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人都呆滞了,剛才那幅畫因為是正着的,所以他們看到的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顔色,但被郝建這麼一調轉過來之後,馬上呈現的卻是另外一幅不同的場景。
那白紙上赫然浮現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自然就是車小小了!
郝建以當初第一次見到車小小的場景畫下了這幅畫,車小小專心坐在汽車上開車,嘴角浮現着俏皮的笑意,抽象的同時,卻又顯得栩栩如生。
“倒着作畫,此乃大師手筆啊!這幅畫必定價值二十萬以上!”邱老驚歎道,如此流暢的線條和刁鑽的弧度,一般人可做不出來。
而更主要的是,郝建是完全沒有用水彩和畫筆就作出了這幅畫,這讓這幅畫的水準直接提升了幾個檔次。
此時衆人都還沒從那畫的震驚中恢複過來,直勾勾盯着者這副不可思議的畫。
雖然他們之中大多都不懂畫,但一看到郝建的這幅畫,就不由得感覺要比錢少航好不少。
錢少航的畫讓他們隻是眼前一亮,可郝建的卻不同,他的畫是直接把他們給吸引住了,視線完全無法移開。
車小小此時也是激動的不行,因為她沒想到郝建既然會畫她。
“這幅畫,二十萬我買了!”
那個酒吧老闆直接開口道,就算他再傻也知道這是一幅精品,以後沒準還有升值空間的。
“我出二十五萬。”另外一個男人也開口說道,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我。我出三十萬。”
張秋亞也小聲的嘟囔一句,此時就連她也不禁想要買下這幅畫了。
聞言,錢少航立刻狠狠的瞪着張秋亞,張秋亞便立刻吓得低下了頭,可卻還是沒有改口。
她是開畫廊的,也就是說她是個生意人,既然邱老都說這幅畫價格不菲,那她自然也是要下手的。
此時哪怕是得罪錢少航,也沒辦法了,誰讓這幅畫太好了。
“我出五十萬!”邱老也來湊熱鬧了。
邱老這麼一開價,所有人都傻眼了,這直接就把價格擡高了三十萬啊?
張秋亞不滿的道:“邱老,你不是說這幅畫隻值二十萬嗎?”
“我說的是二十萬以上,誰說隻值二十萬了?畢竟創作這幅畫的畫家,可是沒用水彩和畫筆的,光是這一點就能讓這幅畫價格連翻幾倍,要是遇到懂行的藝術家,别說二十萬,兩百萬人家都買!”
邱老哼了一聲,然後掃了衆人一眼:“你們别跟我搶啊,誰跟我搶,我以後有好東西就不介紹給你們了。”
如此一來,張秋亞等人便隻能的苦笑着割愛了。
“抱歉了邱老,這幅畫,我已經答應要送給車小小當生日禮物了,所以我是不會賣的。”郝建搖了搖頭,誠懇的向邱老道歉。
“送生日禮物,沒必要送這麼貴重的嘛,要不你改天再畫一幅給車小小?”
邱老卻還是不死心,難得遇到自己心儀的臻品,他怎麼可以放棄?
“是啊,郝建!你不用在意我的,這幅畫确實太昂貴了,我受不起。”
車小小也是體貼的說道,但雖然這麼說,她的内心其實還是想要的,不是因為這幅畫有多麼昂貴,而是因為這幅畫是郝建送給她的。
“這怎麼行,既然說了是給你的生日禮物,那我就必須送給你。至于送給你之後,你要賣掉還是丢掉,那都随便你。”
郝建直接把那幅畫塞在車小小的懷裡,那副輕松随意的樣子,就跟就是一張廢紙一樣。
“小心點小心點。”邱老連忙說道,心裡那叫一個氣啊,都恨不得要打郝建一頓了,這樣的珍寶,應該細心對待才是啊。
“你真的要送給我嗎?”
車小小臉上浮現欣喜的笑容,捧着那幅畫,卻也是愛不釋手。
“那是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郝建呵呵笑道。
車小小不說話了,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直接就把錢少航那張畫給丢在桌子上,然後把郝建的畫小心翼翼的卷起來,裝進畫筒裡面。
看到這裡,錢少航的嘴角不住的抽搐,以前他的一幅畫千金難求,現在倒好,被嫌棄了。
此時錢少航可謂是恨極了郝建,不但因為郝建搶了自己的風頭,更因為郝建蠱惑了他的女神。
“小小,我和你商量個事呗?”
邱老這個時候轉移的目标,像是個老狐狸的湊了上來,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車小小哪裡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直接搖頭:“不賣!”
“八十萬!”
“不賣!”
“一百萬!”
“不賣!”
“那你多少才肯賣?”邱老都快哭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車小小的畫筒。
“多少錢我都不賣!”
這是郝建送的,光是這一條,她就絕對不可能賣掉。
“邱老,小小可比你精明多了,這幅畫未來一定能夠升值,她可能是想打算到那時候再找個賣家吧。”酒吧老闆也是歎了口氣,各種羨慕嫉妒恨。
“唉,看來我也隻能忍痛割愛了。”邱老也是一副很失落的表情。
“邱老用不着這樣,如果你想要,改天我再送你一幅好了。”郝建笑着開口道。
邱老頓時眼前一亮,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你說的是真的?你可不許爽約啊!”
“放心,既然我已經答應了給你畫,就一定會給你畫的。”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
邱老卻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恨不得郝建現場就給他畫一幅似的。
郝建哭笑不得:“這個,你總得給我一些時間吧?”
“好吧好吧,這是我的電話,你到時候一定要聯系我。”
邱老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也知道自己是心急了,随後遞上自己的名片。
而經過郝建這麼一手之後,車小小的那些朋友也都不敢小看他了?誰說他不是藝術家?他根本就是個大畫家好嗎?隻不說人家比較低調而已。
而這個時候的錢少航,反而是坐上了冷闆凳,他沒好意思和郝建說話,而那些人也自然懶得去搭理他。
錢少航就一個人在那喝悶酒,感覺心口好像堵着一塊石頭,說不出的憤恨。
“你别灰心,我相信你比他厲害多了。”而此時張秋亞也在錢少航的身旁,說着口是心非的話。
“是嗎?既然如此,那你還為什麼要買他的畫呢?”錢少航冷笑的看着張秋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