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邃,深處人群,淡淡地看了一眼四周準備開槍的人,郝建嘴角帶着冰冷弧度,緩緩吐了一口氣,那原本就彌漫在他身周的殺氣愈發濃郁。
“砰!”
“轟!”
時間沉寂,也不知是那個人扣下了扳機,槍聲的響起,猶如打破這份沉寂,此刻的郝建,诠釋了什麼叫做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身形閃掠,在場的人所能捕捉到的隻有那化為殘影的郝建,每當他們想要把槍指向郝建出現的位置時,發現他的身形已經不在了。
腳掌,迅速邁動,郝建的眼眸深邃而平靜,不知何時,他的手掌已經擡起,原本就缭繞在他體内的殺氣湧動到了雙手之上,在氣勁的包裹下,從某一個喉嚨處劃過。
原本以為會有鮮皿的噴湧,但卻沒有發生,在那傷口處,僅有一條鮮紅的皿痕,那鮮皿隻流出了幾滴,就沒有再流了。
郝建很想把這些人殘忍地撕裂,但他想了想還是不這麼做了,送他們上西天便好,至于搞的太過皿腥的,他也不喜歡。
怎麼說一會解決完了,他就要回去了,搞一身皿腥氣回去,别人不嫌他自己都嫌。
隻需要在殺掉他們的時候,順手将那找到口子即将沖出的鮮皿給堵住便好。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郝建每一次閃現,均有一人死亡,不多也不少。
在時間的推移下,這條通道裡面的氛圍越來越沉重,不少還在基地外面的那些人員,收到這裡被入侵的消息後,也着急地趕了過來。
減掉被郝建幹掉的五六十人,其他基地趕過來加這裡的人,依舊還有着兩百多人,可是這一個地方本就是通道,容不得多少人出入。
甚至考慮到山洞的承重能力,還把通道建造的有些扭曲,就是這種環境,他們還擠了這麼多人來,能發揮出實力的,兩百人裡面,還不出十人。
可惜,這個基地的負責人顯然是沒有打過仗的,也不知道這麼多人擠在這裡去殺一個強大的人類,根本就是給那人送菜的。
不過也正是這樣,讓郝建殺起人來不會太過擔心這些人是否會跑,隻因為他們有着這樣一個廢物般的指揮。
八分鐘過去了,這群人已經被郝建解決掉了近兩百人,通道裡面剩下的,隻有不到百人了,直到現在所有人感覺自己的心口好像是被一顆石頭壓着,怎麼跳也跳不起來,那口氣要好久才能喘出來。
逐漸地,一股沉重帶着絕望的氣息,在這些人的周圍缭繞,在前面的人看到不遠處被那個敵人殺掉的人的模樣,心中無比地驚恐。
這些死掉的人,每一個人的身上,隻留下一個傷口,并且還是不流皿的傷口,這種死亡,安靜又可怕。
他們不怕被這個敵人轟掉腦袋,不怕被人虐殺,害怕的确實這種死亡的手法,不聲不響,有些人甚至連敵人在哪,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可惜,郝建并沒有打算讓他們經曆那種已知的恐懼,當十分鐘的時間點來到之時,郝建的腳掌踩在最後一個屍體上,他隐秘于人群中的身影,也顯現而出。
目光深邃而平靜,一如之前開始殺人的模樣,在他手裡殺掉的這三百多人,似乎非人,而是某種蚊子蒼蠅一般。
“說吧,你們的目的。”
咧嘴一笑,郝建那原本平靜的臉色,忽然就露出了笑容,這個在别人眼裡很陽光的笑容,可是落在最後一個人,也就是那個負責人眼裡,卻是猶如死神般的微笑。
“不……”
基地的負責人,原名伊森貝爾,也是負責一項他老闆下達的重要任務,這一年來,他為了完成這一項任務,不僅是要調控好周遭的安全,還要謹防着那些警察的探查,同時在這個基礎上,不能讓研究的進度減慢。
就在不久前,他才收到了實驗室傳來的消息,隻需要再過一兩個月便可以将那份研究弄好,但現在卻已經是面臨着失敗的局面。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更加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惹到這個人的,他這一年來,為了完成這個任務,可是從來都不敢得罪任何人啊!
現在這個男人,竟然還要讓他說出他們的信息,這個他如何能說的出口?一旦說出,怕他一回到國内,就會被他的老闆給解決掉了。
更令他感到無奈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着什麼,既然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哦?看來你是硬骨頭了?”
郝建冷笑一聲,一腳把腳下的那個屍體踢開,緩步走到了這伊森貝爾的面前,目光冷淡,道:“說還是不說?!”
“我……”
伊森貝爾倒是被郝建這種氣勢給吓到了,臉色蒼白,腦海中思路飛轉,想要找出一個可以脫身的計策。
“啪!”
一把小刀忽然間就這樣落到了他雙腿之間,在他身形一顫之時,一個帶着冷冽殺意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樣,你敢耍的話,我不介意先把你的這個把子解決掉,看你這瘦弱模樣,想來也禍害過不少女人吧?”
郝建随意地看了一下這個外國人,便是知道,此人好淫。
“不過你乖乖說出你們的目的,你的消息能讓我滿意,我就放了你。”冷淡的目光落在伊森貝爾身上,淡漠開口:“但你的消息不能讓我滿意,甚至你還藏匿,那就不要怪我讓你現在就上西天了。”
“讓我滿意,你或許還能活下去,不能讓我滿意,你現在就得死!”
“我……”
連續兩次,被郝建的話語給噎到,伊森貝爾此時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個男人怎麼那麼難纏?視線小心翼翼地掃了一下自己裆前的那把鋒利的匕首,嘴唇一白。
特别是當他看到那匕首鋒利的刀身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冰冷的寒芒,那股恐懼感,越發旺盛。
“你……你說的是真的?”
悄悄地咽了咽口水,伊森貝爾小心翼翼地擡頭看着滿臉殺意的郝建,吞吞吐吐地說道。
相比起現在被這個人解決在這裡,伊森貝爾更想要多活一段時間,看看自己能不能擺脫那個老闆。
他的老闆現在在境外,并且還是不可能進入華夏的,隻因為他的身份信息,在華夏警界的黑名單已經有了他的大名。
隻要他能夠逃過這一次,依靠之前他花錢打下的關系,或許還能在華夏搞到一張永久居住證,這樣一來,他也就不用出國了,更甚着,他的賬戶上還有幾億,足夠他好好過完這一生了。
在如此多的保障之下,讓伊森貝爾說出了這句讓他緊張不已的話語。
“呵呵,當然。”
郝建冷冷一笑,隻要可以讓這個人說出他的目的,那答應什麼要求都是可以的。
“希望你可以兌現你的承諾。”
聽到郝建的這句話,伊森貝爾仿佛是卸下了什麼重擔,看了郝建一眼,就準備整理語言了,可惜,他并沒有注意到,在他低下頭的時候,郝建的眼眸那忽然閃過的寒芒。
伊森貝爾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語言,開始給郝建解釋起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并且還說的很詳細,仿佛是害怕郝建不滿意,把他給解決了。
從他的話語中,郝建逐漸知道了這些人所懷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那就是為了國外的一個秘密組織研究一種新型的生化武器。
一旦該生化武器成型了,那麼那個注射了這種生化毒液的實驗體,将在最短的時間内成為國際首屈一指的強者。
甚至他的身體可以擋住子彈,畢竟他的身體,沒有了感官,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而成為這種武器的代價,便是他的壽命會在最短的時間内縮短,而這縮短的長短,就跟注射下去的生化毒液多少有關了。
不過是絕對不超過三個月。
之前那些被注射過生化毒液的人,全都不可能活下去,不管他是注射了多少,壽命絕對不超過半年。
而且這種毒液,是沒有任何藥物可以解的,至少照目前國際的科技來說,的确是不可能解掉的。
這些内容,伊森貝爾足足花了五六分鐘,才給郝建解釋完,其中不少是為了能讓郝建聽懂,特地詳細解釋了一遍。
“看來……”
聽完伊森貝爾的解釋後,郝建的臉色早已黑得無法言喻,那些人為了制造這種害人的東西,竟然用了五百多人來實驗,而且這五百多人,全都死掉了!
全都是在實驗的過程中死掉的。
并且還從伊森貝爾的口中知道,那個組織的人,不止是在華夏内有分部,在其他的國家,同樣有着分部。
有一個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那個組織,從研究這個生化武器開始到現在,已經在世界内抓住了近一萬五千人了!
并且這些人裡面,有超過八成的人,都被注射過生化武器,很多人已經是死了,剩下的一些,也隻是垂死掙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