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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沈筠的絕密手稿(十四)

售樓小姐秘密日記 蝸行俠 2985 2024-01-31 01:06

  什麼,那晚強暴我的男人是張建國?!

  我聞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從申平飛的口中說出,我永遠無法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與張建國這個名字聯系起來。

  提到張建國,我總會聯想到徐洪勝,他們都是濱海市的商業大佬,而且據說兩人私交甚密,但正如我從未見過徐洪勝一樣,我也從未見過張建國,更不明白他傷害我的動機是什麼!

  申平飛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沈筠,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意識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個圈套。你有所不知,那天晚上請我喝酒的人正是張建國,他這是在故意報複我。”

  我站在那裡臉色蒼白,顫聲說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報複的人你,但最後傷害的人卻是我……”

  “這要從十幾年前的恩怨說起,那時你還沒有出生呢,有一個不安分的女人引發了這一切,她就是張建國的妻子何晴!”申平飛歎了口氣說道,“何晴是一個如妖般詭谲的女人,她懂得如何利用她的美麗來駕馭男人,使那些貪圖她美色的人一個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徐洪勝是其中一個……我也是其中一個……隻是,我當時并不了解而已。”

  我瞅着面色蒼白的男人,有些吃驚地問道:“什麼,你說何晴是徐洪勝還有你……的公共情人?!”

  申平飛陷入了回憶,說道:“何晴跟徐洪勝的交往在前,跟我的交往在後,實際上我與何晴的正式交往開始于徐洪勝失蹤後不久。當時,我懷疑徐洪勝已經遭遇了不測,就開展了一系列調查,懷着身孕的何晴有一天找到我,跟我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她說徐洪勝的确被殺了,殺他的人是譚永明、譚永江兄弟以及張建國,這些兇手都是濱海市炙手可熱的商業大佬,他們殺害徐洪勝的直接動機是分贓不均,徐洪勝的屍體就埋在神晖集團大樓的下面。”

  我第一次聽到關于徐洪勝的事情,怔怔地望着申平飛沒有說話,其實我有很多問題,但不知從何問起。

  “我一聽立即着手進行勘察,但在前往神晖集團大廈調查途中,遭遇到了不明身份人員的槍擊……後來,我向當時的公安局局長龍璧成彙報了這一情況,龍局長命令我終止調查。從那以後,我與何晴的交往漸漸多起來,就發展成了情人關系,這個女人接近我的目的,一是希望我利用手中的司法權力将譚永江等人扳倒,二是希望我協助她找到徐洪勝留下來的巨額财富。”

  我注視着申平飛的眼睛,說道:“申平飛,我明白你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你的意思是,張建國嫉恨你跟他老婆何晴有染,所以才遷怒于我,以強暴我的方式來發洩對你的仇恨,但這從邏輯上說不過去,如果他那麼恨你,何不直接殺了你?!”

  “你不了解張建國這個人,他的城府之深你怕無法想象,往往殺人于無形。”申平飛歎了口氣說道,“他設下圈套強暴掄你,同時又嫁禍給我,讓你嫉恨于我,我今天的下場正是他所追求的。沈筠,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作證,等我出去之後一起對付張建國,為你報仇雪恨!”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要我怎麼幫你,難道讓我承認,是我指使田學東殺了褚麗音和她的情人嗎?這件事,是田學東自作主張一個人做的,與我沒有任何關系,而且,他要殺的人也不是褚麗音,而是你申平飛,隻不過陰差陽錯誤殺了他們。至于他為什麼要殺你,想必你心裡比我更清楚不過。”

  “我不需要你把事情攬下來。”申平飛望着我說道,“實際上,我隻是衆多嫌疑人中嫌疑最大的一個而已,因為情殺永遠是最直接的犯罪動機,所以我需要的是你幫我洗脫這種情殺嫌疑。”

  “那你具體要我幫你做些什麼?”我猶豫了片刻,問道。

  “其實很簡單,你隻需要向警方實事求是地作證,說我與褚麗音的感情早在多年前就已經破裂了,我們雖然還存在婚姻關系,但事實上兩個人各過各的,已分居多年……你隻要能證實這些,在警方沒有找到我作案證據的情況下,就會将我釋放,因為他們遲早都會鎖定田學東,不要懷疑現在的犯罪物證技術。”

  我沒有說話,但聽到了申平飛話裡的威脅意味,但這的确并非危言聳聽。

  申平飛見我動搖了,又勸說道:“所以啊,沈筠,你遲早會面臨被警方審訊的那一天,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你可能會背上謀殺的罪名。現在,你為我作證,将來我便可以為你作證,我們本來就是應該相親相愛的父女,這是一個關于信任的交易,但咱們之間的關系,我真的不想将它稱之為交易!”

  我結束與申平飛的交談後權衡許久,最後按照他說的話,向省公安廳的偵查人員提供了一堂證言,但申平飛很長時間内仍然沒有被放出來,我也再沒有機會再去會見,但我請了一個律師為他辯護,這件事我盡力了。

  事情又過了一個多月,我有一天夜裡肚子劇烈的疼痛,因為距離我估算的預産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以為可能是吃壞了肚子,于是去了附近的衛生所。

  我跟醫生說我的肚子疼,但是沒跟她說我懷孕的事情。醫生說我可能是腸胃炎,她給我輸上液就去樓上歇息了,說我快輸好時喊她一聲。

  我在輸液的過程中覺得小腹下墜,就自己拔了針頭去衛生間裡。我在馬桶裡生下了一個嬰兒,她大哭了起來,我趕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怕被人發現,自己扯斷了臍帶,想把她處理掉。

  但是,那個醫生還是發現動靜下來了,她把我和孩子一起送到了婦幼醫院。我在醫院治療中拒不說出自己的姓名,并趁他們不注意從醫院逃了出來。

  但是,第二天派出所的警察還是到學校找到了我。我就跟警察把實情說了,說是張建國強暴了我,但派出所的民警根本不信我的話,後來韓雲出面疏通關系,傳喚張建國到公安局接受詢問。

  但是,張建國不知所蹤,他公司的人說,他已經出國考察了。因此,這個案子隻好被暫時擱置。

  那時,我還是個十幾歲的高中生,那個嬰兒我無力撫養,也沒有親屬幫我承擔撫養義務,民政局協調醫院就把她送到了兒童福利院,說可能會有一些人領養。

  我最後看到那個孩子時,她咬着小手沖我笑,我的心情非常複雜,有些厭惡,更有些舍不得,這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但是我真的不能要她,她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我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後沒幾天,韓雲就告訴我張建國回來了,他在機場将張建國截獲,并把他帶到公安局訊問,毫無疑問地,張建國斷然否認了這一切,稱根本不認識我,這是誣陷和嫁禍,是一場商業陰謀。

  韓雲遂帶着我去兒童福利院找那個孩子,提取皿液進行親子關系比對,但孤兒院反饋孩子早已經被人領養,領養人不在濱海生活,尋找起來宛如大海撈針。

  在這種情況下,警方不得不将張建國釋放。韓雲安慰我說道:“沈筠,這件事情我已經盡力了。現在,孩子已經找不到了,無法進行親子比對,指控張建國的基礎都沒了。你也别難過,就算退一步來講,假使孩子證實就是張建國的,從排除合理懷疑角度來講,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早已時過境遷,也很難證實他實施了違背婦女意志的暴力行為。根據我的辦案實踐,這個罪需要立即報案固定證據,時間拖得越久證據情況就滅失的越多,最後隻能不了了之,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走法律程序了。有些事情,當法律不能幫你解決時,你可以通過其他方法來解決。”

  我明白韓雲是什麼意思,他在暗示我采用其他手段報複張建國。

  這件事沒過去多久,申平飛被放出來了,省公安廳随即宣布了調查結論,認定申平飛涉嫌謀殺的證據不足,并發布了對田學東的通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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