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裡面此刻在想着,目前事實已然是奠定了,而且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挽救的機會了。所以,目前能做的便隻能是想想還有什麼能讓郝建改變主意的行為了。試問一下,一個什麼記仇的人,做什麼事能讓他不記這份仇呢?
想着想着,他覺得自己陷入進去了一種死循環裡面,他覺得自己越是想到這些,就越是糾結在裡面,隻是簡短的十幾秒的時間而已,他卻已然是想到了無數個被郝建折磨報複的畫面了。
難不成今天就要死在這了?正想着,他又覺得有點不甘心,如果今天就命喪此地的話,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無盡的求生欲此刻冒出在了他的腦海裡面,他本來還傻愣愣的躺在地上,一下子就掙紮着爬了起來。
然後的,他一下子奔到了郝建的眼前,都是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他卻轟隆的一聲,一下子在郝建的面前跪了下來,抓住郝建的大腿,哭喊着說:“郝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你大駕光臨,所以做了一些傻事,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弟吧。”
郝建沒有說話,對于巧哥突然的所作所為表示出了一點小小的驚訝。他顯然沒有想到,隻是得知了他的身份,巧哥的态度居然一下子轉變了這麼快,他見識過很多個知道他身份之後就朝他求饒的人,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态度轉變的這麼快的。難道,他的名号如今已經傳的這麼廣了?居然傳到了一些地方的混混頭上面去了?他想不通這些,索性的便不去想了。
然而,在巧哥的面前,卻是郝建不想理他,已然在心裡對他下了死刑了。這……瞬間就是吓的他面色蒼白。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一個人的求生欲往往會讓他做出一些平日裡做不出也不敢做的事情。
所以,瞬間的,隻聽到“砰!”,“砰!”,“砰!”的幾聲響,引的郝建下意識的就是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巧哥居然跪在他面前猛然朝他磕起了頭來,而且隻是幾秒鐘而已,他已然是磕了三個頭了。
而且,就在他在想着這些的時候,巧哥已然是又磕了兩個頭。登時看的他都有點傻眼了。
巧哥見他磕頭郝建看了之後還是沒說話,那種害怕感更是強烈了,要是他朝郝建磕頭都沒有反應的話,那豈不是說已經連一點兒挽救的機會都沒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已經被判了死刑了,而且離死刑已經不遠了。
他害怕的眼睛都開始顫抖起來了,是害怕的那種顫抖。而遠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自己老大突然地上磕頭的那些人,此刻都是一臉茫然的表情。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一向強調男人隻能跪天跪地跪父母的巧哥,為什麼突然朝着之前那個小子跪地磕起了頭起來了啊。
他們一臉的茫然,覺得眼前這個信息量實在是有點太大了,一時讓他們無法接受,他們之所以跟着巧哥混,那便是因為巧哥在這一塊的威懾力了,基本上沒什麼事情是巧哥不敢做的,就算是昨天被抓進了警局,但是還是用了手段今天下午就被放出來了。
所以,他們想跟着巧哥混,那麼便是吃得飽飯,然後沒人敢欺負他們,隻有他們欺負别人的份了,可是今天,貌似他們想象中的未來破滅了,沒想到在他們心中無人能敵的巧哥,居然是這麼的光明正大的就在他的面前朝人磕頭。
這……他們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眼下唯一最淡定的兩個人,可以說除了郝建之外,便隻有梁小涵了。不過她看着郝建的眼神還是發生了變化,從欣賞到現在的有點看不透郝建的意味在裡面。第一次是那晚在操場被郝建給救下了,雖然那晚根本沒有印象,然後又是遇見了幾次,然後在她表姐家遇見了郝建,而且郝建還是以表姐男朋友的身份來的。
随後和郝建在一起所發生的一切,每一次貌似都在挑戰她對于郝建的認知,每一次她都會重新認識郝建。這一次沒想到平日裡認為很厲害的巧哥,卻是突然就在得知了郝建的真實身份後猛然跪在了郝建的身前,然後磕起了頭來。這……她表面上雖然還是一臉的淡定,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心裡面被郝建帶來的震撼卻還是蠻大的。
隻不過,她的面上一直以來都習慣平淡了,所以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是一臉平淡的樣子,可是心裡面的感受卻是騙不了她自己的。
就在這個時候,巧哥已然是不知道朝着郝建磕了多少個頭・了,隻見他還在繼續磕着,就像是頭失去了痛覺一樣,一下下的都是狠狠的磕在了硬化的水泥地面上,然後已然是磕的一頭的鮮皿了。
可是,若是郝建不開口放話說要他停止的話,他貌似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了。郝建隻是低着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沒有正眼看他了。
猛然的,巧哥還在“孜孜不倦”的磕着頭,他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厭惡,伸出一腳就是将巧哥給踢的連後翻了幾個跟頭才摔在了地上。這個時候,巧哥已然是一頭的鮮皿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裡面被郝建踢了之後,他還是一臉的喜悅。
郝建踢他了,這就說明對他做出回應了,若是他一直磕頭郝建都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是不是說明死刑已然是沒有更改的可能了,所以郝建踢他,他反而是感覺到開心了。
隻是,當他想爬起來繼續爬到郝建的面前的時候,剛爬起來,郝建已然是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一腳踢的他重新摔在地上,然後就在他準備爬起來的瞬間,一腳直接踩在他的頭上,将他的頭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他還想說話,卻是被郝建那股強大的氣場給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到嘴邊的話都是堵了回去。
隻見郝建整個人都是散發着強大的氣場,然後漫不經心的問他說:“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是你父母嗎?還是說你一點兒自尊都沒有了,朝一個陌生人磕頭,還磕的這麼狠,你不覺得你就像是一個傻逼一樣嗎?”
巧哥一下子被郝建給問傻了,絲毫沒有回複的膽氣了。隻是頭被郝建一腳給踩着,不然的話他真相看看此時郝建的表情是如何的,到底是憤怒呢還是怎樣的。
隻是,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郝建就把腿給放開了,轉而讓他站了起來。他絲毫不敢反抗的便是站了起來,正對着郝建。這個時候郝建便是看着他,随後不知所意的問:“那些撞壞的面包車需要賠償嗎?”
巧哥下意識的便是連忙甩頭,雖然這麼多新買來準備拓展勢力的面包車就這樣被撞了他很是心疼,但是現在郝建問他這個問題,他哪裡敢點頭啊,他敢讓花市霸主賠償他這些車的錢?别說是郝建親自問了,怕是郝建把一堆錢擺在他面前說是賠給他的,那他也是不敢去拿的。
這一拿,怕是連性命就會丢在上面了。畢竟,越是混到了一定地位和實力的人,他們表面說的和要做的事情往往就是相反的不一樣的了,若是他給你好處,你要的話,指不定就會招來殺身之禍了。巧哥很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敢點頭。
沒想到,他傻傻的站在那裡,然後郝建的面上便是露出了笑容。隻見郝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我可是給了你機會的啊,是你自己不要的啊。”
巧哥被郝建這一驚一乍的吓的不行了,隻敢點點頭,這他哪裡敢要花市霸主郝建的錢啊這豈不是找死的行為。
郝建見他點了點頭,便是笑了起來了。然後又問他說:“既然如此,那我現在有一件事情交代你去做,你願意去做嗎?”
巧哥一聽,想都沒想到,立馬的便是點了頭。郝建這樣說,也許他就是挽救自己死刑的機會了,所以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隻見郝建見他點頭之後,臉上露出了笑意,說:“你過來,我詳細的跟你說一下這件事是什麼!”
巧哥有點害怕,畢竟郝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他有點不敢靠近,但是聽到郝建的話之後,他又不敢不聽郝建的話,隻敢慢慢的往前走了上去。靠近過去之後,郝建笑着看着他,然後問:“你怕不怕我?”
他對于郝建的這個表露出來疑惑。怕不怕他,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問題嗎,他當然怕他了,都這般了不怕他那是什麼啊。
可是,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他卻是不敢表露出來分毫。隻是立馬點了點頭,然後很誠懇的說:“怕!”
郝建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繼續問說:“那,要是我讓你去做什麼事情,你會心服口服的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