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田學東的女人
嚴旭堯早已經料到唐羽愛和田學東有某瓜葛,甚至曾一度認為唐羽愛是被田學東包養的小情人。如今,唐羽愛居然表示多年前就對田學東似曾相識,這不禁大大勾起了嚴旭堯的好奇心。嚴旭堯敏銳地察覺到,近些天來發生的一些列事情貌似、撲朔迷離、匪夷所思,實際上也是有前後因果關系的,隻不過他現在沒有發現而已。現在,這個女孩所講述的事情越來越接近真相了,嚴旭堯的心情也無比激動起來,他迫切想知道自己的妻子沈筠在這一連串事件的背後究竟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她到底有沒有背叛過自己。嚴旭堯是一個綠帽恐懼症患者,更是一個猜疑強迫症患者,如果不把田學東的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他就寝食難安,什麼事情也做不下去。嚴旭堯已經有好幾天沒去上班了,所請的那幾天年假也馬上到期,他知道必須加快調查的進度了。
嚴旭堯注視着面前這個清純的女孩,說道:“羽愛,請你詳細跟我講一下那個田學東的事情,我覺得這個人非常關鍵!”
“他确實非常關鍵!”唐羽愛歎了口氣,接着說道:“我剛從日本築波音樂學院來到濱海大學交流學習,原本以為以為初來乍到會很不适應那裡的校園生活,沒想到濱海大學的老師和同學都非常熱情,尤其當他們得知我還會将一口流利的漢語時,更是增加了對我的親近感。我其實是一個相對内向安靜的人,不擅長與人交流,平時喜歡一個人待着,但是班裡的同學紛紛邀請我加入他們的社團,其中一個管弦樂團最為盛情,連着好幾次遊說我加入,最後我迫于面子隻好答應了。這個管弦樂社團實際上就是一個由大學生組織的樂隊,經常到校外演出,當然社團成員的收入也是相當可觀的,這讓其他學院的同學頗為豔羨。我加入這個社團後發現,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家庭條件并不怎麼好,但是藝術類專業收取的學費要高出其他專業好多,所以大多數社團成員都是為了掙錢補貼生活費用。這個管弦樂社團一般都是在濱海的高檔會所、酒吧演出,那種地方有錢人比較多,而且魚龍混雜。我記得第一次跟随社團演出時,就看見我們社團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演出完後被一個有錢人領走了。我們大家誰也知道他們去幹什麼了,但是全都心照不宣,這讓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我找到了管弦樂團的團長嶽靈,提出我要退出社團。嶽靈聞言後先是一驚,她随後告訴我說,當初三番五次地邀請我加入社團,其實是應了一個人的請求,那個人就是田學東。我聽嶽靈跟我介紹說,田學東是她們那個管弦樂團的贊助人,樂團裡的很多器械就是他提供的,并說了一通田學東人如何如何好之類的話。我非常迷糊地問嶽靈,我剛到濱海大學交流學習不過才一周的時間而已,那個田學東為何會指名道姓讓我加入這個社團,他認識我嗎?嶽靈說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是按照田學東的要求把我邀請入團,并解釋說我現在申請退出社團她暫時還不能決定,至少得打電話征求一下田學東的意見。我聽後非常生氣,加不加入這個社團是我的自由,憑什麼要讓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來幹涉我的生活!我覺得這個樂團所去的會所、酒吧都是一些藏污納垢之地,這讓我非常的抵觸,所以我堅決地對嶽靈說我要馬上離開那裡,但是嶽靈用身體擋住了我的去路。嶽靈的這個舉動把我激怒了,我一下子推開了她,迅速往會所大門那裡跑去,然而被從大門外沖進來的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安人員給攔住了,他們把我重新拖了回來。那些人動作粗魯,蠻橫得就像是黑社會一樣,讓我忌憚不已,生怕他們會亂來。當時我恨恨地瞪了嶽靈一眼,她的神情也顯得頗為無奈。正在那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進來了,這個中年人叼着一根古巴雪茄,臉上的表情很陰沉,怒斥那兩個保安不應該對我那麼兇狠,那兩個人對他唯唯諾諾,直用手擦臉上的汗水,看樣子這個男人應該是會所裡管事的人。那個中年男人的目光就像利劍一樣犀利,從頭到腳上下打量着我,然後揮了揮手手讓嶽靈和那個保安退下去,很客氣地問我是不是淺田羽愛?我回答說是,并問他是誰,想要幹什麼。那個中年男人介紹說,他名叫田學東,也是那家會所的股東之一。”
嚴旭堯插嘴問了一句:“哦?田學東參股的那家會所叫什麼名字?”
唐羽愛努力回憶道:“我當時沒怎麼注意那家會所的名字,因為會所裡沒有牌匾,我聽嶽靈說好像叫什麼天籁會所……但我不是很确定……”
“天籁……”嚴旭堯身體為之一震,“難道你說的那家會所是雲中天籁嗎?”
唐羽愛眼前一亮,說道:“對,就叫這個名字!嚴律師,你怎麼什麼事都知道,難道你也去過那裡嗎?!”
嚴旭堯的眼裡跳動着憤怒的火焰,雲中天籁會所就是田學東曾經侵犯折磨售樓小姐劉莎的地方。對于劉莎而言,那個地方就是虎狼之穴、魔鬼之地。本來,嚴旭堯計劃探查一下那個地方,搜尋田學東的線索,但劉莎受傷後精神狀态極為不好,渾渾噩噩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嚴旭堯自然不會将這些事情告訴唐羽愛,他壓抑着想要怒罵田學東的怒火,說道:“我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隻是略有耳聞,你現在還知道那個會所的具體位置嗎?”
唐羽愛說道:“我當時是坐大巴去的,也不認識地名道路,所以記不清那家會所具體在哪裡了。如果你感興趣,可以找嶽靈問一下,她應該什麼都知道。”
嚴旭堯說道:“我看那個嶽靈肯定也和田學東是一夥的,不過,我随後和她聯系一下。羽愛,你接着說那個姓田的都跟你說什麼了?”
唐羽愛說道:“後來,田學東開始用日語跟我交談。他自稱是我養父淺田橋的中國好友,并從我養父那裡得知了我來濱海讀書的事情。田學東告訴我說,我養父淺田橋跟他提到了我最近情緒上的問題,并委婉地指出我孤僻不合群,所以就自作主張,讓他贊助的好幾個學生社團拉我入會,希望拓展我的交際和興趣範圍。當然,最好隻有那個管弦樂社團成功了,可他沒有想到我第一天加入就決定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