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樣不就好了嗎?來,把東西簽了,簽了我就帶你們去見董事長!”華雲飛玩味的一笑,而後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要鐵山等人簽了。
“簽了吧。”郝建對鐵山說道。
但阿清卻拉了鐵山一把,心裡頭有些不滿,這要是簽了這份合同,以後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而鐵山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上前把那合同給簽了,因為他相信郝建是不會坑他的。
華雲飛接過合同,陰恻恻的笑了起來,卻有些鄙夷的看着鐵山:“早特麼簽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非要挨一頓打才精神,真特麼賤!”
“你!”鐵山惱恨,華雲飛把他們害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但郝建卻一把拉住他,轉而堆笑的對華雲飛道:“現在我們能去見董事長了嗎?”
“見你麻痹,趕緊滾!”華雲飛很不客氣的呵斥道,氣焰嚣張的不行,同時冷笑的将郝建看着。現在鐵山已經簽下了合同,那他完全可以不鳥他們了。
聞言,郝建的笑容也是随之凝固了,道:“可是你剛才明明答應隻要我們簽下合同,就帶我們去見董事長的啊。”
“我反悔了,不行嗎?”華雲飛嗤笑道,同時鄙夷的看着郝建等人:“就你們這些土老帽還想見董事長?董事長身驕肉貴,日理萬機,是你們這些家夥想見就能見的嗎?”
“識趣的趕緊滾,要不然老子現在就叫保安,再把你們打一頓丢出去!”華雲飛沒給好臉的呵斥道。
此時,郝建卻也是很無奈的歎了口氣,但是下一瞬卻猛然抓住華雲飛的領帶,直接往下一拉,華雲飛就“砰”的一下撞在了那紅木辦公桌上,華雲飛痛呼一聲,立刻便是鼻皿橫流,頭暈目眩。
郝建這下手太快了,導緻華雲飛壓根就沒反應過來,突然來這麼一下,華雲飛也是懵了。
大概是華雲飛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表現的如此狗腿的家夥,會突然間就變得如此兇狠,居然敢動手打他。
而阿清也是當場懵逼了,難道說這些大人物都是這麼喜怒無常的嗎?
唯獨鐵山和狂派不覺得意外,這樣子才符合他們心目中對郝建的認知。
“你...你居然敢打我?”華雲飛懊惱的盯着郝建,滿臉的恨意,似乎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混蛋家夥居然敢對自己出手?
“我好好的跟你說話,你為什麼就是不領情呢??”郝建很無奈的說道,他是打算平心靜氣的與華雲飛好好談談的,但誰知道華雲飛居然敢耍他,那這就怨不得他了。
“你給你打我,老子特麼現在就叫人上來,你們給我等着!”華雲飛頓時惱羞成怒,就打算給樓下那些混子打電話,要他們上來好收拾郝建。
“在你還沒打完電話之前,我想你就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了。”郝建似笑非笑的道。
此言一出,華雲飛就不敢動了,郝建這根本就是威脅他如果他敢亂來的話,那郝建就會出手繼續毆打他。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告訴你,我們董事長江别鶴可不是普通人,他在花市很有地位的,黑白兩道都得給他三分薄面的,你得罪他沒有好果子吃!”華雲飛惡狠狠的威脅道。
但郝建卻壓根不在乎,道:“别廢話了,帶我們去見江别鶴,如果你不想繼續挨打的話!”
華雲飛頓覺恥辱,但是卻又拿郝建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老老實實的在前面帶路,準備帶郝建他們去見江别鶴了。
“早帶路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非要打你一頓才老實,真特麼的賤!”而這個時候,郝建便學着江别鶴的口吻冷嘲了起來。
華雲飛臉色漲紅,卻不敢作答,此時可謂是殺了郝建的心都有了。
而一旁的鐵山和阿清卻笑個不停,心裡一下子就輕松了不少。
而這個時候阿清才看得出來,郝建是真的有心幫他們的忙,而不是在糊弄他們。
“你們合同都已經簽了,找董事長也沒用,改變不了什麼,董事長是不可能會放棄了你們那塊地的開發的。”而就去找江别鶴的路上,華雲飛卻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
“合同?你說的是這個嗎?”郝建揚了揚手裡的合同,對華雲飛笑問,他在走的時候順手就把這個合同給拿了。
“你什麼時候?”華雲飛頓時一驚,郝建居然趁着他不注意把合同給拿走了。
“嘶啦...”
而就在此時,那合同瞬間便成了兩半,直接被華雲飛給撕掉了。
“你!”華雲飛那叫一個生氣,怪不得郝建剛才會這麼幹脆的就簽下合同,敢情他打算簽完了再撕啊。
而看到合同被撕掉,鐵山夫妻倆便是松了口氣,沒有了這一紙合同,江别鶴就奈何不了他們。
華雲飛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而且是被耍的很慘啊。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四樓辦公室,而後華雲飛直接被郝建一腳踹了進去。
華雲飛進門就大叫了起來:“董事長,快點叫人,鐵山那混蛋又來砸場子了!”
“嗯?”江别鶴豁然擡頭,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當看到鐵山之後,卻是怫然不悅:“你居然還敢來找死?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是吧?”
江别鶴五十幾歲的樣子,滿頭白發,樣子雖然蒼老,但精神狀态卻很飽滿,猶如一頭威風凜凜的老獅王。
鐵山面對江别鶴還是有些心虛的,旋即求助似的望向自己的身後。
“你說你要收拾誰?”可就在此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便是從門外傳來。
江别鶴也頓生疑惑,凝眸望向門口,很疑惑究竟是誰敢和自己叫闆。
正當這時,郝建便緩步走了進來,而随之郝建跨入此地,那江别鶴便是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一張老臉霎時間寫滿了驚恐,猶如見鬼了一般,死死的盯着郝建。
而看到江别鶴這樣,華雲飛也是頓時疑惑,不就一個窮光蛋嗎,至于這麼驚訝?
“郝...郝建先生?!”江别鶴頓時目瞪口呆,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郝建,江别鶴雖然在花市有些能耐,可還不敢和被稱為地下皇帝的郝建相比較啊。
郝建有錢有勢又有人,軍方,教育界,****白道,各方勢力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更加不要說是自己了。
隻是江别鶴不知道郝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因為鐵山?不可能啊,郝建這種身份,怎麼可能會和鐵山這種普通人認識呢?
而看到江别鶴這反應,鐵山和阿清都跟吃了一顆定心丹似的,心裡一下子就鎮定了下來。
“喲,你還認識我啊?”郝建譏諷的笑了起來,卻也有些驚訝江别鶴認識他,既然江别鶴認識他,那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江别鶴頓時苦笑了起來,有些不安的道:“郝建先生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放眼整個花市,有誰不認識您啊?”
此言一出,無論是華雲飛還是鐵山夫婦,都不禁目瞪口呆,連江别鶴都要對郝建客客氣氣的就算了,這“放眼整個花市,無人不認識郝建”是什麼意思?
鐵山雖然知道郝建很厲害,但卻沒有想到他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
而華雲飛一張臉卻也是黑了,這剛才表現的如同狗腿子的家夥居然是過江龍?既然是過江龍,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表露身份,成心拿他玩呢?
可他也不想想,就算郝建說出來自己的身份,他也未必就會相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郝建才選擇沉默。
“是嗎,既然你認識我,那你還說要收拾我兄弟?”
“兄弟?”江别鶴瞬間就傻眼了,郝建和鐵山竟然是兄弟?這怎麼可能,以郝建的身份會和鐵山這樣的窮光蛋做兄弟?這不應該啊!
“怎麼?不可以嗎?還是說我要跟誰做兄弟還得要經過你的批準?”郝建直接沒給好臉的道。
“當然不是。”江别鶴連忙搖頭,他哪裡敢幹涉郝建的事情啊。
一想到自己之前那樣對待鐵山,江别鶴便不禁渾身哆嗦,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鐵山是打算找郝建來報仇。
如果要對付他的話,他是沒有辦法抵抗的。以郝建在花市的權勢,要玩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郝建先生,您先請坐,我給您泡茶。”江别鶴立刻擺出一副讨好的樣子,主動邀請郝建他們坐下。
而這個時候,他再看華雲飛的眼神就有些厭惡,直接一腳踹在華雲飛的肚子上,沒好氣的呵斥道:“還不快去把茶葉拿來?”
華雲飛吃疼悶哼了一聲,但也知道江别鶴在氣頭上,不敢觸他的黴頭,便老老實實的去拿茶葉了。
郝建示意阿清和鐵山坐下,他兩人至今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上一次他們來這裡,連站都沒站多久就被趕了出去,而這一次來,居然被江别鶴熱情招待,這還真的不得不說跟做夢一樣。
而他們也都知道這是郝建的功勞,如果不是因為郝建的話,江别鶴根本不會正眼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