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女神浩然正氣
蘇含卉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拿起挎包正要離開,好像又記起了一件事,回過頭來問道:“嚴旭堯,申平飛最近聯系過你嗎?”
嚴旭堯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聯系過我,蘇局,你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蘇含卉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凝重,“對了,忘了告訴你,電視上說,527專案已偵破,這是濱海建國以來的最大案件,社會上普遍關注,省裡面要求快審快結,保證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下周一就要開庭審判了,你去參加旁聽嗎?”
“啊,這麼快就進入審判程序了?”嚴旭堯驚訝地說道,“這個案子我一定要旁聽。”
蘇含卉望了嚴旭堯一眼,說道:“那好,我幫你向法院那邊申請一張旁聽證。”
嚴旭堯望着蘇含卉離開的身影,不禁陷入了沉思,申平飛讓他暗中監視蘇含卉,難道這女人真與濱海文物走私大案有關聯嗎?!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将這位美豔高冷的女領導與那個驚天陰謀聯系起來,盡管蘇含卉看起來确實有些深不可測,而且她的背景目前也是一個謎。
嚴旭堯蘇醒後的第三天,袁雅來醫院探視了,這倒是挺讓他意外的。當時,護士正在為嚴旭堯拆換頭部的繃帶,袁雅推門就走了進來,自己坐在床頭的椅子上,臉上表情冰冷,注視着他一語不發。
嚴旭堯被袁雅盯得有些發毛,誰讓他當初做了虧心事呢,于是先開口問道:“袁雅,你怎麼來了?”
“我是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袁雅冷冷地說道,“人渣,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遭報應了。”
嚴旭堯攤了攤手說道:“那讓你失望了,我現在健康得很,而且馬上就能出院了。”
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火藥味,那個女護士不禁皺了皺眉,意識到房間裡的兩個人可能有某種積怨,整理了一下醫療車上的物品就匆匆去下一個病房了。
袁雅走過去将門關了,盯着嚴旭堯的眼睛問道:“我現在隻想知道,我那天交給你的任務你什麼時候落實?”
“你還問我,那天要不是你攔着,我早就把那個賤女人處理掉了。”嚴旭堯冷哼一聲,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極為不滿地說道。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也不看看當時的情景,一是發生在我家車庫,而是還有周琛在場,我可不相信你會連他也處理掉。這件事要是做不好,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我可不想打不到狐狸惹一身騷。”袁雅神色凝重,頓了頓說道:“杜瓊可不一個人,她背後有一個巨大的集團,别人不說,光她那個師弟秦沖就不好惹。所以,這件事你必須坐的幹淨利落,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和把柄,否則就相當于把自己拖入危險的境地,我可不想被你連累了。這件事你一定要聽我的。”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除掉杜瓊,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嚴旭堯問道,“既然咱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沒必要對我總是隐瞞着吧。我什麼也不知道,在去做你交代的事情上也會力不從心。”
“我說過那些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該知道的最後不要問,隻要按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袁雅沉聲威脅道:“這件事你沒有選擇權,如果你有什麼想法最好打住,不然你就等着警察上門抓你吧,強殲罪可是非常重的罪名,你自己掂量着辦。”
嚴旭堯感到一陣心煩意亂,趕忙說道:“好,我不問了還不行嗎!但是,關于沈筠的事情,我還有不明白的地方想問你,希望你讓我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不要總那晚的事情威脅我,咱們之間應當是平等的合作關系,我幫你做事,你也應該幫我澄清疑問,互惠互利,不知你是否同意我這種說法?”
“平等?混蛋,你憑什麼跟我講平等,你欠我的,你幫我做事是在贖罪!”袁雅惱怒地說道,“關于沈筠的事情,該知道的你都已經知道了,我沒有更多的事情告訴你,而且我也勸你不要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你們已經離婚了,這樣很好,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我是絕不會饒了你的。”
“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情,沈筠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到底跟什麼人交往過。”嚴旭堯的情緒有些激動,頓了頓又補充說道,“我說的交往是實質的男女關系,我現在掌握的證據是沈筠出軌了,但我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袁雅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我之前就回答過你,與她發生過關系的男人很多,具體數目不好說,我的數學不太好,你還是耐心等沈筠醒來親自問她吧。”
嚴旭堯盯着袁雅的眼睛,問道:“袁雅,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沈筠的人了吧?”
“你可以這麼認為,但如果嚴謹一點的話,應該說我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袁雅更正道,她的話語種有幾分苦澀,“我和沈筠是高中、大學同學,她的事情我差不多都知道,但不意味我知道她的一切,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你跟沈筠生活了八年之久,不是還有什麼事情不知道嗎?!我隻是覺得沈筠這個人非常不簡單,她不簡單的地方就在于特别絕情,即便是感情再好也能說斷就斷,真的非常殘忍,那段時間,我發現她簡直像變了一個人,是如此的陌生……”
嚴旭堯的目光投向了窗外,沉默了片刻說道:“不久之前,有一個神秘人給我發了一封郵件,用的是沈筠自己的郵箱,發的内容全是揭露沈筠不堪的事情,而且……而且還附上了一段她和男人苟且的視屏,想告誡我離沈筠遠一點。這肯定不是沈筠發的,這些事情她掩蓋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自己揭露自己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曾經關系親密的人,否則對方絕不可能知道她的郵箱及密碼,實際上那個郵箱她已經棄置多年不用了。現在,袁雅,我想知道,那個發信人是不是你?”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袁雅聞言不禁訝然,錯愕地望着嚴旭堯,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可以讓我看看那個郵件嗎?”
嚴旭堯盯着袁雅的表情反應,憑他的直覺袁雅的震驚表情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她應該與這件事沒有關系,于是搪塞說道:“那個郵件和視頻都已經被我删除了,那是我這輩子最大侮辱,我要是不把那個男人揪出來誓不為人。”
“噢,你不想讓我看就算了,反正我已了解沈筠是什麼樣的人。”袁雅咬着牙說道,“隻是我也和你一樣,非常好奇那個發信人到底是誰!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沒有與沈筠這樣親密的人,如果有,我不可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沈筠的郵箱密碼是多少,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個發信人沒有在郵件中表露自己的身份,不過,我推測對方應該是個女人。”嚴旭堯說道,他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搐,這幾天每每想到這件事情,他的心都是泣皿。他活了三十幾年,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簡直生不如死,“袁雅,你再好好想想,除了你之外,沈筠還和什麼女人交往親密?”
袁雅的表情鐵青,拳頭也攥緊了,陷入了沉思之中,說道:“我印象中,沈筠除了我之外,還與曹靜走得很近,她們兩個在我之前就認識,關系一直很好。但是,曹靜在年初就遇害了,你說那封郵件發送時間在不久前,那就不應該是曹靜了。但是除了曹靜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人是誰。”
“對了,袁雅,你認識蘇含卉這個人嗎?”嚴旭堯問道。
“蘇含卉?”袁雅柳眉微蹙,說道:“這個名字聽着有些陌生,噢……我想起來了,是你們林業局那個新來的女領導吧,高子捷之前确實跟我提起過這個人。不過,我對這個人知之甚少,她好像非常清高,一般也不參加圈子裡社交活動……前段時間,張建國舉行了一個聚會,我記得他通過高子捷向蘇含卉發出了邀請,但蘇含卉以身體不适為由婉拒了。她不但拒絕過我們,我聽說譚永江、田學東他們也試圖拉攏她,但是也吃了閉門羹。我也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哪一派的。嚴旭堯,你該不是懷疑她吧?”
“你以前見過蘇含卉嗎,這個女人和沈筠之間的關系如何?”嚴旭堯問道。
袁雅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蘇含卉,她的名字和面相都很陌生。而且,我也肯定地說沈筠以前跟她也不認識,更不用說什麼關系親密。如果你懷疑她是給你發郵件的人,那必然是大錯特錯了。”
嚴旭堯眉頭緊鎖,這樣看來蘇含卉應該與這件沒有關系,應該是自己多疑了。他跟蘇含卉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女人給他的印象非常好,她身上散發着一種光明磊落的浩然正氣,這話一般是用來形容男人的,但用在蘇含卉身上卻也非常合适,因為蘇含卉就是一個十足的女漢子。
嚴旭堯和袁雅正在交談着,病房外面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袁雅走過去把門打開,等看清了來人之後,袁雅整個人不禁為之一震,臉色也變得煞白起來,美麗的眸子裡點燃了怒火,原來那敲門的人竟然是何晴和張雪母女,她的冤家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