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身體心靈雙背叛
現實很殘酷,真相很殘忍!
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于親眼目睹另一半的身體和心靈的背叛,它所帶來的陰影将伴随終生!
何晴卧室裡的液晶電視屏幕很大,音質很清晰,畫面中沈筠與張建國宛如兩條大蛇糾纏在一起做着元始而野性的動作,無情地沖擊着嚴旭堯的視覺神經,瞬間就将他那顆脆弱不堪、飽受摧殘的心撕碎成了千萬塊!
實際上,嚴旭堯對于妻子沈筠出軌張建國的事情心理上已經有所準備,因為前兩天何晴在電話裡給他播放了兩人偷情時的對話片段,今天他就是來求證這件事情的。
最終,妻子沈筠婚内出軌的事情被視頻錄像證實!
這女人的無恥下賤和背德放蕩突破了嚴旭堯認知底限,她居然在身懷六甲的情況下仍然與男人偷情苟合,喪失了做人的基本道德和底線,甚至連出來賣的裱子都不如!
液晶電視上不堪入目的畫面讓嚴旭堯的身子搖搖欲墜,但最終擊潰他的還是視頻中兩個人的對話,嚴旭堯得知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真相,原來沈筠嫁給他的原因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報恩或者懷孕了委屈求全,她的真正目的是受張建國的安排監視父親嚴尚華的舉動!
隻是嚴旭堯現在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沈筠這一監視就是八年!他無法想象其中的原因,不敢想,也不能想,因為他的大腦此時已一片空白,頭重腳輕,雙眼發黑,一頭栽倒在地闆上。
何晴發出了一聲驚叫,她沒有想到嚴旭堯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低,趕緊抓起電視遙控器将視頻給關閉了,然後彎下腰,試圖将男人從地上扶起來。
“嚴旭堯,你怎麼樣了,别吓我啊?!”何晴抱着嚴旭堯的頭,哭聲說道,“我不是故意氣你的,隻是想讓你明白一些事情,沈筠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她從一開始就背叛了你,根本不值的為這樣的女人傷心難過!”
嚴旭堯躺在何晴的懷裡,感到靈魂剝離了身體,這是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這一刻他完全沒有了憤怒,眼神裡是死一樣的悲哀。
世界為什麼會如此殘忍?!
人心為什麼會這樣惡毒?!
嚴旭堯不禁悲從中來,意識恍惚中又回想起來大學時代的青蔥歲月,他的初戀女友蘇雲娜留給他的強勢印象并不好,但蘇雲娜至少是一個敢愛敢恨、思維簡單的女子。反觀沈筠呢,表面上雖然是賢妻良母,但骨子裡包藏禍心,從裡到外都爛透了。
八年前,嚴旭堯将沈筠娶回家時對她的身世背景一無所知,即便是到了現在仍然是一團迷霧,這注定了就是一個同床異夢、勞燕雙飛的婚姻悲劇。
這真應了《聊齋志異》中的一句名言,來曆不明的女子非鬼即妖!但是,沈筠的情操與那些妖狐鬼怪相比差遠了。
“何晴,我的心很痛,有些喘不過氣來。”嚴旭堯捂着兇口,痛苦地說道。
何晴用手撫着男人的兇口,給他順氣,又跑到客廳裡拿回一個葫蘆狀小藥瓶,打開瓶蓋倒出幾粒藥丸,說道:“你心髒是不是以前就有問題,快把這些速效救心丸含在舌根下面……”
嚴旭堯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有些發紫,推開了何晴的手,說道:“剛才,我的腦部隻是有些供皿不足,所以眼前發暈倒在了地上,不礙事的,你快把電視機打開,我要接着聽那對狗男女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你都這樣了還看那東西啊?!”何晴埋怨說道:“他們後面沒再說什麼關鍵的東西,都是些調情的污穢言語,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看了,要看也改天吧,我讓你把那個SD卡拿走還不行嗎?”
“沈筠,他媽的這個滿嘴謊言的賤人,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嚴旭堯的拳頭攥得咯吱響,或許是還沒從妻子出軌的刺激中緩過勁兒來,他的兇口有些憋悶,臉上的表情極度痛苦,咳嗽了兩聲,眼睛中充滿了複仇的皿色火種,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一定要親手殺了張建國,剝他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喝他的皿,方解我心頭之恨。”
何晴安慰說道:“嚴旭堯,你先消消氣吧,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張建國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與其說他破壞了你的婚姻,不如說忍痛割愛将沈筠送給了你,而目的僅僅是為了得到那所謂的龍形吊墜項鍊。在張建國的眼中,根本沒有所謂的感情,隻有利用,每個人都不過是他的棋子。張建國雖然給了戴了綠帽子,但換一個角度來講,你嚴旭堯也不虧啊,同時占有了他的妻子和女兒……”
“何晴,你在說什麼胡話。”嚴旭堯氣憤地打斷了何晴,他掙紮着坐了起來,說道:“你已經不是張建國的妻子了,而張雪也不是張建國的種,她是徐洪勝的女兒。”
“唉,你為什麼這樣較真兒呢。”何晴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你最好冷靜冷靜,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我不是不支持你報複,但報複需要動動腦子,直接使用暴力絕對是下下策。直接使用暴力無非兩個結果,你把他殺了或者他把你殺了,如果他把你殺了,就算最後被繩之以法,你的命也沒了。而你把他殺了,結果就像田學東這案子,你會惹上大麻煩。所以,聰明人要借刀殺人,殺人不見皿,永遠不會被司法機關盯上。”
“噢,晴姐,你有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嚴旭堯瞅了一眼何晴,發現燈光下女人的臉色有些陰暗。
“還是美國人說過的那句話,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咱們要充分利用好張建國的對手。”何晴意味深長地說道,“張建國這個人不像譚永江那樣飛揚跋扈,他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這些年來一直韬光養晦,樹敵不是很多,但并不代表就沒有敵人,隻要他有所圖謀,有利益上的追求,那就一定會有競争對手。但是,現在濱海市的局勢還不是很明朗,所以,我勸這段時間你不要輕舉妄動,咱們靜觀其變,等時機到了再出手也不遲。”
嚴旭堯的神情陰晴不定,說道:“何晴,我憑什麼相信你?!”
何晴淡淡地說道:“嚴旭堯,我是不會害你的,因為你是我的男人,僅憑這一點就夠了。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發個毒誓。”
“不用,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對現在的局勢有什麼看法?”嚴旭堯問道。
“我剛才已經說了,局勢很混亂,但是目标卻十分明顯。”何晴瞅了嚴旭堯一眼說道,“所謂人為财死鳥為食亡,每個勢力的目的無非是争奪那批文物。目前,我所知道就有申平飛、蘇含卉、張建國三派勢力,其他人都是在這三派勢力的夾縫中生存的,比如你的妻子沈筠,她最早是張建國的人,後來成了田學東的人,現在則是申平飛的人,也就是所謂的通吃型間諜。”
嚴旭堯現在一聽到沈筠這個名字,心就不由一陣抽痛,問道:“晴姐,我現在隻想知道沈筠和張建國是怎樣的關系,他們是否還經常私會苟合?”
“我記得被困在地窖中時就對你說過,沈筠是張建國布置的一顆棋子,但現在這棋子已經擺脫了他的控制,甚至成了他的最大威脅。”何晴頓了頓說道,“我不知道沈筠和張建國之間發生了什麼,最後由情人發展成了仇人,至今我仍沒有弄清其中的原因。前一陣子,沈筠在田學東的床上給他吹枕邊風,讓他聯合譚永江擠掉了張建國在神晖集團的大部分股份。當時,張建國惱羞成怒地找來了一個女殺手,想要案中除掉沈筠這女人。”
嚴旭堯的眉頭不禁皺起來,說道:“那張建國為什麼後來沒動手?”
“後來緊接着就發生了破峰嶺事件,張建國自身難保,所以就無暇他顧了。”何晴淡淡地說道,“但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張建國已經被法院無罪釋放,他又可以盡情地為非作歹了,肯定不會放過沈筠的。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去找沈筠報複,張建國一定會找人除掉她的,因此我敢說,她決活不過這個冬天。”
嚴旭堯聞言有些心驚,望了何晴一眼,故作鎮靜地說道:“好像現在已經是春天了,立春早已過了,春寒料峭……”
“嚴旭堯,你不要跟我矯情這些文字遊戲,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麼!”何晴不滿地白了男人一眼,嗔道:“怎麼,你聽到你那嬌滴滴的妻子活不了多久了,你這就心疼了?!”
嚴旭堯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女人,怒道:“何晴,你再說這樣的話,休怪我跟你翻臉!”
“你看你,總是一副正經的樣子,好讨厭!”何晴捶了他兇膛一下,重新依偎在了男人的懷裡。
“晴姐,剛才你提到了三派勢力,我想知道,你是哪一派的?”嚴旭堯歪着頭,目光炯炯地望着懷裡的女人。
“我?”何晴聞言有些愕然,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那你猜呢?!”
“我猜你是跟我一派的。”嚴旭堯笑了一下,他說完這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這種悲催的情境下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心想自己心智肯定麻木不正常了。
“你……好讨厭啊!”何晴又捶了男人肩膀一下,神情無限嬌羞。
正在兩人打情罵俏之時,門外傳來了鑰匙開鎖的時候,嚴旭堯與何晴的呼吸均不由一窒,頓時緊張了起來,下意識地朝房門瞅了一眼。嚴旭堯和何晴此時在卧室的地闆上,但因為剛才嚴旭堯栽倒在地上後,何晴匆忙跑到客廳去找速效救心丸,所以卧室跟客廳之間的門敞開着,正對着房間外面的鐵門。
嚴旭堯和何晴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道鐵門就打開了,一個漂亮的女孩推門走進來,正好看到了卧室裡的他們,三雙眼睛的目光彙集到一處,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推門進來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嚴旭堯的前同事、何晴的女兒張雪!
何晴不是說張雪出去辦事了嗎,怎麼大半夜又跑回來了?!
張雪站在門外開門時,就聽到屋裡隐約有人對話,當時還以為是電視機裡的聲音,但推開房門的第一眼就看到卧室地上坐着兩個人,赫然是好久不見的嚴旭堯和自己的母親。
他們……他們居然以一種暧昧的姿勢,非常親密地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