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讓郝建離開。
如此一來,羽歐和羽嘉怡都愣住了,老爺子真的打算趕走郝建。
此時哪怕是一直都不喜歡郝建的羽嘉怡,都不禁開始同情起郝建了。
而見狀,羽志勳卻是得意的笑了起來:“聽到沒有,趕緊滾。”
但郝建卻像是沒有聽到羽志勳說話似的,對羽千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郝建站起身來,可卻在梁建坤身旁停了下來,看到這裡,夜帝連忙一個跨步站在梁建坤的身旁,警惕的看着郝建,生怕他會對梁建坤不利。
梁建坤也皺起了眉頭,斜瞥着郝建。
“别緊張,如果我要殺他,光是你還阻攔不了。”郝建譏诮的說道。
夜帝聞言,也不禁身軀震動,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郝建直視着梁建坤:“你以為你不把我當回事,你以為我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和你為敵,但實際上你卻怕我。”
“怕你?我會怕你?”梁建坤哼笑道,自己會怕一個将死之人。
“如果不怕,見我的時候為什麼要帶保镖呢?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什麼都沒帶吧?”郝建一語中的。
梁建坤怔了一下,然後立馬打算反駁。
但郝建卻擺了擺手,笑道:“别急着解釋,自己心裡清楚就可以了。”
語畢,他便直接轉身離開了羽家,羽歐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大少,你請落座!”羽志勳急忙跟個狗腿子似的招呼梁建坤,而羽千重等此時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我飽了。”羽嘉怡也站了起來。
“才吃幾口怎麼就飽了?”羽嘉怡的母親問道。
“我今天惡心!”羽嘉怡撂下這一句話,便也走了出去。
“郝建!”羽歐從身後追了上來。
“你怎麼來了,不和他們一起吃飯嗎?”郝建轉過身來,笑吟吟的看着羽歐。
羽歐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麼過分,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爺爺真的不是故意要這樣的,他也是沒有辦法。”
郝建擺了擺手:“别說這些廢話,我們不是一家人嗎?老爺子對我而言也是爺爺,我怎麼會生他的氣?而且他也是沒把我當成外人,所以才會趕我走,我知道他什麼意思。”
“你不生氣?”羽歐驚愕的道。
“你爸都坐上家主之位了,我為什麼要生氣?”郝建笑眯眯的道。
“我爸坐上家主之位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知道?”羽歐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似的。
郝建笑道:“你們都沒有發現,剛才老爺子讓我走的時候眼神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同時用腳踢了我的鞋子一下。他是想告訴我,他不會讓我白白受委屈的,羽志勳敢把梁建坤帶來攪局,這也讓老爺子很不痛快,所以老爺子是絕對不可能把家主之位交給羽志勳的。”
羽志勳絕對想不到,自己的一個自以為是的手段,竟然讓自己喪失了繼承的資格。
他本來是打算借梁建坤的手趕走郝建的,他也成功的做到的,但也成功的引起了羽千重對他的惡感。
“真的假的?”羽歐大吃一驚,他怎麼就沒發現了。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到時候等着瞧就行了。”郝建面帶微笑的道,他和羽千重已認識那麼多年,彼此之間早已有了默契,所以羽千重的一個眼神和動作,郝建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羽歐哈哈大笑:“如果羽志勳知道了這件事情,估計會氣死吧?”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他做了這樣的事情,就該為此付出代價。他高估了自己的頭腦,也低估了我和老爺子之間的感情。”郝建笑道。
羽千重之前就說過,他和郝建之間是亦師亦友,關系匪淺,而前不久郝建甚至還救過羽千重的命,但羽志勳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接二連三的找郝建麻煩。
“好了,不用擔心我了,你回去陪他們吧。”郝建示意羽歐回去,别一會兒又落人口舌了。
“那你呢?”羽歐問道。
“我?我自己去找點樂子!”郝建嘿嘿笑道。
幾分鐘後,他便出現在梁建坤的汽車旁,同時把自己的門鑰匙給掏了出來。
“牛逼是吧?一會兒坐出租車回去吧!”郝建在梁建坤的汽車車胎紮了幾個洞,将氣完全放掉,然後又瞄準羽志勳的車。
這樣一來,羽志勳也就别想送梁建坤回去了。
梁建坤沒過多久就從葉家出來,他本來就不是來吃飯的,所以也就随意的扒了兩口飯坐了一下就走了。如今事情已經完成,自然是要功成身退了。
當梁建坤看到自己的車胎完全癟下去之後,也不禁搖頭苦笑:“真是個不服輸的人。”
“媽的,那小子把我的車胎也給紮了!”羽志勳恨得咬牙切齒,道:“大少你在這等一下,我去找别人借車。”
“嘉怡,把車子借我一下,我送大少回去。”羽志勳對路過的羽嘉怡說道。
“沒空,我有急事。”羽嘉怡頭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汽車走去。
“你能有什麼急事?”羽志勳有些不爽的說道,羽嘉怡讓他很沒有面子。
“去酒吧泡妞。”羽嘉怡發動了汽車。
“這算是急事?”
“對你來說不算,對我來說算。”羽嘉怡淡漠的道,直接發動汽車離開。
“算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吧。”梁建坤面露不悅的道,然後不等羽志勳說話,便直接朝着羽家外頭走去。
“郝建,我和你勢不兩立!”羽志勳在心中低吼,他看得出來梁建坤也真的生氣了。
郝建走在昏暗的街道,緩緩往家的方向靠近。晚風有些冷,帶着一絲蕭索與肅殺,郝建不禁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暗惱這鬼天氣。
而就在此時,郝建腳步突然停滞了半秒鐘,随之眼簾也浮現戾氣,就在剛才那個瞬間,他察覺到了一絲殺氣。
沒有任何意外,那一絲殺氣是沖着他來的?
是梁建坤的那個保镖?郝建心中暗想,但很快又搖了搖頭,應該不太可能,那家夥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應該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