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女人隻是交換品
何晴聲淚俱下地講述了多年前的塵封往事,嚴旭堯聽完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感到地窖裡溫度越來越冷了,但比氣溫還要冷的是人心!
“晴姐,這些事情我們還是以後詳細說吧,咱們現在被困在了地牢裡,想辦法脫身才是當務之急。”嚴旭堯沉默了良久,語氣艱難地說道,他此時的心情十分沉重,情緒跌倒了深谷。
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就在前一刻他還迫不及待想了解妻子的過去,此刻卻心灰意冷、興趣索然了,所謂哀莫大于心死,就是這種體驗。
何晴嗯了一聲,說道:“這個地窖的延伸通道很長,我們需要往深處探索一下,看看有沒有别的出口,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24小時之後,也許張建國就派人下來追殺咱們了,唉,真希望你那一下能把那個老東西砸死!嚴旭堯,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在關鍵時刻出手,我現在已經是張建國手下的亡魂了。”
嚴旭堯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從陰霾中走出來,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晴姐,你不要客氣,我隻是恰好趕上了而已。我拿花瓶砸張建國後腦勺那一下其實留了餘力,隻是将其打暈了而已,還沒打算要了他的命。我現在還有好多事情沒查清楚,張建國現在還不能死。”
“對了,嚴旭堯,我剛才忘了問你,你怎麼跑到我家的衣櫥裡面去了呢,難不成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何晴望着面前的男人問道,她眼神裡有股促狹之色,“因為你妻子沈筠的事情,讓我一度很同情你,覺得你是一個可憐的男人,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現在,我越來越發現你原來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隐藏實力,滿腹鬼胎,男人啊,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嚴旭堯聞言不禁莞爾,笑道:“難道你們女人就都是好東西嗎?!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被你們女人給逼的!或許,你們女人需要的不是男人,而是傻子!”
嚴旭堯一邊說着話,一邊撥打了蘇含卉的電話,但是始終沒有撥通,提示沒有網絡信号。這個地窖太深了,沒有信号也是正常,隻不過他現在聯系不上蘇含卉,心裡有些擔心和焦急,至少他想讓蘇含卉知道他現在的處境是暫時安全的。嚴旭堯報着僥幸心理,連着換了好幾個位置,手機信号強度欄上面依然顯示了一個叉号。
何晴歎了口氣說道:“嚴旭堯,你就别白費力氣了,這地方沒有任何通訊信号,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牢,當年我被困住的那些天幾乎都絕望了。”
嚴旭堯的眼睛漸漸适應了地窖裡的黑暗,但人在這種環境下容易産生恐慌和心悸,手機屏幕上的微光顯然不能提供足夠的安全感,他需要更明亮的光源,更寬闊的視野,所以他找到了手機應用裡的手電筒軟件,把後置攝像頭後來的閃光器打開了。
一道白色的強光刺破了黑暗,何晴忍不住用手遮擋住了眼睛,瞬間的光明讓她有些不适應,同樣不适應的還有地上爬行的不知名黑色甲殼蟲,它們被強光一照射,立即呼啦一聲成群結隊像外散去。
“啊,啊,蟲子,好惡心!”
何晴大聲驚叫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剛才就坐在了蟲群之中,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尖叫着拍打着自己的衣服,還真别說,有幾隻蟲子被抖了下來,女人尖叫聲又提高了幾個分貝,連蹦帶跳跑到了嚴旭堯的身旁,一下子蹿到了男人的身上,就像一隻受驚的貓爬到了樹上尋求庇護。
嚴旭堯有些無奈,但女人天生怕蟲子,隻好安慰道:“晴姐,你别害怕,這些都是不會咬人的蟲子,在一些陰暗潮濕的溝落裡很常見,你不是下來過這地窖一次嗎,居然還怕這些小玩意?”
“我不是害怕,是惡心!”何晴的臉上發青,說話時嘴唇顫抖,她賴在嚴旭堯身上不敢下來,指着前方的通道說:“你看前面還有一大片那東西,黑壓壓的好惡心,你背着我過去,求求你了……”
嚴旭堯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手機交給了何晴,說道:“好吧,你拿着手機幫我照明,我背你過去……你要是覺得那些蟲子惡心,就幹脆閉上眼睛别看了。”
嚴旭堯雙手托着何晴的膝蓋彎曲處,将她放到了背上,還好,何晴也就一百多斤樣子,他背着她行走倒沒有感覺多麼吃力,隻是何晴兇前的兩團飽滿緊緊抵在他的背部,随着走動時不經意地摩擦,讓他感到一陣心猿意馬、情難自禁。
嚴旭堯知道自己這樣不妥,但感覺一旦上來了,就像決堤的洪水,心裡越是想壓制,沖動就會越強烈。何晴年輕時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美人胚子,要不然張建國、徐洪勝等人也不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現在盡管她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保養得就像三十幾歲的女人,徐娘半老,風韻更加蝕骨。嚴旭堯對于這種成熟的女人最沒有抵抗力,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了!
何晴趴在嚴旭堯的肩背上,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脖子,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可能是覺得這樣的姿勢可能會更舒适一些,但這卻把嚴旭堯給害苦了。何晴的臉幾乎貼在了嚴旭堯的臉上,她呼吸的熱氣吹打在嚴旭堯的脖子樣,有些酥癢,尤其是女人烏黑長發中散發出的清香,讓男人感到一陣眩暈,甚至連走路都有些要搖搖晃晃了。
“嚴旭堯,你怎麼了,還能背得動我嗎?”
“哦,沒事……你抱緊了我就行……”
嚴旭堯背着女人在陰暗的地窖通道裡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行走着,地上不時傳來蟲子四散逃走發出的嘩嘩聲,兩個人各懷心事,長時間都沒有再交談,最後還是何晴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沉默。
“喂,嚴旭堯,你真心喜歡過一個女人嗎?我指的是那種死心塌地的愛,無條件的愛,而不是出于身體上的需求或者某種利益驅使。”
“應該是有過這種體驗吧,我以前對于沈筠是付出過真愛的,但是她太讓我傷心了。”嚴旭堯歎了口氣,扭頭瞅了背上的女人一言,問道:“晴姐,你為何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我以為你們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為了權勢利益不擇手段,我們女人不過是你們一個物品而已,隻有别人給的籌碼到了,随時可以拿過來交換。”何晴頓了頓說道,“我就是男人的犧牲品和玩物,這輩子從來沒得到過真愛……曾經,我一度以為張建國是我的救世主,可最後證明他是我的毀滅者。”
“看來,晴姐你真的是被男人傷到了……”
何晴哽咽地說道:“我這一輩子就被那些臭男人毀了,現在,我想回頭已經晚了,青春年華一去不複返,我很不甘心……我也是個女人,渴望得到男人的真愛,不含任何雜質的、單純的愛……”
嚴旭堯感到自己的臉上有些潮濕,那是女人流下的淚水,他忍不住又扭頭望了何晴一眼,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說道:“晴姐,你以後會遇到真心喜歡你的人的,我相信這一點……”
“真的會嗎,你肯定是在安慰我吧?”何晴擠出了一絲苦笑,“我這樣的女人,沒人會認真付出的……嚴旭堯,要是你抛棄了所有的社會關系,你……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嗎?”
嚴旭堯聞言身子一僵,不禁停住了步伐,将女人從身上放了下來,他不明白何晴這話是什麼意思,困惑地望着她,搪塞了一句說道:“……或許會吧……晴姐,你不要妄自菲薄,我覺得你是個好女人……”
嚴旭堯說這話沒有别的意思,隻是單純地安慰何晴,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打擊她,看得出來,女人的情緒非常低落,已經脆弱到了崩潰的邊緣。
但是,嚴旭堯不知道,他的話就像一枚投到平靜湖面裡的石子,在女人心裡産生了巨大波瀾。
何晴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嚴旭堯,她的兇脯起伏速度有些快,看起來情緒非常激動,嚴旭堯心想不知哪句話冒犯了女人,正在迷惑不解時,何晴突然撲到了他的懷裡,雙手摟着他的腰,大聲哭了起來。
嚴旭堯抱着女人一直茫然無措,結結巴巴地問道:“晴……晴姐,你怎麼了……是不是……”
嚴旭堯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就被何晴的香唇封上了,女人靈巧的香舌撬開了他的牙齒探到了他的口中。嚴旭堯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刻他的自主意識瞬間崩塌,舌尖不自覺地與入侵者纏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