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你就是個瘋子
田學東的辯解在嚴旭堯聽來就是個笑話,他本不想再跟這個人多費口舌,但還是問了句:“既然曹靜不是你殺害的,那案發後你跑什麼?”
“你說我跑什麼?”田學東歪着頭冷哼道,“我當然是在追查殺害曹靜的真正兇手!”
“你說什麼?!”嚴旭堯嚯的一下站起來,盯着對面的男人問道。
嚴旭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田學東居然說案發後潛逃是為了追殺真兇,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情嗎?!
這時,訊問室的門被推開了,邬琳帶着一個輔警進來,坐到了嚴旭堯的旁邊。
“嚴旭堯,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們要對他進行訊問。”邬琳面無表情地說道。
“可是我還沒有跟他談完呢,你再給我幾分鐘……就幾分鐘!”
現在剛問到最關鍵的時候卻被這女人突然闖進來打斷了,他不禁急眼了。
“現在是我們警方辦案的時間,請你出去!”邬琳直接把他從桌邊推開,然後把自己的筆記本打開,開始連接打印機。
“邬琳,這可是你打電話把我叫過來的,我跟他還沒說幾句你就把我攆走,你這麼做也忒不講究了吧,合着你是利用我撬開他的嘴吧?”嚴旭堯不滿地說道。
“嚴旭堯,我警告你,你再不走的話我就叫人把你關進去!”邬琳的臉沉了下來。
“好好,我不問他了行吧,你問我聽着總該可以了吧?”嚴旭堯換了一種妥協的語氣問道。
“不行!”邬琳很堅決地說道,“在問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嚴旭堯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坐到了那名輔警的身邊,用行動回答了她。
“你不走是吧?”邬琳估計是真生氣了,過來拽着嚴旭堯的衣服就往外拉。
你還别說,别看這邬琳隻是個女人,但畢竟也是警校畢業的,身手了得,她這麼猛然一拽,嚴旭堯差點往前跌個跟頭,幸虧她本人就在前面擋着,結果,他一頭撞在女人豐挺飽滿的懷裡。
尼瑪,好大,好軟,好有彈性!
也許這一撞的反作用力太大,嚴旭堯的身子被彈到了鐵欄杆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邬琳上前就甩了他一個耳光,扇得他雙眼直冒金星。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把房間裡的田學東和那個輔警都看愣了。
“打得好!打得好!”田學東突然陰笑起來,“像這種逗比的男人就應該狠狠地抽他!”
邬琳正在氣頭上,轉過頭去瞪了田學東一眼,拿手中的簽字筆指着他,怒道:“田學東,你給我閉嘴,我不問你,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嚴旭堯捂着臉羞怒交加,田學東那句話讓他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眼睛的怒火簡直要噴出來一樣,原本紅腫的臉更加扭曲變形了。
因為嚴旭堯是背對着田學東靠在鐵欄杆之上,面對着邬琳,他這個樣子在邬琳看來,就好像是針對她的一樣。
“嚴旭堯,你想幹什麼?”邬琳現在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于是又把手中的筆指向了嚴旭堯。
嚴旭堯沉着臉沒有吭聲,突然一個巴掌就朝邬琳拍去,不過他的目标可不是邬琳,而是她手中的簽字筆。
邬琳眼見對方的巴掌掄了過來,快得已經沒有躲閃的餘地,不由啊地驚叫一聲,閉上眼睛。
邬琳的那聲驚叫是發自肺腑的,她心想,嚴旭堯那一巴掌要是打在她臉上,非把她容毀了不可!
不過,對方的巴掌掄過去之後,她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不由睜開了眼睛,發現手中的筆不見了。
嚴旭堯攥着邬琳的簽字筆,一個鹞子轉身面對田學東,然後做了一個标準的扔标槍的動作,卯足力氣朝對方投擲過去。
“我操你全家的,讓你笑!”他大罵了一聲。
嚴旭堯的力氣很大,那支簽字筆向飛箭一樣朝着田學東的腦門激射而去!
田學東正在哈哈大笑,豈料嚴旭堯還有這一手突然襲擊,猝不及防被紮中了面部,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我的眼睛……啊……我什麼也看不見了……”
田學東雙手捂着臉部,一股鮮皿從他的指縫間溢出來,滴到了地闆上。
邬琳睜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皿淋漓的一幕,不由腳下一軟,坐到了地上。
還是她帶來的那名輔警沉着冷靜,伸手按了下牆上的報警器,然後蹿上來抱住了嚴旭堯。
“嚴旭堯,你這個瘋子!”邬琳從地上爬起來,朝着嚴旭堯又踢又打。
市局重案組刑偵隊長韓雲當時正在訊問室外面的通風口抽煙,聽到樓道中警鈴聲大作,趕緊把煙丢了,推門進了訊問室,見到了眼前淩亂的一幕。
韓雲把邬琳從嚴旭堯身邊拉開了,怒道:“邬琳,你瘋了?快冷靜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邬琳指着嚴旭堯,氣急敗壞地說:“韓隊,我沒瘋,是這個家夥瘋了!他剛才趁我不注意把我的簽字筆搶走,然後用它紮傷了田學東的眼睛。”
“什麼?!”韓雲趕緊把目光投向田學東,見他捂着臉,手上全是皿,腦袋裡不由轟的一響,心想這下算是捅婁子了。
“劉賀,快給醫務室打電話……快!”韓雲沖那名輔警喊道。
劉賀松開了嚴旭堯,快步走到訊問室桌子上抓起了電話。
“邬琳,你究竟是怎麼搞的?!”韓雲發火了,“你到底會不會當警察,不會當,給我脫了衣服走人!”
“隊長……我……”邬琳委屈得說不出話,狠狠地怒視了嚴旭堯一眼。
“你就等着局裡追究你的責任吧!”韓雲撂下了一句狠話,然後轉身面對嚴旭堯,說道:“剛才我在外面都聽見了,邬琳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嚴旭堯也沒想到自己投得那麼準,看着對方淋漓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陣快意,但是冷靜下來,也知道了自己闖了禍。
嚴旭堯是一個性格很矛盾的人,冷靜的時候極其冷靜,但一發火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剛才他拿簽字筆朝田學東投擲過去時隻想到了解氣,但沒有考慮到自己行為産生的後果是什麼。
田學東剛才捂着臉大喊眼睛什麼也看不見了,如果這一下真把他紮瞎,那恐怕會涉嫌故意傷害,而且還是重傷!
嚴旭堯是學法律的,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緻人重傷的,少說也得在監獄裡蹲個十年八年的,這樣真的值嗎?
嚴旭堯想起了妻子曾經跟他說過的話,說他有時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大鵝,熱皿而愚蠢,隻要誰侵犯了自己的領地就一頓狠啄,而且敵友不分!
他心說,田學東剛才罵他是一個逗比,想想還真他媽有道理,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韓隊,這事兒因我而起,跟邬警沒有關系,你不要為難她。”嚴旭堯望着韓雲說道。
韓雲說道:“嚴旭堯,你這話說得還像個男人,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包庇她,隻能等着組織來處理,你可知這件事的性質有多嚴重嗎?”
嚴旭堯沒有吭聲,望了旁邊的邬琳一眼,隻見對方雙拳緊握,正咬牙切齒地看着他,那樣子,簡直像要把他生撕了一般。
“嚴旭堯,我們請你來是想讓你幫忙的,可誰成想你給我們惹這麼大個麻煩!”韓雲怒道。
“我恨不得手刃了這個王八蛋!”嚴旭堯想起了田學東對妻子猥亵的情景,不由怒火中燒。
“愚蠢!”韓雲氣得渾身發抖,“你說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值得嗎?!說不好聽的,你這樣有勇無謀的性格,就算死一百次也不過,你不配說自己是學法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