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暴怒之後,席瑾墨的情緒很快回落。
從哭着嫉妒,到笑着羨慕其實也不用花費太長的時間。
這聽上去很扯,可他做到了。
陸燃說的對,溫天奕的這個病就是他作的!三年來日日夜夜的折磨把她逼瘋了!
席瑾墨,她潛意識裡的想着忘記那些痛苦,你就當這是老天爺給她的一次機會吧!
你與她那些痛苦的回憶就讓她慢慢忘卻,讓她重生,你的出現能換起什麼樣的記憶,你最是清楚!
席瑾墨放手了。
如果她的餘生能安安穩穩,能夠忘記所有帶刺的記憶,如果她也願意在陸燃身邊,他願意祝福。
紅韻茶樓。
“這是最新最全的資料!”席瑾墨擡手将一個檔案袋推至陸燃面前:“很抱歉的通知你,你雇傭的那個律師我換掉了!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吹毛求疵的人,那個律師的水平.......是來過家家的嗎?你确定他不會幫倒忙?”
陸燃撓了撓頭,的确,以他的能力他隻能找到那樣的水平律師!這一點,他自己也是提着心吊着膽。
不過,席瑾墨的言下之意是,他是要打算幫自己了?
“這是圈子裡最權威的律師,隻要她出席,沒有赢不了的官司!”說着,席瑾墨欠身然後擡手将一張名片點在了檔案袋上:“我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她的團隊會直接過去找你對接。”
陸燃掃了一眼名片上的那個名字,差點沒從椅子上彈起來:“這個律師......沒有上百萬,應該請不動吧?”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穩住天奕的情緒,保證出庭順利,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席瑾墨眉眼也沒擡,擡手撚起了桌子上的茶盅,然後将茶水一飲而盡。
陸燃就那麼注視着席瑾墨,他忽然就明白了這麼多年溫天奕為什麼會這樣癡迷眼前這個男人。
席瑾墨舉手投足間那種潛在的強大氣場以及那種讓人忍不住臣服的笃定,自己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企及。
人們不是常說嗎?
讓男人才能放心依靠的男人才是realman!
或許,席瑾墨根本就沒有那麼渣,要不然,為什麼陸燃會覺得這一刻他是發着光的呢?
***
開庭的日子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冬日,那一天異乎尋常的溫暖。
因為此案件引起了廣泛的社會輿論關注,出庭的時候随行的還有記者的代表。
案件進展很是順利,侓政佳人一開口的瞬間,整個法庭的氣氛都不一樣了,她每一次反擊都捉到了原告的緻命點。
從原告婚内出櫃,到受人指使惡意诋毀,到出手傷人,最後家庭暴力虐待子女......
被告方律師最後把原告以及原告的律師回擊到潰不成軍。
最後審判的結果是,原告敗訴,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原告對溫天奕一些列人身攻擊會以新的案件立入刑事案件進行調查。
“謝謝您幫忙,我不知道怎麼感謝您!”出庭後,溫天奕跟律師握手緻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女律師微笑:“要謝的話,還是謝謝您先生吧,他為了您的事情可是盡心盡力!看得出來他很愛你,你很幸福!”
“呃......謝謝......”溫天奕轉身,回頭看了一眼幫她提着包包的陸燃,讪讪一笑。
蒙在鼓裡的溫天奕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是陸燃盡心盡力奔走所為。
為了她,他真的是把心肝肺都掏出來了,勝訴後的溫天奕喜極而泣飛身撲入了陸燃的懷裡。
那個女律師瞧着溫天奕的反應,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
難道她的先生不是席瑾墨?
啧啧,真是搞不懂!
彼端。
身為原告的男人覺得自己陷入了火坑,直接找去了呂柔的畫廊工作室。
潘越正巧也在,兩個人在包櫃台的後你侬我侬的盯着電腦屏幕看珠寶信息。
“潘,我要這個......”
“沒問題,改天我去歐洲幫你帶......”
“呂小姐,潘先生......救命啊......”那個男人跌跌撞撞的鑽入畫廊,猛然就撲在了櫃台上:“你們不是說一切都幫我打點好的嗎?怎麼會搞成這樣?我敗訴了,而且搞不好我還得蹲大獄!”
“什麼?”
見這個男人突然造訪呂柔本身就已經夠不悅的,聽了的他的話,呂柔當即挑眉看向潘越:“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一切沒問題嗎?”
“不知道啊......”潘越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就我找的那些律師在江城都是屈指可數的,勝券在握!”
“啥啊......我聽人家說,對方那律師可是國内首屈一指的!我敗訴了敗得可慘了......我不管,這事兒你們挑起來你們得負責到底.......”
“什麼叫我們負責!”潘越不耐煩的從櫃台後站了起來,徑直将那個男人逼向角落:“二十萬都給你了,我畫了這麼多銀子給你打官司,你敗訴了你怨我?連場戲都演不好,你這種廢物有什麼樣?吃牢飯還浪費糧食......你幹什麼?你拿刀幹......什麼?”
“幹什麼,我就知道你們利用我玩我!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