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高大、魁梧、熟悉的男人
“明白,老大,這件事情我一定處理的幹幹淨淨,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了。”劉兵說道,他似乎有些忌憚韓雲,不由打了個哆嗦。
嚴旭堯不知道韓雲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他反複琢磨了好幾遍都沒有猜透,不禁陷入了疑惑。通過刀疤男子的話可以推出來,他們上一次處置人質時發生了意外,但究竟是什麼意外呢?
韓雲進入了蛇娘子廟中之後,刀疤男子劉兵從地上拿起了一把鐵鍬,然後對旁邊另外兩個持沖鋒槍的男子說道:“我去處理一下人質,你們兩個到南邊的樹林去望風,要當心譚永江的人突襲,有什麼動靜立刻通知老大,知道嗎?”
“好的,兵哥!”那兩個男子唯唯諾諾,端着沖鋒槍就朝嚴旭堯他們這邊走過來,而劉兵則扛起鐵鍬往蛇娘子廟的後方走去。
蛇娘子廟處在一塊凸起的平地之上,四周都是布滿了枯草的溝壑,嚴旭堯他們三個就藏在這溝壑之中,一見對方兩個人過來了,不由驚了一聲冷汗。不過,嚴旭堯因為之前好幾次來蛇娘子廟勘測,對這邊的地形還是非常了解的,知道順着這個溝壑就能轉到蛇娘子的後方去。
邬琳在嚴旭堯耳畔壓低了聲音,焦急地說道:“快走,跟着那個刀疤男,我們就能找到人質了,看起來他要對人質下毒手了!你對這地方熟悉,你帶着劉賀去救人質,我負責把這兩個人引開。”
“不行,咱們必須一起去,那兩個人手裡的家夥很硬,你根本不是對手,再說,如果打起來就會驚動了韓雲,人質肯定就沒命了,咱們不能冒這個險,你們快跟我走!”
嚴旭堯說着就往溝壑裡貓腰率先匍匐着爬去,邬琳和劉賀對視了一眼,也在後面跟了上去。三個人的動作都很輕,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驚動了對方,就這樣大概爬了五六分鐘後來到了蛇娘子廟的後方。
蛇娘子廟的後方也是一塊空地,空地邊緣有幾株棗樹,上面也挂着燈,所以視線非常明亮,看來這夥人都是有備而來,專門配備了那種野外用的便攜高能照明燈。
嚴旭堯悄悄探出了腦袋打量着空地上的場景,發現那個刀疤男子正在用一邊用鐵鍬清理泥土,一邊說話,他身下有一個大坑,看來應該是早已經挖好了的。
“小崽子,你媽看來是不會來救你了……本來這個坑是為你們母子準備的,看來你要自己享用了!不過,你也别難過,我會讓另外一個女人陪你的……哈哈!”
“嗚嗚……叔叔……求求你放了我吧……”
一個孩子的哭聲傳了過來,嚴旭堯順着哭聲望去,發現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被綁在棗樹上,小臉被凍得青紫,他看到那孩子就像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一顆心就要碎了。
“别哭,在哭哭啼啼地老子把你舌頭割下來!”劉兵威脅道。
男孩哭得更厲害了,這個孩子才隻有八歲啊,就經曆這樣遭遇,心裡一定會留下巨大的創傷吧,嚴旭堯的眼角不禁濕潤了。他不禁想起了蘇雲娜的話,她說的對,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甚至可以說,不配當一個男人!
嚴旭堯望着那個孩子時,眼角的餘光猛然發現,另外一棵棗樹上,還綁着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那女子的身材玲珑綽約,他的心又被狠狠地敲了一下,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已判斷出了女人的身份。
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應該說是前妻,沈筠!
刀疤男子見孩子哇哇痛苦,提着鐵鍬就走過去,揚起鐵鍬就要沖着孩子的頭砸去!
嚴旭堯距離那個棗樹還有十好幾米遠,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慘劇發生而什麼也做不了,眼前一黑險些昏了過去。
“住手,你拿一個孩子撒氣算什麼,有種沖我來!”沈筠大喊了一聲道。
刀疤男子劉兵手中的鐵鍬沒有拍下來,他瞅了瞅綁在樹上的女人,嘿嘿陰笑着地走了過去,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說道:“沈筠,你這臉蛋和身材可比林蕾那個小賤人強多了,老子就喜歡幹你這樣有韻味的女人!”
“呸!畜生,你們把林蕾怎麼樣了?!”沈筠啐了那刀疤男子一口,罵道。
“臭三八!”劉兵被激怒了,反手就給了沈筠一個耳光,“就你這樣的人還敢來救林蕾……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沒有田總給你撐腰,你就是個屁!賤女人,快說,你是不是把我們田總給害了?!”
沈筠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跟田學東的關系,就應該立即把我放了……”
“放了你?做夢去吧!田學東現在人不知道跑哪去了,說不定已經累死在你身上了,老子現在跟着韓雲混!”劉兵哈哈大笑起來,他指着自己臉上的刀疤,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臉上的傷就是林蕾那個小賤人留下來的,這仇我要記在你的頭上。”
“你說……林蕾她跑了?”沈筠神情複雜地望着劉兵,問道。
“嗯……跑了,在跟老子親熱的時候捅了我一刀……不過,她的下場非常的慘,她落到了譚永江的手上……你一定聽說過譚永江折磨女人的手段吧……哈哈哈……”
“你們這些畜生……一定不會有好報應的。”沈筠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痛哭起來。
“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老子今天叫你後悔做女人!等我把那個小崽子處理了,再來跟你玩玩!”劉兵轉身走到哭泣的男孩身邊,拽着他的衣服一手将其拎了起來,然後丢到了大坑内,開始用鐵鍬往裡面鏟土。
“媽媽……媽媽……嗚嗚……救救我……”小男孩在坑裡面掙紮着,他被綁住了手腳,絲毫動彈不得,身上、臉上很快被蓋滿了泥土。
“不要啊……畜生……你放了那個孩子……他是無辜的……”沈筠被綁在樹上,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可憐的孩子被活埋,哭喊了起來。此時此刻,她明白了什麼叫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有時善人不得善終,而惡人盡享天年!
“小崽子,這已經是你最好的死法了……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劉兵一般往坑裡填土,一邊哈哈地殘忍笑道,他喜歡看着生命逝去的場景,這讓雙手沾滿皿腥的他有種上瘾的感覺。
劉兵哈哈地狂笑着,突然他覺得自己的聲音變啞了,喉嚨處傳來一陣涼意,随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趕緊把鐵鍬丢掉了,用手捂住了脖子。
一股鮮皿從他的咽喉處狂噴了出來,他捂着脖子費力地扭過頭去看了一眼,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表情猙獰的男子,手裡拿着一把沾滿了他的鮮皿的匕首。
劉兵感到自己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光了,他殺過許多人,看慣了别人的死亡,如今輪到了他自己,他感到對這個世界有些不舍,掙紮着跪倒在了地上,拼命地捂着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嚴旭堯跳到了土坑中,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直覺,他趕緊探了一下男孩的呼吸,原來是過度驚吓而昏迷了,于是将他抱了出來,然後一腳将那個刀疤男子劉兵踹下了土坑。
“你就劉兵是吧,坑挖的不錯,正好能容下你!”
嚴旭堯站在土坑邊上望了一眼還在掙紮的男子,然後揮動鐵鍬往裡面鏟土。
“老公!老公!真的是你嗎?”沈筠本來已經徹底絕望了,突然看到了一個高大、魁梧、熟悉的背影蹿到了那個刀疤男子身後,隻用了一刀就把他解決了,不由喜極而泣。
在沈筠的印象中,嚴旭堯不過是個書生,用更不好聽的話來講,就是個學霸!所謂學霸,就是在學生時代一切表現優異,而到了社會上一事無成,庸庸碌碌!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眼中的嚴旭堯就是個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男人,她為了報仇總是将希望寄托在别的男人身上!
然後,最後把她救了的,還是那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