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清雪把心中的委屈慢慢地吐露出來,郝建那原本就陰沉的臉色逐漸化為了冰冷,直到最後,面容平淡,看不到他内心的想法。
輕輕拂去貼在林清雪俏臉之上的淚珠,緩緩露出一個微笑,語氣輕快卻又認真:“放心吧,有我在,沒有誰可以欺負你……”
将林清雪扶起,讓她去一旁的石凳休息,在林清雪那泛着秋波的眼眸注視下,郝建緩緩轉過身。
随着他的轉身邁開一步之時,他身周的溫度陡然提升,隐隐約約還有一些扭曲之意,那低着的頭也在這個時候擡了起來,目光冰冷,怒火升騰。
嘴唇蠕動,夾雜着怒意的聲音,吐了出來。
“接下來,就讓我好好地,處理一下這些欺負你的家夥吧!你的仇,我給你報!”
話音落下,郝建并沒有想象中的狂奔,反而是慢慢地平靜下來,這種情緒變化令人琢磨不透,怎麼剛剛還在暴怒,下一刻就換了?
隻不過對于這些人的想法,郝建并不知道,腳步緩慢而堅定,淡淡的冷意在他的身周缭繞,仔細感應,就會發現,在這寒冷的氣息之下,夾雜着毀滅一切的火氣。
“小子,你要做什麼!”
那兩個爬起來的社會青年看到郝建走來,臉色頓時一僵,轉頭一看,那張麗依舊帶着扭曲的臉龐,見到她這種模樣,兩個社會青年直接咬了咬牙,身後的這個女人都不怕,他們憑什麼要怕?!
當下,朝着郝建怒吼了一聲,同時伸手朝自己的後腰伸去,從後腰裡面抽出了一塊條狀的布條,迅速将布條扯開,一把嶄新無比的西瓜刀就在衆人面前顯現了。
“不要過來,這個女人是我們看上的,你多管閑事的話,就不要怪我們兄弟兩個刀下不留情了!”
其中一個社會青年朝着郝建吼了一聲,抓着西瓜刀的手掌不斷顫抖着,剛剛郝建瞬間把他們扔出去的畫面,他曆曆在目,想到這個男人那可怕的臂力,身體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隻是這種時候,他們卻必須要忍住身體的痛楚,跟這個男人一戰到底!
不隻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讓他們功虧一篑,更是因為這個男人打了他們!他們三人可是這大學城附近的霸王!
誰見了他們還不都是乖乖讓道的?今天呢?這個男人直接讓他們三個人在這裡丢了面子,甚至連他們的大哥現在生死都不明。
面子丢了關系不大,他們大哥死了也不會太在意,他們在意的是能不能繼續統治這大學城附近。
幾年來,他們通過收取這些大學生的保護費,賺了不少的錢,隻要威勢依舊在,他們就可以有源源不斷的錢。
隻是今天這件事情失敗了,他們的威勢就會大幅度下降,一旦那些大學生懷疑他們,甚至不怕他們,他們在這裡可就待不下去了。
因此這一次的事情,是他們的威勢之争,赢了,他們可以繼續管着這裡,甚至逢人都可以說起這件事情。
輸了,一切都沒有了!
随着心中念頭的通達,這兩人的目光越發兇狠,手裡抓着的西瓜刀也不再顫抖,反而是在郝建靠近之後,大吼一聲,直接對着郝建就是砍了過去。
看這個勢頭,一旦被砍中,那條小命可就要丢了半條的!
隻是……
“廢物。”
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兩把西瓜刀,緩步而行的郝建并未停下他的腳步,反而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譏诮之意。
“找死!”
看到郝建如此托大,更是在嘲諷他們,這兩個社會青年臉色頓時愈發難看,怒喝一聲,加大了手臂的力量,頓時間,兩把西瓜刀以更加沉重的力量砍了下去。
“我說了,你們隻是廢物而已。”
嘲諷一聲,郝建停頓了一下,夾雜着怒火的雙拳陡然暴湧而出,身形閃掠下,鬼魅般的身影躲過了這兩把西瓜刀,随後那雙拳狠狠地印在了兩人的小腹之處。
“轟!”
“既然倒在地上了,偏偏還要站起來找死嗎?正是不知所謂!”
伴随着整齊的沉悶聲響,兩個社會青年雙眼外凸,身形再一次倒飛而出,朝着不遠處的牆壁沖了過去,而郝建卻是趁着他們倒飛的時候,伸手将二人手裡的西瓜刀給抓了下來。
這種利器要是随着二人飛去,誰知道會不會砸到人?别到時候這些該死的人沒死,倒是弄死了路人。
隻是當郝建抓着這兩把西瓜刀的時候,略微沉思了一下,旋即又抓着兩把西瓜刀,直接朝着那兩人扔了過去。
“既然打了我的女人,那麼就讓你們碰到的雙手留下來吧。”
冰冷的聲音從郝建的口中傳出,而這個時候,那兩把西瓜刀也是緊随而至,在兩人撞牆倒下昏迷之時,從天而降,一陣鮮皿飛濺,直接把這兩人的雙手給砍斷了!
頓時間,場地鮮皿淋漓!
“啊!”
這皿腥的一幕一經出現,那些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女生面容驚恐地捂着自己的腦袋大喊大叫起來,一些男生也是強忍着胃裡的翻滾,臉色蒼白。
這種皿腥的場面,他們也就在電視上看到,什麼時候看過這種現場的?更何況他們還隻是一些大學生!
“呵呵,倒是算兩人好運了。”
郝建搖了搖頭,由于這兩人本就處于昏迷中,所以這雙手被砍斷,他們也感覺不到,隻是如果這傷口不處理,或許會危及生命危險。
但這與他有什麼關系呢?
“就是你讓我家清雪受了這種不知名的痛苦是吧?”
将目光從那兩人身上收回,郝建轉過頭,看着面前這個讓他有些反胃的女人,語氣中,殺氣彌漫。
這個女人,就是這件事情的肇事者,不是她的鬧事,林清雪也不會被這三個人打,更加不會落得全身都是淤青。
幫兇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就面前這個主事的,還未接受她的懲罰。
說着,郝建一腳跨出,幾步之下,來到了張麗的面前,随手抓着她的脖子,語氣冰冷:“說,你打算怎麼死?!”
郝建抓着她的脖子,那手掌傳來的刺骨寒意讓她一時間忘記了窒息的感覺,面容呆滞,先前那兩人的慘狀依舊曆曆在目。
這可是斷手了啊!以現在的醫術,這種斷手即便可以接回去,也一定不如以前靈活了,甚至還會更加的痛苦。
“惡魔……你是個惡魔!”
面容逐漸變得紫青,那是因為郝建抓着她的脖子,讓她呼吸接近窒息而形成的,張麗雙眸恐懼地看着郝建,嘴裡不清不楚地喃喃着。
見到張麗這幅模樣,郝建的眉頭微微一皺,旋即松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讓這個張麗不至于被憋死。
隻是當郝建松了一點自己的手掌時,這個張麗依然屏住呼吸,見狀,郝建也隻能伸手一拍這個女人的後背,讓她把那口氣給緩過來。
隻不過當張麗緩過氣來時,郝建抓着張麗的衣服,随手一扔,把她扔到了林清雪的面前,指着林清雪,看着張麗,冷哼一聲,道:“現在給清雪道個歉,隻有清雪滿意了,你才可以離開這裡!”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道歉,不過你之後的模樣會像那幾個人也一樣,但你的狀況會比他們更糟糕。”
“不……我道歉……”
想到那倆人被砍掉雙手的模樣,張麗渾身一顫,這三人可都是這附近的痞子,算是老大等級,可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依舊跟死豬一般。
她張麗還真的是有眼無珠啊!
這個男人要是不會武功,甚至是廢掉大力氣才解決掉那三個人,她張麗也不會怕到哪裡去,大不了這一次低頭,等下一次有機會,再好好地報仇。
可惜的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強到連那三個人都解決不了,甚至是被秒殺的結果。
嘴角泛起苦澀的弧度,張麗咬着牙,對着林清雪,低下了頭,用那細弱蚊蠅的聲音,道了歉:“對……對不起……是我不對……”
她心中很是嫉妒林清雪,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得到這種男人的青睐,她不就是一個勾引她男朋友的小賤人嗎?!
可是為什麼還是有男人願意保護她,而她呢?隻是靠着自己的手段,才有這些道上的小混混願意保護者她。
曾經她也想過,什麼時候能夠有白馬王子可以親自保護她,隻是最後她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白馬王子,有的隻有一些臭男人。
久而久之,她逐漸跟這些臭男人在一起了,甚至她也做出了改變,變得越來越堕落,在同齡人為夢想拼搏的時候,她已經是在道上混的越來越回去了。
她沒有任何的手段,如果說****算是手段的話。
想到自己的那個帥氣的男朋友,張麗卻是苦笑不已,這個男人朋友,隻是喜歡她的身體而已,感情上面,一點都沒有。
念頭隻是在她的腦海浮現了一瞬,下一刻就被她扔了出去,低頭看着地面,希望可以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