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吃完飯之後,就開始胡鬧了。
他發現這裡頭竟然有很多著名的人物,一下子就驚奇萬分,一個個的上去打招呼連帶拍馬屁,完全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而那些人也是一頭黑線,雖然知道郝建是在拍馬屁,但是這馬屁拍的也太沒水準了吧?
每個人都是一句“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就不能有點新意嗎?
整個宴會,就郝建在那上蹿下跳,就尼瑪皮猴似的,把一場名流之間的宴會攪得是烏煙瘴氣,讓人覺得很低端。
而葉文英看到這裡,也是快要氣炸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請郝建了,免得如此丢臉。
郝建把宴會弄成這樣,很多賓客心裡都有些不滿,甚至于會遷怒他,覺得他把這樣的家夥也給邀請進來,故意給他們添堵。
主要是葉文英也沒想到郝建臉皮這麼厚,在他看來郝建身為上位者,怎麼也得顧及一下自己的顔面的,這種事情應該是做不出來的。
結果是葉文英想錯了,郝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厚顔無恥。
“該死的!”葉文英快步朝着郝建走了過去,打算阻止郝建繼續亂來,要不然這個宴會真要被他給毀了。
就在郝建不厭其煩的糾纏着馮大剛訴說着自己對他的仰慕之情的時候,葉文英的手便是搭在了他的肩上。
“别鬧!”郝建直接抖了一下肩膀,甩開葉文英的手掌。然後便像是沒有看到馮大剛導演那已經發黑的表情,繼續喋喋不休的說着毫無營養的廢話。
而身後的葉文英臉也黑了,這個家夥竟然敢不鳥他?
葉文英再度伸手,而這一次抓住郝建肩膀的手,力度卻是大了不少。
“誰呀?亂拍人肩膀,還有沒有點家教了?”郝建也感覺到了,不耐煩的回過頭來,而後瞪着葉文英。
但緊接着,郝建便愕然了。
見到郝建的表情錯愕,葉文英也随之冷笑了起來,這個家夥應該是認出自己了吧?
看到郝建被自己震住,再也不敢逗逼了,葉文英心裡也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但緊接着,郝建的嘴臉卻突然一變,滿臉堆笑的抓住葉文英的手,熱情洋溢的道:“你不就是那誰誰誰嗎?哎呀,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噗嗤!”
不遠處,本來在喝酒打算看好戲的慕容秋水,在聽到郝建這話之後,頓時就将口中的酒水噴了出來,笑得花枝亂顫。
而此時的葉文英的臉便是黑如鐵鍋,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該死的,郝建也跟就沒有認出他來,否則不會說這種沒有營養的廢話!
你特麼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敢說久仰我的大名?葉文英那叫一個生氣,這個混蛋太不尊重自己了,怎麼說現在自己也是他的敵人,難道你花時間了解一下你的敵人會死嗎、
郝建竟然連他的樣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該有多不在乎他啊!
而那些被郝建“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的賓客們,此時也有很有怨念的将郝建盯着。本來被郝建那麼拍馬屁,他們心裡還有些洋洋得意的,但是現在看來,郝建沒準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純屬在那胡說八道。
“這個家夥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奇葩?”
“我看他有點眼熟,好像有點像是郝建啊。”
“郝建?那個以一己之力扳倒花市四大家族的那個妖孽?”
“沒錯,就是他!我認出他來了,不過他和葉文英不是死敵嗎?還把葉文英在花市的大本營給燒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該不會雙方和好了吧?”
衆人都覺得很疑惑,他們都知道郝建和葉文英是有些恩怨的,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郝建會出現在這裡,是故意對葉文英挑釁嗎?
可此時,慕容秋水便走了過來,在郝建的耳邊說道:“他就是葉文英了!”
聞言,郝建的表情又再度陷入了錯愕之中。
葉文英神色有些不耐,心想:這一會兒你總可以放手了吧?
他很不喜歡别人和他有肢體上的接觸,尤其是男人,更尤其是他讨厭的男人。
但郝建卻一直抓住他的手,這讓葉文英很惱火。
但郝建愣了一下之後,那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更加熱情了,一個勁的晃動葉文英的手:“原來是葉家三少啊,仰慕已久仰慕已久,沒想到你會請來我參加宴會,無比榮幸無比榮幸!”
衆人一頭黑線,這個家夥怎麼臉皮這麼厚啊,明明和葉文英不共戴天,卻說仰慕已久?
不過更加令他們狐疑的是,葉文英為什麼會請郝建來的,這兩人什麼時候和好了?
而有人也懷疑,葉文英該不會是怕了郝建,所以打算求和吧?要不然怎麼會請他來呢?
葉文英之所以請郝建,本來是為了羞辱他一番的,結果誰知道郝建直接喧賓奪主,讓他無計可施了。
而此時葉文英和慕容秋水都意識到,郝建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個家夥心思之缜密,城府之深厚,比之他們也不遑多讓。
的确,郝建得知葉文英邀請他的消息之後,就知道葉文英想要幹什麼了,所以很快就在來的路上計劃好要做什麼了。
“你還真是如同傳聞中說的那樣,像個無賴啊。這才來多久,就把我的宴會弄得雞犬不甯,能夠參加這種高檔宴會,你做夢都應該偷笑,至少應該表現出足夠的謙卑吧!”葉文英決定要對郝建發難,不能繼續讓郝建控場,否則的話他将顔面盡失。
衆人聽出了葉文英話語中的針對與不屑,便立刻明白葉文英與郝建之間并未和好,他今日宴請郝建隻怕也是為了羞辱他。
“我像個無賴?”郝建指着自己,一臉的懵逼。
衆人見狀,都有些驚訝,難道說郝建是打算要發飙了嗎?這也難怪,但凡是個要臉的人被葉文英這麼侮辱,隻怕都不會高興,更何況郝建和葉文英本來就關系不好。
“難道不是嗎?”葉文英譏笑道,他很想看郝建發怒,因為隻要郝建發怒,他就掌控了全局。
“當然不是啦,你怎麼能說我像個無賴呢?我本來就是無賴啊,呵呵呵呵呵...”郝建很不要臉的笑了起來。
而聽到他這麼說,葉文英等人直接就傻眼了。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郝建不是不要臉,他是根本就沒臉!
而葉文英也是瞬間語塞,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而且你沒發現我已經表現的很謙遜了嗎?每個人我都主動上去打招呼,他們不知道多喜歡我!”郝建很無恥的說道。
喜歡?
一群人恨不得想噴郝建一臉,他們是被郝建強行騷擾的好嗎?
“既然來我的宴會,你就應該守我的規矩,安靜的呆在一旁,乖乖的閉上你的嘴!”葉文英冷哼道,也已經失去了耐心。
本來是想激怒郝建的,哪曾想反而被郝建給激怒了。
郝建頓時不爽的啧了一聲,道:“葉少,你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吧?誰都知道花市是我的地盤,你來我的地盤我都沒讓你守我的規矩,我就是來參加你一個宴會而已你就讓我閉嘴,太小氣了吧?”
郝建這麼說,葉文英就不知道該怎麼還擊了,因為現在花市的确已經落入了郝建的手中了。
葉文英雙眸浮現怒火,斥道:“以我的身份,想去哪便去哪,誰敢讓我守他們的規矩?”
衆人聞言都不禁點頭,以葉文英的身份背景,的确很少人能夠限制他。
“我知道你背景很大,但你也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吧?”郝建壞笑道。
衆人不禁大駭,郝建這是在威脅葉文英嗎?
聽到這話,葉文英也是面若寒霜,怒喝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哎喲,葉三少你這是什麼話,你是什麼身份?我怎麼敢威脅你呢?”郝建立馬作出一副怕怕的樣子。
衆人見狀,卻都不禁面露輕蔑,這個家夥是怕了葉文英了吧?之前不是挺狠的嗎?還敢燒葉文英的大本營,現在看到正主出現,卻馬上縮成螞蟻了?
“諒你也不敢!”葉文英得意的冷哼一聲,臉上也随之浮現鄙夷。
“是啊,我怎麼敢威脅你呢?我這特麼是在警告你!”郝建畫風一改,臉上随之浮現冷厲的微笑。
“嗯?”葉文英頓時橫眉立目,也沒想到郝建會突然變口。
葉文英的雙眸,便如同兩把刀鋒似的,狠狠的紮在郝建的臉上。
但郝建卻怡然不懼,臉上帶着淺笑,眼神玩味的與葉文英對視着。
衆人此時都感覺說不出話來了,郝建真的是在找死,居然敢主動的挑釁葉文英。
葉文英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怒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我要說的就是:我燒了你的店,我殺了你的狗,而現在...我要踩你那張令人讨厭的臉!”郝建身形跨出一步,一股兇悍的殺機随之彌漫而出,周圍的氣氛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