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擺出一副那樣子的眼神便是開車走了,郝建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如果換做是他遇到這樣子的事車被攔下等了老半天對方突然說不坐車了,他指不定還會破口大罵呢,所以這種心情他還是能理解的。
随即的便是背着張丹琳,然後隻好步行送她回家了。她雖然不重,但是在此刻醉了的狀态之後還灌了這麼多的酒身體還是挺沉的,想着,郝建便是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女人呐,有時候真是一個麻煩。
随即的,打開手機地圖,然後按照張丹琳家的位置給導了過去,畢竟他才來這個城市多久,初來乍到,路還認識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反而,幸虧前幾天送張丹琳回了一次家,知道她家的地址在哪,不然的話就她現在這副醉醺醺的樣子啊别說自己家在哪了,恐怖就連自己在哪東西南北都是分不清了吧。
随即的他背上背着她,然後慢慢的朝着她家的位置走去。
剛開始她是鬧騰了很久,不過後來郝建不理她了,她倒是也是安靜了下來,就趴在郝建的後背上然後抱着脖子像是睡着了一樣,不鬧騰也不說話。郝建很喜歡這種狀态,這樣子安靜的把她送到家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可惜,可能是他想多了,當路走到快一半的時候,她突然的一下子又鬧騰了起來,一下子雙手繞着他的脖子,然後動去的。
“郝建,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最吸引的男孩子了。”張丹琳一副醉醺醺的語氣說。
郝建本來還一臉慶幸的認為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将她送到家然後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可是登時的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了。什麼最最最吸引你的男孩子,這是老子的人格魅力強好吧。
不過随即的,他貌似從話裡面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出來,然後整個臉色就是發生了變化。
這個時候,張丹琳卻又是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喝醉嗎?我感覺我好孤獨啊,看起來有那麼多的朋友,可是實則上卻沒有朋友,每天過的并不快樂,在學校不快樂,回家也不快樂,父母經常出差在外根本就沒怎麼陪過我。“
“那天和他們吵架生氣的出去了,差點發生了那樣子的事情,多虧你救了我,可是後來我回去,那麼晚,他們卻是一句話也沒說什麼都沒問,我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有時候我甚至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女兒?如若是他們的女兒,為什麼我會顯的那麼的無足輕重,他們一旦兒都不關心我。“
說着說着,張丹琳的語氣突然凝咽了起來,貌似在低聲抽泣。郝建聽着,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聽了之後當時的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情一下子也變了。
世間上的人哪裡哪裡有不苦的,都是凄涼人。平日裡看起來性子那麼活潑開朗的她沒想到過的也是那麼的苦澀。想着,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張丹琳已然是在掉眼淚了,然後淚水就掉在他後背的衣服上和脖子上了。
他有點想從她的包裡抽出紙巾遞給她擦擦淚水,但是突然想到,本來不開心但是平日裡要裝做很開心一定很辛苦吧,一定很難過吧,既然今天她的情緒發洩出來了,那就幹脆讓她全都發洩出來吧。
哭吧,哭完就好了,憋在心裡難受,哭完之後心裡就不那麼憋屈了。
他突然的有點心疼她了,沒想到她一個女孩子背地裡卻承受了這麼多的不開心的事情。一下子有點感同身受起來。
就這樣子的,張丹琳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登時的一下子又是不哭也不說了,然後趴在郝建的後背,感覺好像是又睡着了。也虧得她今晚喝醉了,然後把這些情緒給發洩出來了,希望明天一早起來什麼事都忘了吧。
就這樣子的,郝建慢慢的背着她走,走着走着路程走的差不多了,走進了她家的小區,然後她家已然是近在眼前了。
然而,本來躺在後背上安靜的張丹琳,到了這裡之後像是受了什麼感應似的,一下子掙紮着從郝建的後背上動了起來,她一下子動了一下,忽然之間感覺胃裡面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翻滾,一陣惡心,猛然之間下意識的用手去捂住嘴。
郝建見這動靜,立馬吓了一跳:“喂!喂!喂!忍着别吐啊,我立馬放你下來你再吐啊!“
郝建見勢不妙立馬說,然後立馬準備将她從後背放下來。
然而,一切都晚了,當他剛動作的時候,張丹琳本來是用手捂住嘴巴的,突然一下子胃裡的那陣翻滾再也克制不住了,猛然洶湧就是往上噴。猛然之間一陣嘔洩物就是猛然從她的嘴巴裡面吐了出來。
然而,她在郝建的後背被郝建背着,這一陣嘔洩物也就正好的直吐而下,頃刻間吐在了郝建的脖子上和頭上以及衣服上。登時的,郝建整張臉都是綠了,眼睛瞪大豆大,臉上一陣無奈。
吐了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一次剛吐了第二次就輪番上陣了、
“嘔…………“張丹琳又是一番猛吐。
也不知道這丫頭究竟是喝了多少酒,一吐起來就沒完了。當那些嘔洩物噴在他脖子上的時候,郝建已然是心灰意冷了,本來還想着放她下來讓她慢慢吐,但是承受了第一次傷害之後他的這個就沒了,整個人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他承認,這還是他第一次遭受到這樣子的事情,就這樣子被吐的,對着脖子吐,頭上是的脖子上是的衣服上也是的,他本來沒喝酒,但是現在身上卻是一股子酒的味道,附帶着一股嘔洩物的臭味。
張丹琳一個這樣子的美女為什麼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出來,如若換做是别人吐了他一身的話他此時肯定是暴跳如雷的,但是換做是張丹琳,他雖然是滿臉的怒氣,但是此刻卻是一點兒發洩的地方都沒有。
“嘔…………“
張丹琳又是嘔吐,吐完這次之後可能是感覺肚子裡面空了沒有什麼可吐的了,她一下子就擦了擦嘴巴,擦了嘴巴之後直接将手擦在了郝建的衣服上,擦了幾下,将手上的嘔吐物擦幹淨了才作罷。
郝建是忍着性子沒有說話,知道這個時候說話她也不可能記得了,吐了這麼多還不知道喝了多少,現在都是一副被酒精麻醉的樣子,今晚的事情到了明天可能就忘記的一幹二淨了,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隻是擡頭看着盡在咫尺的她的家,郝建是一臉的無奈啊。這就快到家了,然後就把她放下了,你說你什麼時候吐不好,偏偏要在放你下來之後你就忍不住就吐了出來了,還吐了一身,我到底是招你了惹你了啊。
本來因為聽說到了一些她的小秘密還有點小小的愧疚,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但是,此刻,那點小小的愧疚卻是全的沒了,剩下的隻有無盡的嫌棄和怨恨。
将她從後背放了下來,她倒是一身沒事,除了身上有一股子酒氣之外,而反觀他,卻是一身的嘔吐物,然後身上臭不可聞。别說别人,郝建看着自己現在的這副樣子都是一臉嫌棄自己的樣子。
他發誓,這是他第一次嫌棄自己。
随後的他再也不敢背着她了,免得她再忍不住又吐怎麼辦,随即的便是扶着她然後慢慢的往她家走。從剛才她說的話裡面他知道了她父母今天不在家,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今天還跑出去喝酒了。
本來還想着送她回家然後讓她父母去照顧她,眼下看來是不成了,直接将她丢在門外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随即的,扶着她走到了門前,然後從她的包裡掏出來了一把鑰匙,她的鑰匙又多要開門就要一個個的試,于是郝建便一手扶着醉醺醺看起來随時要倒的她,然後一手拿着一把鑰匙一個個的試看哪個能開門。
然而,這個時候,她看着郝建嘴角卻是浮現出了笑意,随即伸出手一把從郝建的手裡将鑰匙給奪了過去。
“笨死了連鑰匙都不知道是哪個,是這個啊!“張丹琳一副嫌棄的眼神看着郝建,然後拿着一個鑰匙對着門口便是插了進去。
“咔!“
鑰匙對了,張丹琳扭了一下,然後門就開了。
郝建則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大小姐,這是你家不是我家,我要是知道你家的鑰匙長什麼樣那還得了啊!“郝建無奈的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想着她醉成這樣子已經聽不見她說什麼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他這話一說張丹琳便是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還得了?“她一下子跑過來雙手環繞勾住了郝建的脖子,姿勢暧昧的說,”說……聽你這話是心懷不軌啊,要是知道我家鑰匙你準備幹什麼,說……“
郝建一陣無奈,真覺得女人醉起來還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