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他親手殺了妻子
這個撲朔迷離的虛僞世界上,真相是什麼?!
常言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大多數時候,真相就是親眼目睹的事實!
也許有人會站出來反駁說,眼見并不一定為實,或許事情背後還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曲折,但在嚴旭堯看來,這不過是蒼白無力的辯解。
嚴旭堯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這間久不居住的房子會被反鎖,更未料到妻子沈筠會衣衫不整地猥瑣在淩亂的床上,而就在半分鐘之前,他親眼目睹了一個男子翻窗從這房間裡逃走。
這是一個标準的捉奸場景,曾無數次出現在各種奇葩社會新聞中,亦無數次出現嚴旭堯的頭腦中。這大半年時間以來,嚴旭堯針對妻子沈筠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活動,可以說每一次的最終目的就是将她捉奸在床,但到頭來一次次總撲了個空。而如今,就在他已經差不多放棄了繼續追查妻子是否背叛出軌時,卻意外撞見了她和野男人苟且偷情,而且還發生在他們共同生活過的家中,兩人曾相擁而眠的床上。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真可謂造化弄人!
嚴旭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妻子沈筠那張美麗的臉龐輪廓如此清晰,這一刻他以為自己産生了錯覺。
床上的女人秀發淩亂,神情駭然,怔怔地注視着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明顯受到了驚吓。
對于男人來說,最屈辱的事情莫過于此時此刻,嚴旭堯的拳頭攥得咯吱響,眼中寒芒閃動,殺機畢露!
他是一個婚姻潔癖主義重症患者,尤其是前段時間受到精神藥物的影響,性格變得暴戾而偏執,絕對無法容忍這種被戴綠帽子的事情。盡管他已經和妻子離過一次婚,但畢竟被法院判決離婚無效,現在兩人的婚姻關系還在,這是名副其實的婚内出軌!
嚴旭堯冷冷地望着望着床上的女人,而床上的女人也望着他,兩個的目光相接,房間裡的空氣仿佛都要凝滞了,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要冷。
嚴旭堯攥着拳頭走到了床前,揚起手給了女人重重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這一記響亮的耳光他蓄足了力氣,打得女人身子歪倒在床上,臉上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嘴角溢出了皿絲。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嚴旭堯兇口劇烈起伏,瞪着床上的女人,咬牙切齒地怒罵道:“我該叫你沈筠呢還是徐心月?!”
“随你怎麼叫吧,對我來說都一樣!”床上的女人擡起頭來,恨恨地看了嚴旭堯一眼,朝他啐了一口帶皿的吐沫,“人渣,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那口吐沫吐在嚴旭堯的臉上,他的身體不由一僵,仿佛就像被子彈擊中了一樣。
嚴旭堯抹了把臉上的吐沫,不可思議地注視着床上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通常來說,女人出軌偷情被丈夫捉奸在床,第一反應應該是痛哭流涕哀求原諒,但現在沈筠居然對他怒目而對,這女人的不要臉已經到了極緻。
嚴旭堯臉上的肌肉一陣不自然的抽搐,眼前的場景有些發黑,他快要被氣昏過去了。
“賤人,你他媽的出軌還有理了?!”嚴旭堯上前一步扼住了女人的咽喉,怒罵道:“今天如果不是我堵了正着,還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今天老子要掐死你!”
人在盛怒之下是沒有理智的,此時的嚴旭堯完全被身體裡的暴戾之氣控制了,他雙手扼住了女人的咽喉,單膝跪在床上,将女人摁在床頭後面的牆壁上,然後雙手用力狠狠勒壓,那架勢已經不是要将她活活掐死了,而是要将她的脖子拗斷!
女人被嚴旭堯勒住了要害部位,倒是沒有伸出雙手厮打反抗,或許她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她身子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然後就扭曲抽搐起來。嚴旭堯狠狠掐着女人的脖子,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恍如一個魔鬼,女人那張因窒息而漲紅的臉和痛苦的表情,在他看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惬意。
這是報複帶來的塊感,盛怒中的男人不計一切後果,心中一個聲音反複在他腦中回蕩,殺了她,殺了她,這樣的賤女人必須死!
漸漸地,女人的臉由最初的蒼白變得漲紅,再由漲紅變得黑紫,鼻子中開始有鮮皿溢出!
這是人身體窒息而亡的自然反應和前兆,但嚴旭堯手上的力度絲毫沒有放松,他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嚴旭堯,是你在房間裡面嗎?”門外傳來砰砰的砸門聲,蘇含卉在門外大喊,“你究竟在幹什麼,快給我開門!”
嚴旭堯愣了一下,轉頭望了一眼房門的方向,但是依舊沒有放開手中的女人!
就在這時,他感到身體上有一股潮濕,像是被某種液體浸濕了,低頭一看,身下粉色的床單已經浸濕了一片,原來是女人在窒息的邊緣失禁了!
“嚴旭堯,你快開門啊,你聽到了沒有?!”蘇含卉在外面的喊聲更大了,“該死的,你究竟在幹什麼?”
蘇含卉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拔出手槍,拉開保險栓,對準了門鎖開槍一陣射擊!
砰――
砰!
槍聲沉悶而響亮,嚴旭堯心頭不禁一震,手上的力度頓時大減,腦子頓時也清醒起來,心想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呀,沈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固然可恨,但自己用這種極端方式了斷跟她的一切,值得嗎?!
嚴旭堯放開了手中的女人,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女人身子歪倒在床上,嘴裡直倒氣,看樣子應該是不行了。
他望着垂死的女人,心裡不禁一陣害怕,怔怔地望着自己的雙手,天呀,自己把妻子殺了!
他還沒有徹底把事情調查清楚,僅僅就是沈筠的一口吐沫,他就惱羞成怒親手把她殺了!
蘇含卉還在門外面大聲呼喊着嚴旭堯的名字,瘋狂地踹着房門。
嚴旭堯精神恍惚、失魂落魄地離開卧室,穿過客廳,把房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