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女兒?開什麼玩笑,你沒看到他都把我閨女給吓哭了嗎?大老爺們穿女裝,真特麼變态,一看他這樣就不是什麼好人?不是誘拐犯是什麼?”貴婦冷斥道。
聽到貴婦這話,衆人也都對狂派投去了鄙夷的目光。是啊,大老爺們穿女裝,肯定是心理變态。
“你!”舒雅頓時氣結,這個女人真是個潑婦,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誣賴人,這光天白日的,又是在商場裡頭,誰那麼找死敢在這裡拐賣兒童啊?不帶腦子的嗎?
“怎麼回事?”一群保安迎了上來。
“快把這群人抓起來,他們是誘拐犯,想拐賣我女兒!”貴婦指着郝建等人罵道。
“嗯?”那些保安頓時就将舒雅他們給圍了起來,但看舒雅長得這麼漂亮,而且衣着打扮也挺光鮮的,不像是個誘拐犯。
“我們不是誘拐犯,我們救了她女兒,不信的話,你們就去查一下監控錄像。”而這時,郝建開口了,卻是陰沉着臉。
看到郝建面色不善,那些保安也不敢亂來,讓其中一個人去查監控錄像。
不一會兒,那個保安便回來了,在他們隊長耳朵低語了幾句。
而後,那個隊長便直瞪眼,對那個貴婦呵斥道:“你瞎嚷嚷什麼呢?要不是人家,你女兒手都沒有了!”
“什麼?他分明是想誘拐我女兒!”那個貴婦固執的道。
“誘拐?我們在那監控器裡頭看到的卻是你不管你女兒,放任她在商場裡頭亂來,結果害得她摔倒在電梯裡,差點手就被電梯給夾斷了。如果不是這兄弟出手及時,你女兒的手早就沒有了!”那個保安隊長罵道。
多虧了郝建提醒他們檢查一下監控器,不然就冤枉好人了。
“這怎麼可能?”那個貴婦也傻眼了。
衆人一聽,頓時起了一陣噓聲,搞了半天是這個女人自己弄錯了,誣賴的好人。
“自己看不好孩子就算了,别人救了你女兒還不知道感激,不明白事情的經過,難道不懂得先去了解嗎?三十幾歲的人了,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郝建終于壓不住心中的火,破口大罵了起來:“就因為她打扮怪異了點,那就是壞人是嗎?你穿得那麼光鮮亮麗,你特麼就是好人啦?艹,什麼玩意!”
“你!”這一次,語塞的卻是那個貴婦了。
“趕緊滾!潑婦!”一個民衆大罵道。
“老子就是男人,老子還留辮子呢,管你特麼屁事啊?”緊跟着另外一人也跟着罵了起來。
“狗眼看人低!”
那些民衆們聽到郝建的話,都大為震動,一準将槍口對準了那個貴婦開炮。
“可他還不是吓哭了我女兒?”那貴婦固執的道,堅持不肯道歉。
“比起你女兒的手,她吓哭你女兒更加重要是吧?也就是說,她就該看着你女兒的手被夾斷,這樣她就不會吓哭你女兒了是吧?”郝建冷笑連連。
而後,那個貴婦就懵逼了,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而衆人也以一種玩味的目光看着那個貴婦。
“而且她這樣就叫吓到你女兒嗎?這才叫吓人!”郝建突然轉過臉去,等他再度轉過臉來的時候,卻是一張詭異至極的臉龐,笑容陰森,肌肉僵硬,一雙眼睛冒着森森綠光,雖然是人臉,但卻如同一張人皮面具似的。
此時的郝建,看起來就像是一具死屍,一具剛從地底爬出來的惡鬼。
“哇!”
這一下,不但那個小女孩哭了,連她媽也哭了。
“道歉!”舒雅也跟着站了出來。
“對不起。”那個貴婦丢下這麼一句話,而後趕緊就跑了,顯然是被郝建吓得不起。
“兄弟,委屈你了。”
“兄弟,好樣兒的。”
那些人都對狂派豎起了大拇指。
“走吧!”但狂派卻面無表情,朝着外頭離開。
見狀,舒雅也不禁一怔,這也太酷了吧。
“她就這樣。”郝建給出自己的解釋,而後拉着舒雅往外走。
深夜,舒雅看到狂派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春風,心想狂派應該還在思考今天的事情。
“怎麼?還在想今天的事情嗎?”舒雅走了過來。
狂派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眺望遠方:“我早就忘了。”
“你内心這麼強大?”舒雅驚愕的道。
狂派冷笑,道:“不是我内心強大,而是因為我壓根就不在乎我不在乎的人對我看法,我救她隻是因為我想救,我不管後果。”
“是郝建讓你變成這樣的?”
“對,莫裡亞蒂把我推進了地獄,而他把我從地獄裡救了出來。雖然别人都說他是死神,但隻有我才知道他才是上帝。能擊敗莫裡亞蒂那個惡魔的,也就隻有他這個死神了。”狂派笑着道,說起郝建,她便是發自内心的愉悅。
莫裡亞蒂真正讓人恐懼的,不是他殺了人,而是他的滅絕人性和瘋狂。
但郝建卻能夠将狂派從莫裡亞蒂的那種瘋狂的精神世界中解救出來,所以在狂派看來,郝建才是上帝!
“你的這種狀況,能救嗎?”舒雅問道。
“郝建說能治好我,讓我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我相信他能夠做到的。”狂派笑了,雖然她的樣子很粗犷,但她這個笑容,卻有着女孩子的純真,讓舒雅也不禁看呆了。
“你很信任他?”舒雅錯愕的問道。
“為了他,我願意與全世界為敵!”狂派如此說道,道出自己的心情。
此時,舒雅居然有些妒忌狂派了,雖然她長成這樣,但她至少跟着郝建經曆過這樣那樣的事情。
而她對于郝建的了解,卻依舊很淺顯。
忽然間,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彤彤和若岚提着行李箱出現在郝建的家門口,原來是從老家回來了。
“幹媽!”彤彤快步迎了上來,投入了舒雅的懷裡。
“哎喲,乖女兒,可算回來了。可想死幹媽了。”舒雅抱着彤彤說道。
而這時候,彤彤也注意到了一旁的狂派,然後臉上就浮現大寫的懵逼。
“叔叔?阿姨?”
彤彤有些分不清狂派的性别了,因為狂派穿着女子,但卻有着男人的模樣。
“是姐姐!”狂派笑着道。
“姐姐,你有兇毛嗎?”彤彤奶聲奶氣的問道。
“......”
.......
“老大,高路遠來了。”紅妝會的大本營内,一個小弟前來彙報。
“高路遠?有說什麼事嗎?”高寄萍有些疑惑,她和自己這個表叔可沒有什麼交情,雖然兩個人都是走****的,但是自從高路遠提議高寄萍将自己的****勢力融入他的幫會并且被高寄萍拒絕之後,他們便徹底沒來往了。
即便高路遠不怨恨她,但也絕對不會喜歡她的。
所以高寄萍很好奇高路遠這一次來這的真正意圖。
“沒說。”
“來了多少人。”
“就七八個而已。”
“讓他進來吧!”高寄萍說道,所謂來者皆是客,再加上高路遠隻有這麼幾個人而已,她沒理由攔着高路遠。
随後,高路遠便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了高寄萍的辦公室。
高路遠是個五十幾歲的中年,面态兇惡,頭發灰白,腰杆挺得筆直,給人一種很威嚴的樣子。
高寄萍笑了起來,道:“表叔,多年未見,風采依舊啊。”
但高路遠卻沒有和高寄萍叙舊的心情,冷聲道:“你表弟死了!”
“高山榮?”高寄萍有些疑惑,他怎麼死了,而且他死了就算了,關自己什麼事啊?
不過高寄萍還是客氣的道:“表叔請節哀!”
“我這一次來,不是為了得到你的同情的。”高路遠寒着臉道。
“那表叔的意思是...”高寄萍疑惑的道,她開始好奇高路遠的來意了。
“殺他的人,名字叫郝建!”高路遠咬牙切齒的說道,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恨不得将這名字咬碎似的。
“什麼?”高寄萍頓時就開始緊張起來了,而後連連擺手:“抱歉,這個忙我幫不上!”
開玩笑,郝建現在什麼身份地位?跟他作對,那不是找死嗎?
高寄萍想都不想,高路遠肯定是想聯合她一起找郝建報仇,高寄萍不想和高路遠一起犯傻。
“你還沒聽我說我的計劃呢!”高路遠臉色陰沉的道,高寄萍的拒絕,讓他有些惱火。
“不管你是什麼計劃,我都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郝建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高寄萍搖頭說道。
“那難道我的兒子就白死了嗎?”高路遠怒道。
“表叔,你回去吧,高山榮的仇,你是報不了了。你既然知道他是郝建,就應該知道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花市四少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我們這些下流社會的人,拿什麼和他比?”高寄萍好意的奉勸道。
“我知道他曾經的作為,可是那又怎樣,他敢殺我高路遠的兒子,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高路遠有些歇斯底裡了,或者說他已經瘋狂了,喪子之痛已經讓他失去理智了。
“那你就應該管好自己的兒子!郝建是從來不會主動殺人的,最多也就把人弄成殘廢而已,如果他殺了高山榮,那就代表高山榮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高寄萍冷着臉說道。
郝建殺了你的兒子,又不是我殺了你兒子,你沖我喊什麼?當你是誰啊?
高寄萍也來了火氣,高路遠想死她不攔着,但沒理由帶上她吧?
“就算他有天大的罪,也不應該直接要了他的命!”高路遠固執的道:“他敢殺我高路遠的兒子,我就要他的命!他們看不起我們這些黑幫,我就要讓他知道我們這些黑幫有多麼的不好惹!”
“你會死!你的人都會死!”高寄萍冷着臉說道。
“高寄萍,你是怕了嗎?”高路遠冷笑道。
“沒錯,我是怕了,因為我知道我面對的是什麼。那家夥不是人,我不能和一個怪物打!”高寄萍沉聲道。
“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一點也沒有****該有的骨氣!”高路遠譏諷道。
“就算你殺了他又怎麼樣,你以為郝建手下的人會放過你嗎?你還是要死!”高寄萍提醒道。
“别以為我不知道,郝建得罪的人多了去,華夏赫赫有名的四大名家也想要他的命。隻要我殺了他,就等于是替那些權貴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到時候他們保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殺我呢?”高路遠很得意的道:“再說了,就算真是那樣我也無所謂,反正我這一次來,就是和郝建同歸于盡的!”
“高寄萍,這裡是你的地頭,你對這裡熟悉。隻要你肯幫忙,必定能夠事半功倍,到時候除掉了郝建,你我都可以揚名立萬,以後誰還敢瞧不起我們,你難道就不動心嗎?”高路遠急切的道。
“比起那些虛無缥缈的夢想,我更加滿足于現狀。”高寄萍搖了搖頭,道:“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郝建,你好自為之吧!來人,送客!”
高寄萍不想繼續和高路遠糾纏下去,因為這個家夥已經瘋了,他現在是逮誰咬誰,毫無理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