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大海邊,黑夜像張網籠罩着海面,夜空寂靜沉默,冷冽的海風吹拂着,大年初一的夜晚還真不是一般的冷。
莫彪站在郵輪的船艙裡,冷厲無情的雙眼裡閃着嗜皿的光茫,刀疤臉上的疤痕不時扭曲着,叨在嘴裡的煙,時明時暗,如同夜中的鬼火。
郵輪裡隻有昏暗的光圈,為了不引人注意,郵輪停在了不起眼的黑暗深處。
幾個黑影慢慢臨近了,縱身躍上了郵輪。
有“嗚嗚”的叫聲不時從他們身上扛着的麻袋裡傳來。
“老大,人已經捉到了。”阿七走上前,興奮地低聲說道。
“錢呢,錢拿到沒有?”莫彪看都沒看一眼他們肩上扛着的人,卻問起了那剩下的五百萬,按照合約,先預付訂金五百萬,事成後再付剩下的五百萬。
“拿到了,在這裡。”阿七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皮箱,莫彪打開來,用手電筒照了下,裡面擺着一疊疊的嶄新鈔票,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臉。
“那個女人就賞給兄弟們了,要盡快玩,把她肚子裡的種給玩掉,直升機一來,我們就要立刻撤退。”莫彪邪肆的一笑,朝他們揮了揮手。
“好,謝老大。”阿七帶着二個男人屁颠颠地朝着船艙裡走去了。
“啊,不要。”立即就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
“七哥先上,我們随後。”男人Yin邪的聲音非常促急,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傳來。
“***,快,一個抓手,一個給我按住她的雙腿,我來脫褲子。”粗魯的男聲喝斥道。
“是,是。”是忙亂的聲音。
很快,凄厲的慘叫聲在黑暗的夜空裡響起。
隻是一會兒後,他們就塞住了她的嘴,黑暗香滅了一切,所有的罪惡都開始上演着。
“暮廳長,接到消息,莫彪他們一小時後就會撤退,蘇其成的直升機馬上就要來了,如果這次捉不到他,往後恐怕會更加難了。”暮辰風正在指揮着人全力圍剿最後一個窩點,原本預計在今晚十二點活捉莫彪的,聽到這個消息,有點心慌了。
這家夥怕是聽到了風聲,竟然提前了二個小時就要撤退了!
這讓他措手不及,而更讓他心慌的卻是怕對阮瀚宇交不了差,原本,他是拍着兇脯保證了的,一定會在今晚活捉了莫彪,交由他來審訊,畢竟這件事情都是因為顧及到大局才讓他耽擱了這麼久的。
腦海中閃過阮瀚宇的盛怒的面孔,心中打了個寒噤,直覺陰森森的冷,這下完了,阮瀚宇那家夥可不會放過他了!
“先由鄰縣調集一個營的警力趕赴海邊阻止莫彪,如若不成,盡量拖延時間,我們會盡快包抄上去的,一定要活捉莫彪,這個販毒頭目,如果抓住了還能提供出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也才能徹底把這個販毒團夥組織一網端掉。”暮辰風對着身邊的公安付局長楊傳勇下令道。
楊傳勇接到命令後趕緊聯系鄰縣的公安局去了。
黑夜裡冷風無情的香沒了海邊的那點亮光。
郵輪上面,一股皿腥味在彌漫。
海面上突然響起了快艇的聲音,以掩耳之勢朝着郵輪靠近。
莫彪正摟着年菁菁親熱着,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十點一到,蘇其成手下的人就會來接應,他們就可以登上直升飛機逃離了。
現在離十點鐘隻差半個小時了,逃離已經在即了。
船艙裡的那些兄弟們還在爽着,不時能聽到他們粗重的喘息聲,他不屑的笑了笑。
一聲槍響,在夜空中突兀的炸響。
莫彪剛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不妙,神色大變,推開年菁菁站了起來。
“不許動,乖乖投降。”一把黑沉沉的**頂上了他的後背,年菁菁吓得尖叫一聲,抱着頭蹲在一邊簌簌發抖。
“快,吩咐你們的手下全部放下**,放棄反抗,否則今晚就讓你們死無喪身之地。”湯簡的聲音又冷又硬,一把從他口袋裡掏出了**插進自已的褲袋裡,“不要做無畏的反抗,我們飛鷹隊早就盯上你們了,現在全部進到了郵輪裡,已經控制了你們的人,反抗的後果就會是死得更慘。”湯簡黢黑的眼眸裡厲光乍露,猛然斷喝道。
連城從一邊躍了上來。
“沒想到吧,這麼快被我們活捉了。”他上來對着莫彪狠狠踢了一腳,拿出一付冰冷的手扣扣在了他的雙手上。
阮瀚宇心急如焚,眼前不斷地閃過木清竹的臉,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快艇剛靠近郵輪,他就火速要躍上郵輪,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阮總,暫時還沒有控制好局面,上去很危險。”
“放開。”阮瀚宇哪裡能等,怒目而視,正在此時,槍聲響了。
一架直升機在天空盤旋着,從上面掃射出了槍聲,好在黑夜中看不清楚,阮瀚宇被迫退回了快艇裡。
“快,接應莫彪的犯罪黑夥來了,趕緊開槍。”阮瀚宇利用手中的對講機朝着連城發話。
連城立即指揮着飛鷹隊朝着直升起開槍。
黑夜中槍戰打響了。
直升機裡的人顯然沒有料到莫彪的郵輪被人控制了,激戰了一陣後,支持不了,隻得開着飛機撤走了。
阮瀚宇趁着槍戰的空隙躍上了郵輪。
“清竹,清竹。”他焦急的在郵輪裡喊道,到處找尋着,直看到一個提着褲子的男人正站在船艙裡被飛鷹隊的人控制着,意識到了什麼,腦中轟的一響,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下去。
“膨”的一聲,他上前一腳踢飛了那個男人,滿臉青筋的怒喝道:“人,人在哪裡?”
“阮總,這裡有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少NaiNai?”有惶恐焦急的聲音從船艙裡傳了過來。
阮瀚宇腦中轟響,快速跳進了船艙。
一個女人的衣服全被脫光了,下身滿是皿污,正橫卧在船艙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
阮瀚宇的心提到了嗓門口,失聲尖叫道:“清竹。”
這時船艙裡其他的男人都退了下去。
阮瀚宇趕緊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彎腰下去,就着昏暗的燈光,看清了這是一張形似木清竹的臉,但這女人卻不是木清竹!
她是木清淺!
隻失神了片刻,驚醒過來,心裡卻湧起了一股巨大的喜悅。
他的清竹沒事,至少現在他能确定,他的清竹沒有落入到莫彪的手中,那就意味着木清竹沒事了,隻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去了哪裡?很快就不安起來,會不會也被他們抓了過來?
“快,再去搜,找到少NaiNai。”他跑出去又下了死命令。
“阮總,您放心,少NaiNai沒有被他們捉到,他們抓錯了人,錯把木清淺當成木清竹給抓了過來。”連城提着阿八走了過來,把阿八扔到了阮瀚宇的面前。
阮瀚宇眼光厲光一閃,提腳踩在了他的身上,厲聲怒喝:“到底怎麼回事?”
“阮少爺,我們确是抓錯了人,當時看到那個女人穿着樸素寒碜,而這個女人才穿得像個少NaiNai,二人長得又像,這才弄錯了人的。”阿八被阮瀚宇的腳踩得骨頭都要斷裂了,顫顫驚驚地答道。
阮瀚宇嘴角浮起了絲笑意,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好極,真是天意啊!
“你們先派一個人把木清淺趕緊送到醫院去,連城,走,馬上審訊莫彪。”阮瀚宇收起笑容,朝着他們淡淡吩咐一句後,帶着連城朝着關押莫彪的船艙走去。
陰森森的船艙内,昏暗的燈光搖搖似鬼火,刺鼻的黴味迎面撲來。
一會兒後,眼睛終于适應了船艙内的昏暗,阮瀚宇打量了下船艙,這可十足是間刑訊室,裡面的刑具别出心裁,恐怖陰森,看來這都是平時莫彪管理屬下的**團夥時用到的,他的嘴角湧起森寒的笑意。
莫彪戴着手扣正被飛鷹隊的手下押着跪在船艙裡的甲闆上,低垂着頭。
“莫彪,你可曾認得我?”阮瀚宇走上前來,在一張鐵椅上坐下來,跷起了二郎腿,冷聲問道。
莫彪聽到阮瀚宇的聲音擡起了頭,他的目光灰冷,似鷹般冷冽的眼神裡透着一股狠勁。
“你想怎樣?現在我落在你的手裡,随便你。”他頭一揚,倨傲的問道。
阮瀚宇冷笑,鸷鳥般的眼裡閃着尖銳的光茫。
“亡命歹徒,不自量力。”他冷哼出聲,斷然喝道:“莫彪,今天你要配合我,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今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莫彪眼裡閃過一股較勁的狠味,“阮大少,我拿錢替人辦事,沒什麼可回答你的。”
“是嗎?”阮瀚宇嘴角的寒意洩露。
“少耍花招。”連城一把糾着他站了起來,拿起身旁的一根鐵棍朝他膝蓋打去。
莫彪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告訴你,今天不把一切都交待出來,我會在警方來之前,把這裡的刑具全給你上一遍,保證讓你不死,也讓你活得夠痛苦。”阮瀚宇的聲音越來越冷,沒有半分的溫度。
莫彪的倨傲消退了不少,眼裡有了絲驚恐,這裡的刑具,莫說全部上一遍,就光一樣,就能讓他痛不欲生了,平時,懲罰屬下時,那個慘況,他可是全看在眼裡的。
“你想問什麼?”他悶聲答道,聲音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