沒穿内褲?”
“你混蛋!”秦冰緊咬着紅唇,那叫一個難堪,直接一拳轟向了郝建的面門。
等到車小小和趙雅婷上車的時候,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郝建很委屈的摸着自己的熊貓眼,而秦冰卻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你們...又在相愛相殺啊?”車小小表情古怪的問道。
“開車!”秦冰悶悶不樂的道,顯然還在生氣,誰能想到居然會這樣呢?女人穿裙子不穿内褲是常事,這是為了更好的通風,但卻沒有想到這麼不巧,就讓郝建給發現了。
秦冰現在是恨得牙根癢癢,殺了郝建的心都有了。
無奈,郝建隻好開車,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個商場吃飯,去的剛好就是他們第一次去吃飯的地方,而且還去的是同一家自助餐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