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在跟你說我的問題嗎?你不要本末倒置了。”舒雅幾乎是咆哮了起來。
郝建聞言全身一僵,然後作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其實,我剛才是去扶來奶奶過馬路去了。”
“滾你媽的!”
舒雅忍不住爆粗口了,就像是最後一根神經崩斷了似的,這個混蛋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剛才還說喝酒去了,現在就說扶老奶奶過馬路,你敢再假一點嗎?
而且郝建一身的酒氣,怎麼看都像是去喝酒了好嗎?
“舒雅,你怎麼罵髒話?”郝建很吃驚的說道,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舒雅罵髒話。
“我沒有。”
舒雅直接甩臉子,心裡也是驚訝無比,自己怎麼就罵髒話了呢?自己以前可從來不這樣的啊。
舒雅現在隻想找個地洞鑽,身為淑女竟然罵髒話,這太有失體統了。
舒雅從小在豪門長大,接受的也是貴族教育,從小到大她可都沒罵過一句髒話。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就失态了。
這句話還是她在電視上學的,覺得很有意思,但一直不敢用,今天被郝建這麼一激,她就忍不住脫口而出。
一定是那家夥害的,一定是的。
舒雅在心裡暗暗想着,并且安慰自己自己是一點也不想說髒話的,都是被郝建激的。
“你明明就有,你剛才說滾你媽的,我聽得真真的。”郝建表情錯愕,想不到這個女人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我沒有!”舒雅提高了音量,并且冷冷的看着郝建。
“好好好,沒有沒有。”郝建隻能認慫。
舒雅這才坐回沙發上,卻還是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今天你失職了,扣你一個星期的薪水。”
“什麼?”
郝建直接就不爽了,但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好擦了擦手掌賠笑道:
“舒雅,這太多了吧,要麼扣我一天的?要不,兩天也行?”
“想得美,你要搞清楚,你那可是公車私用,害得本小姐要自己打車回來,你知道的士車每天上上下下多少人坐有多髒嗎?”
不提這茬還好,一聽這舒雅就險些抓狂,今天坐車還被的士佬給調戲了,這都是郝建害的。
“你怎麼不說你嬌氣。”郝建嘟囔了一句,人人都能坐,就你不能坐。
“你說什麼?”舒雅俏臉含煞,殺氣騰騰的望了過來。
“沒,我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郝建笑臉相迎,心想算了,反正今兒個也賺了兩百來萬,那點小錢,他不在乎。
這兩百萬他拿的一點壓力都沒有,因為他知道那個莊逸斌是沒有膽量來找他報仇的,當然也不可能報警。
如果報警的話,那不就等于是連他自己也給告發了嗎,畢竟他可是唆使他人蓄意傷人,試圖擾亂社會治安的,而且到時候他逼迫自己女朋友陪上司的醜事,也會被揭露開來。
如果莊逸斌還有點腦子的話,那他就不會這麼做。
“好了,我要洗澡了,以後這種事情我不想再發生,要不然有你好過的。”舒雅冷聲喝道,再有下次,她一定會好好收拾郝建了。
以舒雅的性子,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馬虎懶散了,她是個完美主義,事事都追求極緻。如果郝建真是她的員工的話,她早就把他給開了,哪裡會讓他在公司裡蹦跶。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再有下次了。”
郝建故意露出誠懇的表情,兩隻眼睛“不靈不靈”的狂閃,在舒雅的嬌軀上不斷的掃視,閃耀着誠懇的光芒。
“你真猥瑣。”然而,舒雅就很不給面子的來了這麼一句。
郝建臉一沉:“你真沒禮貌。”
等到舒雅回到房間,郝建這才坐了下來,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但當他看了一眼四周之後,不禁搖頭微笑了起來。
此時的家,和他住的那時候簡直天差地别。
房間的牆壁上被貼上了粉紅色壁紙,這種色調顯得很溫馨,陽台上堆放着的啤酒瓶也被盡數清理,屋子的地闆一塵不染,茶幾和餐桌都換上了桌布,并且放上了花瓶,整個房子帶着濃濃的家的味道。
煙霧在郝建的臉上缭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确定他是在笑。
此時他心想:這就是平靜的生活,好像也挺不賴的。
此時此刻,他才終于體會到家的溫馨。
“好了,我也該弄點東西吃了。”抽完一根煙,郝建直接站起身來,走向廚房。
因為餐桌上都在喝酒,整場下來他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打算自己弄點東西祭祭五髒廟。
舒雅在房間内收拾好内衣内褲,準備往浴室走,卻刻意的把内衣褲保在睡衣裡,生怕郝建會看到。她的外表很冷酷,但其實内心很少女。
“嘩。”
花灑被擰開,舒雅任由水流沖擊那嬌嫩雪白的嬌軀,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死家夥,說什麼喝酒去了,身上卻有女人的香水味,真是個大騙子!”
舒雅嘀咕道,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靈敏,但落在舒雅的身上,卻成了嗅覺很靈敏。
剛才郝建站在她面前的時候,身上濃重的酒氣中卻仍然混雜着一絲香水味,雖然微乎其微,但卻依舊被她捕捉到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舒雅才會特别生氣。
怪不得不來接自己下班,敢情是跟别的女人幽會去了,還故意把手機關機了,是怕自己壞了他的好事吧?
一想到郝建現在身份是自己的未婚夫,行為卻如此的不知檢點,舒雅就倍感憤怒。
再者說了,自己這個大美女就在他面前,他不每天守着就算了,還老是到外面去拈花惹草,自己有這麼差嗎?
舒雅在鏡子面前仔仔細細的照了照自己的玲珑軀體,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一定是那個家夥眼睛瞎了。”
可就在此時,舒雅發現鏡子上有個黑點,有大拇指那麼大,形狀有些古怪。
舒雅回過頭去,但卻發現身後的牆壁并沒有那個黑點,然後舒雅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表情頓時就變得很古怪了,那眉頭在抽搐,那嘴角也在抽搐,一種名為驚恐的東西緩緩在臉上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