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沒有說話,面色嚴峻,而他身後的小弟一個個則是一副憤怒的樣子,顯然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一定會把黃毛給揍成熟透了的爛柿子的。
而黃毛說了那句話之後,就是鐵着臉看着光頭,很顯然的,他在很多地方都是很快的就完成好了一切,斧頭幫的名号擺在那,根本就沒人敢招惹他,而在光頭這裡,他還是第一次吃癟,而且還是吃了一個這麼大的癟。
今天,光頭既然敢這樣對着他說,那麼以後,肯定就還有更多的人敢這麼跟他說話,那他以後還怎麼混,還怎麼在這群小弟面前擺面色。當然,這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上級老大交給他的這個任務他若是沒有完成,那老大還會有其他任務交給他嗎?還會繼續任用他嗎?那他還頂個屁用啊。
這些,都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也是絕對不可以發生的事情。
而光頭坐在那裡,臉上被潑的酒水還沒有流盡,但是臉上頭上衣服上褲子上全都是酒的痕迹,他說話了那句話之後,就坐在那裡,面色嚴峻,仿佛無可撼動一般。
至始至終,郝建和張丹琳就坐在那裡,張丹琳看到一群人這個架勢害怕的要拉郝建走,可是郝建卻幾次安慰了她,說沒事的,然後仍然坐在那裡,就坐在離光頭這一桌鄰座的一桌。就連老闆看到這副情況都是吓的不敢躲起來不敢出來了,唯獨郝建這一桌上坐着的兩個人不為所動,仍然坐在那裡。
而郝建坐在旁邊,自然是将這一切都盡攬眼底了。
他沒有想到,光頭居然是這麼沉得住氣,并且有自己的氣場和想法。當黃毛潑他酒的時候,他原本已然他要麼是生氣的跟黃毛幹起來,要麼則是立馬低三下四的跟黃毛道歉,然後跪拜黃毛的大腿。然而,事情卻不是這樣子發展的。
當時的光頭雖然很生氣,從他手上和臉上暴起來的青筋便是可以看出來,他當時是有多麼的忍不住要動手了,隻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理智還是戰勝了他,然後他忍住了,竟是既沒有低三下四也沒有動手。
而是跟黃毛談條件,後來一直咬着這個條件不放口,便是因為身後的這群兄弟,他再後面說的那段話,按理來說他一旦反抗黃毛勢必會打壓他,可是他說出了那番話出來之後,黃毛雖然是怒不可遏,但是卻是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話裡說的那些東西,所以黃毛并沒有立刻就打壓他,而是,沉默了。
那天見他不讓自己的小弟當着小孩的面抽煙,讓小孩吸二手煙,從那開始,他便是對光頭有了一點兒的興趣了,而今天,見證了這樣子的事情之後,他卻是對光頭的興趣更濃了。本來他還準備看場好戲,看看光頭和黃毛最後會怎麼樣,但是,眼下的,他有一件事情要辦,然後靈機一動,便是坐不住了。
黃毛此刻怒視着光頭,然後雙方一副就要動手的姿态了。光頭沒有說話,黃毛已然是準備叫手下兄弟動手了。
然而,就在黃毛要說話的那一刻的時候,郝建卻是突然從座位上起身了,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朝着黃毛和光頭兩個人走了過去。
他起身的時候,跟張丹琳說了一聲,讓她坐在座位上别動,看着就行。
一大群人本來劍拔弩張,已經要動手了,可是郝建這個時候卻是起身朝着他們走了過來,登時的,他們一個個的目光便也都是朝着郝建看了過來。
“等等,各位!”郝建走過去,出聲說。
一下子,郝建便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注射在了他的身上,紛紛都是一臉奇怪的看着他,不解,以及突兀有點兒驚訝的樣子,所有人都是看着郝建,然後愣住了。
光頭和黃毛也是,兩個人此刻看着郝建,心想,這個人想幹嘛,怎麼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光頭之前就注意到了郝建,發現郝建就坐在他這桌的旁邊,然後他和黃毛如此劍拔弩張了,其他的人看到這副情況都是吓的走了,而隻有郝建坐在那裡一直沒動,當時他就有點兒好奇。
不過因為處理跟黃毛的這件事比較重要,他的腦海裡面也隻是匆匆一掠而已,記在腦海裡,沒有放在心上。然而此刻看着郝建朝着他走了過來,并且還說出了這句話,登時的他就是一愣,他不知道郝建要幹嘛。
黃毛也是同樣的想法,看到郝建突然站出來然後說了這句話,也是一愣,不知道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出來讓他住手,這他媽的膽子不是一般的肥啊。
而郝建的這句話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是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郝建則是緩緩的走到了衆人的面前。
看了看光頭一眼,眼神别有用意,轉而又是轉身看向黃毛,說:“老哥,凡事做事留一步啊,日後好相見啊。”
黃毛一聽,挑眉,臉上露着怒氣,他媽的,什麼時候一個不知名的小子也能站到的他的面前對他指手畫腳了,他媽的老子是誰你知道嗎?你有本事指揮老子怎麼做事?
登時的,他便是怒怒的看着郝建,說:“草泥馬的,小子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居然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知道我是誰嗎?”
郝建一聽,登時一笑,說:“你是誰?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老天爺,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都知道啊。”
黃毛一怒,但是他還沒有開口說話,他身邊的小弟便是一步站在他的面前,作勢就是揚手要去抽郝建巴掌,憤怒的說:“小子你他媽的找死!”
然而,就在他的手剛揮出去的時候,郝建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登時的,這個小弟的臉上便是露出了一陣難看的表情。
“放開!”他憤怒的說,他感覺要是郝建還不放開的話他的手就會斷掉了,他沒有想到郝建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郝建一笑,随即将這個小弟的手給放開了,笑着說:“得罪了!”
那個小弟見郝建把手給放開了,當即就是迅速的将手給抽了回去,然後退到了一邊。黃毛看着,卻是登時的皺起了眉。
不隻是他,光頭看着郝建突然出現還有點驚訝,一下子又見得郝建這驚訝的身手,登時的也是皺起了眉,開始打量起了郝建,卻發覺看不透郝建,覺得郝建是一個很神秘的人,也不知道郝建此舉的意圖是什麼。
郝建看着光頭和黃毛一眼,知道他們兩個此刻是在想什麼,不過他卻沒有去估量他倆心思的想法,轉而看向黃毛,說:“我說過了,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至于你想的我找死,看樣子,可能沒法做到啊。”
黃毛聽着,臉上一抽搐,但是他剛才已然是見識過了郝建的身手,知道郝建的身手了得,憑那一手就可以斷定,所以的也算是知道郝建既然敢出來說話,那就是有所屏障,并不是那種毛頭小子。
隻是,他有點不明白的就是,郝建為什麼出來,而且話頭一下子就是對着他,很顯然是要幫光頭說話的樣子,他不解郝建是想幹嘛。
他便是說:“你想幹嘛?找麻煩?”
郝建一笑,說:“當然不是,不過你要是要這麼理解的話,那也可以這麼說。我隻是在一旁看着,看不下去了,然後想出來說句公道話。”
“哦?”黃毛挑眉。
郝建繼續說:“凡事都有個度,把人逼到絕境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啊,不要以為背後的勢力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要知道,山外有人人外有人,做人啊,還是要收斂一點兒的好,不然的話早晚有一天會惹火上身。”
光頭知道郝建是在為自己說話,但是卻不知道郝建此舉到底是意欲何為,畢竟他并不認識郝建,不知道郝建為什麼要幫他說話,而且一來一開口就是将矛頭指向了黃毛,這目的很明确,他在一旁觀望着。
他的那些小弟見勢,都是一副很贊同的樣子看着郝建,不過光頭沒有開口,所以他們也是再一旁看着沒有說話。
“你膽子很肥啊!”黃毛看着郝建,皮笑肉不笑的說。
郝建一笑,說:“還可以,有幾分本事說幾分話。”
黃毛一聽,登時就是大聲笑了起來,他身後的那些個小弟一見也是,一個個都是大聲的放肆的笑了起來,用這種方式來嘲諷郝建。嘲諷郝建知道不自知的膽大妄為的年輕人。
“小夥子,你還年輕人,做事莽撞,以後說話做事可得有點分寸啊,不然的話要是後果你擔當不起啊。”黃毛笑着說,“不過,你可能沒有以後了,因為,我并不打算原諒你!”
說着,他身後的那些個小弟,一下子就是站出來四五個人,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的朝着郝建走了過去,一副兇神惡煞要把郝建給狠狠教訓一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