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梅頓時臉上臊紅,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此時尊嚴被嚴重的踐踏。
而此時的郝建在看到這一幕後,也是橫眉立目。這太侮辱人了,如果不是情況所迫,誰願意住在垃圾場裡?
說葉梅身上的味道比垃圾場還要重,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就算她一年到頭都不洗澡身上的味道都不會重過垃圾場。
而這種侮辱是最為誅心,比打她還要讓她難受!
“拆了她的棚!”中年男人怒斥道。
葉梅所謂的家,其實就是幾塊破木闆加上幾張破油皮袋,但就是這些東西,現在是她所僅有的,所珍惜的!
他的馬仔們便随之抄起鐵棍上前,從一個個上班族,轉身就變成了地痞流氓,打砸那些木棚。
“不要砸!求你們不要砸!”葉梅抛下了所有的自尊,去哀求,去阻攔,卻被他們推到在地。
但她不願意死心,又再度沖向中年男人,抱着他的腿跪下來苦苦哀求:“大哥,你不要這樣,我婆婆還在裡面,你們這樣會砸到她的!”
“滾!”
中年男人暴喝一聲,一腳将葉梅踢開,卻也是勃然大怒,這個惡心的髒東西竟然敢抱自己的腿?
他冷冷的瞪着葉梅:“在裡面又如何?你這樣的垃圾的婆婆,想必也是垃圾,既然是垃圾,就應該被埋在垃圾堆裡!”
“欺人太甚!”陳芝煙怒喝一聲,氣勢洶洶的準備上去阻攔,但卻被郝建攔住。
“我來!”郝建表情有些兇狠的道,而後朝着葉梅走了過去。
“給我打這賤人!她竟然敢用她的髒手來碰我!”此時,中年男人暴喝道。
可是話音剛落,一隻冰冷的手,卻從他的背後伸了過來,一下子掐住他的喉嚨。
還不等他回頭,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便從他的背後傳來:“你的人敢碰她一下,我就擰斷你的喉嚨!”
見狀,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葉梅在内,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救她。
“你...你是誰?”中年男子驚恐萬狀。
“我是一個随時都可以把你腦袋擰下來的男人!”郝建緩緩側過臉,與那中年男人對視。
中年男人看着郝建那張陰沉的臉,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道:“你想怎麼樣?”
“沒什麼,隻是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垃圾而已。”郝建漠然一笑,突然往中年男人的手關節拍了一下。
咔!
嗷!
那中年男人頓時慘叫一聲,手臂無力的耷拉下來,竟然脫臼了。
“老闆!”
中年男人的馬仔們全部迎了上來。
“誰敢上前一步,我就擰斷他的脖子!”郝建淩厲的目光環視着衆人,将他們又吓了回去。郝建剛才的狠辣他們已經見識過了,直接上來就斷人一隻手,這家夥不是什麼善茬!
“現在知道誰才是垃圾了嗎?”郝建陰恻恻的問中年男人。
“我是垃圾!我是垃圾!”中年男人急忙說道,吓得都快哭了,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如同煞星一般,讓他很畏懼。
“嗯,垃圾,欺負一個寡婦很有意思是嗎?”郝建狠狠的掐了中年男人脖子一下。
“咳咳...沒,沒有。”中年人一張臉瞬間就成了醬紫色,感覺有些窒息了。
而葉梅已然驚呆了,這個年輕人怎麼知道自己是寡婦?
“沒有?沒有為什麼還這麼做?”郝建喝問。
“大哥,這垃圾場是我的,她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在這裡搭棚,我當然是要管的啊。”中年男人吓得兩腿發軟,這小子到底是誰啊,幹嘛多管閑事。
“她是不是在你垃圾場裡面搭棚?”郝建雙眸一凝,内斂殺意,葉梅的木棚距離這個家夥的垃圾場明明還有十幾步的距離,根本不算是在他垃圾場的範圍裡面。
中年男人不說話了。
“砰!”
郝建直接就朝着後腦勺打了一拳,中年男人頓覺頭暈目眩,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不是不是,别打了,别打了。”中年男人真的急哭了,再也沒有之前的嚣張氣焰。
“她有沒有影響到你?”
“沒...也沒有。”
“她孤兒寡母,可不可憐?”
“可憐。”
“好。”郝建放開了他。
“嗯?”那中年男人也愣住了,這就完了。
可是緊接着,他就看到郝建淩空一躍,而後一腳飛踹,直接掃在他的臉上,将他給踹飛了出去。
那中年男人便直接朝着右邊飛出,一頭栽進垃圾堆裡面。
“有一點你說的很對,垃圾,就該埋進垃圾堆裡!”郝建冷哼道,兩抹劍眉倒豎起來,英氣迫人。
“給我宰了他!”中年男人仰頭咆哮,也已經抓狂了。此時他不再受郝建的威脅,自然也就肆無忌憚,現在他就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成殘廢,敢斷他一隻手,他就敢讓郝建從今天起就在輪椅上度過餘生!
“砰!”
一聲轟然巨響,滾滾黃沙翻起。
郝建一腳跺地,頓時掀起塵煙一片,地下随之凹陷一個偌大深坑,極其滲人!
“啊?”
那些馬仔們全部呆住,被吓得不敢動彈。
“都想進醫院是嗎?”郝建怒極反笑,環視衆人。
此時此刻,沒人敢吱聲,全部被郝建這一手給震住了,這一腳要是落在他們的身上,那就是不死也得殘廢了!
中年男人也是驚恐交加,大概遲疑了三秒鐘的時間,他突然像後倒下,而後摸着一個破水桶蓋住自己的頭,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是裝死會比較好。
但郝建卻哪裡肯放過他,直接暴喝一聲:“給我滾過來!”
中年男人渾身一震,自然知道是在說他,急忙屁颠屁颠的跑了過來,滿臉堆笑的道:“大哥,我錯了。”
“跪下!”郝建面無表情的道。
“噗通。”
沒有二話,直接跪下,此時哪裡敢違背郝建的意思,除非他另外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不是跪我,是跪她!”郝建指着不遠處呆若木雞的葉梅。
“是是是...”中年男人急忙轉過頭去,對着葉梅一個勁的磕頭:“對不起大妹子,都是我的不好,我不該狗眼看人低,我不該說你是垃圾的,我才是垃圾,真正的垃圾!大妹子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啊?哦。”葉梅愣愣的點了點頭,感覺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大哥,大妹子已經原諒我了。”中年男人對郝建投去楚楚可憐的模樣。
“滾!”
郝建冷喝一聲。
“是是是,我現在就滾!”那中年男人入蒙大赦,急忙起身就跑。
“小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葉梅激動的抓着郝建的手,如果不是郝建出手趕走了這些人,她的家可能就被毀掉了。
聽到葉梅這麼說,郝建覺得很愧疚,邱少弘為了他們集團付出了自己的一聲,結果卻因他們集團而死,并且到頭來連賠償款都拿不到。
從某種意義上,是自己的集團害得葉梅他們這樣,可如今葉梅卻對他千恩萬謝,他感覺自己受不起這份感謝。
“小哥,你為什麼要救我們?我們認識嗎?”葉梅疑惑的看着郝建,郝建無緣無故怎麼會救他們呢?
“我是舒雅集團的人。”郝建道明身份。
旋即,葉梅的表情便僵住了,大概遲疑了片刻,她擡手就撿起地上一塊石頭朝着郝建砸去。
郝建沒有躲,任由那石頭打在自己的頭上,他知道葉梅需要發洩,而自己應該讓她發洩。
葉梅恨舒雅集團那是應該的,就算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情,估計也會恨舒雅集團。
“葉大姐。”陳芝煙急忙迎了上來,以免葉梅繼續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事情來。
“小陳,你讓他給我滾!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簽那份合同的!”葉梅冷喝道,她以為郝建是郭碧喜的走狗。
“葉大姐,你誤會了,郝建他不是來讓你簽合同的,他也不是郭碧喜的人。”陳芝煙連忙解釋道。
“那也一樣,舒雅集團沒一個好東西!”葉梅執着的道,顯然對舒雅集團存在很大的怨念。
“葉大姐,那要以你這麼說的話,我也不是好東西咯?”陳芝煙苦笑道。
“你當然不一樣,除了你之外。”葉梅補充了一句,在這段時間陳芝煙總是幫助他們一家,自然和别人不同。
“好了,你也别急着生氣。”陳芝煙安慰道,而後告訴葉梅郝建的真實身份,以及來這裡的目的。
聽罷,葉梅卻也是大驚失色:“你是說,他是你們董事長的先生?”
陳芝煙點了點頭。
“小陳你一定在說笑吧?”葉梅有些難以想象,舒雅集團的董事長先生親自處理他們家的事情,這可能嗎?
在葉梅看來,像是郝建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管他們這些底層小百姓的死活呢?
“葉大姐,我說的是真的,我們董事長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查出郭碧喜貪污的犯罪證據,而他也覺得你丈夫的死有些蹊跷,所以想要查清楚,還你們一家一個公道。”陳芝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