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心裡冷哼一聲,哪裡不知道羅瑞河這是在變相的侮辱他,笑裡藏刀、口蜜腹劍,這個羅瑞河要比王子辰更加可恨。
然,郝建并未發作,而是拿起茶杯細細一嗅,而後由衷長歎:“嗯,好茶。”
“切,說的好像你懂茶似的!”王子辰很鄙夷的說道,在他看來郝建這就是故弄玄虛,一個窮光蛋老師,會懂得他們上流社會的東西?
“怎麼?郝建老師也懂茶?”羅瑞河似笑非笑的看着郝建道,他倒要看看郝建是不是真的懂茶,如果不懂,那他就有的是法子能夠讓郝建顔面掃地。
“略懂略懂...”郝建擺了擺手,故作謙虛的道。
而這一下,更是讓羅瑞河和王子辰心生鄙夷,果然這家夥什麼都不動,眼看裝不下去了,就說什麼略懂略懂。
但羅瑞河哪裡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笑道:“既然如此,那煩請郝建老師給我們講解一二咯?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
“就是,你不是說你知道你懂茶嗎?那你說你現在喝的是什麼茶?如果你說的出來,今天你所有的消費我都包了。但如果你說不出來,那你就在這原地狗叫三聲,然後滾出這裡!”王子辰冷笑的看着郝建道。
學狗叫,這對于一個來說無疑是極緻的侮辱。
王子辰如此開口,擺明了是要将郝建踩到地底裡。
郝建自然也看到了王子辰臉上的刻薄與厭惡,但他卻并未動怒,反而是柔和一笑,
道:“包消費就不用了,雖然我每個月的工資不高,但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這樣好了,如果我品不出這茶是什麼茶,那我學狗叫,但如果我品出來了,就你學狗叫,如何?”
聞言,此時的顧傾城頓時就冷笑了起來,因為她知道郝建要對王子辰和羅瑞河發難了。
“你品得出來?呵,腰裡揣個死耗子冒充打獵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王子辰冷哼道:“你要是能品出來這茶,我不但學狗叫,還特麼當場吃翔!”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郝建微笑着歎了口氣,而後點了點面前的茶杯,道:“外形條索緊接,色澤綠褐鮮潤,沖泡後湯色橙黃明亮,香氣馥郁有蘭香,這不是武山極品大紅袍是什麼?”
聞言,羅瑞河和王子辰同時一驚,因為郝建說的沒有錯,他們所泡的正是武山極品大紅袍。
而此時,蘇新亞等人望向郝建的眼神,便也是有些不一般了,這家夥雖然是個老師,但卻并不是一般的老師。
随後,羅瑞河和王子辰的臉色便是變得有些難看了,他們本來是打算讓郝建難堪的,卻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真的懂茶,竟然讓他品出來了。
這一下,非但沒有讓郝建難堪,反而還讓他裝了一回B,這讓他們有些不爽了。
其中,又屬王子辰最為生氣,因為他和郝建可是有賭約在先的,如果郝建品出這茶來,他不但要學狗叫,還要吃翔!
“不知我是否說錯了呢?這位王子辰王先生?”郝建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子辰道,話語中那調侃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此時的顧傾城便是微微嗤笑了一聲,在一旁幸災樂禍,敢觸這家夥的黴頭,簡直就是腦子給門擠了,不值得可憐!
王子辰緊咬着牙根,表情陰晴不定,此時就算他想耍賴都不行,因為這裡有些是懂茶的人,比如蘇新亞,在茶藝的造詣上就要高他不是。
而且就算這些人沒有站出來揭穿他,郝建隻要把服務員叫來,看一眼消費單據,就能知道這是什麼茶了。
“看你不說話,應該就是默認了吧?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呢?學狗叫外帶吃翔,狗叫加吃翔,啧啧,絕配了!”郝建笑了起來。
“你不要太過分了!”王子辰咬着牙瞪着郝建,他那就是随口一說,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的。可誰知道郝建這土老帽竟然還真懂一點茶,這就讓他想草泥馬了,敢情這家夥是故意挖坑給自己跳啊!
“過分?過分的應該是你才對吧,我和你無冤無仇,初次見面你就對我橫眉冷對、出言不遜,侮辱我就算了,還讓我學狗叫,到底是誰過分?”郝建輕蔑的切了一聲,道:“當然,你也可以耍賴,畢竟臉是長在你身上的嘛,我又不能怎麼你。”
王子辰恨得咬牙切齒,卻還是不動,他能怎麼辦?真特麼當衆****?那他以後就再也不用想在花市的貴圈混了。
“郝建老師,王子辰是在和你開玩笑呢,你這麼認真幹什麼?大家聚在一起玩,他跟你開個玩笑你都小題大做,未免太小氣了吧?就這點氣度還人民教師呢。”這時候,羅瑞河便是從站出來替王子辰說話了,他像是站在道德的頂端似的,不斷的指責郝建沒氣度。
就好像王子辰隻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似的。
此時羅瑞河在心中冷笑,如果蘇新亞知道郝建是個這麼小氣的男人的話,絕對不會看上他的。
而這也是羅瑞河的目的,那就是讓所有人都誤以為郝建沒氣度,太小題大做,這樣一來所有人都不歡迎他,自然也就不會繼續讓他留在這裡。
羅瑞河也是個很奸詐的人,他知道按照他的套路出牌先入為主的話,肯定或多或少會對别人内心造成一定的影響,使得他們在一定幾率上同意自己的話。
再一個就是存在一個感情輕重的問題,他們在一起玩得時間最少都有半年,彼此之間感情也算是可以的。這也就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與郝建發生争執的時候,他的這些同伴有超過八成的可能會站在他們這邊。
畢竟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了,可郝建才來一天而已,就算對郝建再有好感,也不可能将他放在比王子辰還要高的位置。
“艹你媽!”突然,郝建開口了,結果一上來就是一句民間最為通俗的問候語。
這一下,别說是羅瑞河了,所有人都懵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郝建會突然罵髒話。
“你...你竟然罵人?你還是老師嗎?你立刻給我滾,我們不歡迎像你這樣品性敗壞的人渣!”羅瑞河很生氣的道。
“哎呦,怎麼這就生氣了?我也是在和你開玩笑呢。大家難得有緣相聚在一起,開個玩笑你都這麼當真,你還是男人嗎你?”郝建也學着羅瑞河的樣子,一臉鄙夷的說道。
如此一來,原本已經開始倒向羅瑞河那邊的女人們,便都被郝建的機智給逗樂了。
“你!”羅瑞河也被氣得跳腳,這時候的他也沒辦法再淡定了,一隻手指着郝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我呢,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啦,就算是,隻怕也不能接受。是要是個男人就沒辦法接受被别人侮辱是條狗,哦,當然你除外,因為我看你好像隻把這種侮辱當成是一種玩笑是吧?”郝建笑眯眯的道。
而此時的羅瑞河,臉便綠了,郝建這根本就是在罵他不是男人。
羅瑞河也沒想到郝建竟然會這樣還擊他,這樣一來他也一時半會的被氣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局面一下子就往郝建這邊倒了,那些男女們都覺得郝建說的有道理,做人都是有底線的,王子辰這麼侮辱他,好像也的确是過分了點。
“好吧,看來某些人是鐵了心打算要耍賴了。唉,也罷,我們就當作沒這個賭約好了,所以諸位啊,還真别瞧不起人,雖然我是個窮光蛋老師,但我還知道禮義廉恥、願賭服輸八個字怎麼寫。不像某些人啊,腰纏萬貫,結果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郝建搖頭長歎,像是充滿了無奈是似的。
此言一出,在座的女同胞們便一緻對王子辰投以鄙夷的目光。
“願賭就要服輸,沒那膽魄一開始就别賭嘛,省的丢人現眼。”蘇新亞也跟着冷嘲了一聲。
“王子辰,你平時不是很自命不凡的嗎?怎麼今兒個就不像個男人了?”一個女人嘲諷道。
王子辰以耶稣基督的名義起誓,他現在就算不用看也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的臉色已經黑的快成黑炭了。
“誰說我耍賴了,我願賭服輸!”王子辰猛然一拍桌子,怒視着郝建。此時絕對不能認慫,要不然就會被這些女人瞧不起,他甯願丢臉些,也不想被人看不起。
“汪汪汪...”
王子辰強忍着怒火與恥辱,大叫了三聲。
“嗯,不錯,果然像是一條亂吠的狗。”郝建戲谑的說道,潛台詞就是在說王子辰這條狗剛才在沖他亂吠。
衆人自然也都聽出郝建話裡的弦外之音,此時望向郝建的眼神,也不禁多了一些東西。
“狗叫完了,該吃翔了。”然而,郝建卻意猶未盡的道。隻是狗叫怎麼能滿足他?王子辰可是還說了要吃翔的,他倒要看看王子辰是不是真的會吃翔。
一聽這話,王子辰的臉頓時便黑如鐵鍋:“郝建,你真的确定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