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正被喬安柔緊緊纏繞着脫不了身,聽到這聲音立即聽出了是木清竹,心中一喜,彈跳般要站起來,可是喬安柔偏偏不給,像滕蔓纏緊了他。
當木清竹推開房門,蒼白驚訝的小臉一下就躍入了喬安柔的眼中,心中竊喜不已,如此良機那真是千載難逢,隻要木清竹死心了,阮瀚宇畢竟是個男人,再癡情也堅持不了多久的,到時還不乖乖來到她的懷抱。
更何況,此情此景,如此暖昧,木清竹還不心灰意懶嗎?
當下故意嘤咛一聲,緊緊摟着他的脖子,雙手纏緊了他的腰,嬌嗔地撒着嬌:“宇,不要起來,再來一次好嗎?”
阮瀚宇頭還很刺痛,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破門而入的木清竹,心中驚喜。
她竟然主動回來了!
這樣的驚喜甚至代替了他現在感覺,頭腦還不太清醒的他甚至感覺不到現在身上還有個女人纏着,他的眼睛隻是望着木清竹,清亮有神。
惡心,竟然還在她的床上。
盡管木清竹的孕吐已經緩解多了,但眼前的場面還是刺激得她胃裡翻滾,想要嘔吐起來。
心中的那股痛無處可去,直竄上頭頂,似乎要沖出九霄雲天,悶氣敝得臉紅脖子粗,就那麼直直的發了來,連着聲音都打着怒顫。
“滾,狗男女。”她怒吼出聲。
才不會在乎什麼少爺,千金小姐,在她的眼裡隻是一對惡心的狗男女!
不要看到他們,想要他們趕緊滾!
這是她的房間。
阮瀚宇從她冷冽的眼神中看到那目光如刀般絞着他,心中一痛,這才感覺到不對,低頭朝自己望來,這一望,吓得酒都醒來。
眼前的景況直是不堪入目啊,慌得像握着個燙手的山芋般,情急之下就要甩掉。
偏偏喬安柔鐵了心的要把這一幕定格下來,死死纏着他,一個勁地直嚷難受。
阮瀚宇的心徹底涼了。
這下就是跳進黃河也冼不清了!
從沒有如此狼狽過。
該死,怎麼會喝那麼多的酒!
用力掰開了喬安柔的手,怒聲喝斥:“還不快放手,像個什麼樣子。”
慌忙起身穿好了衣服。
“清竹,回來了,怎麼不事先說聲呢?”
很快又覺得這問話太不妥了,這都什麼嘛,若事先告訴他,是不是就不會捉到他們這‘Jian’了?隻覺臉紅耳赤,羞愧難當。
木清竹眼底的悲憤迅速淹去了,這些日子來,心理承受力已經鍛煉得很強大了。
這又算得了什麼!
若沒有這些又怎麼能使喬安柔懷孕呢!
她冷冷站着,面無表情。
“清竹,聽我解釋。”阮瀚宇望了眼淩亂的床單,很想急于撇清什麼。
木清竹不屑的冷冷一笑,扭過了臉去。“請你們快點離開,這是我的房間。”
還需要解釋什麼!
她可沒有忘記剛剛進門的瞬間看到阮瀚宇昂然屹立的下身,男人嘛,這些不算什麼,恨不得一天換個女人才好呢,什麼愛她之類的鬼話那都是狗屁,隻有她這種傻瓜以前才會相信他。
但,以後絕無可能。
“宇,剛剛還說想要我呢,這個女人一來,你就不敢了,這都什麼嘛,就算是被她看到也沒什麼嘛,反正我們也快要結婚了,誰都知道的事呀。”喬安柔邊慢騰騰的穿着衣服,心中沾沾自喜,嘴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叫着委屈。
得意的眼眸狠狠剜了木清竹一眼,仿佛就是她這個小三打擾了他們的好事,擾亂了她們夫妻的感情般。
木清竹的心裡狠狠扯了下,握緊了拳頭,指甲刺進了肉裡。
可她沒有被打倒。
這是她的房間。
阮瀚宇帶着别的女人在她的床上鬼混,就是不尊重她,她冷靜如常,義正言辭:“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們快點滾出去,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
“你的房間,都是被休掉的女人還敢說這是你的房間。”喬安柔不屑地冷笑出聲。
木清竹放下手裡的東西,眼裡厲光一閃,朝着她逼來,“這麼說你是想要我把你趕出去嗎?”
木清竹氣勢很高,拿起了手裡的電話,看樣子是準備叫人了。
喬安柔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心底有絲膽怯,已經與她打過好幾次架了,實則沒有哪次赢得了的。
此情此景,阮瀚宇是決不會幫她的,這點她懂。
當下穿好衣服,換了付面孔,笑得妖娆,都這個樣子了,已經是大獲全勝了,何必逞這一時之氣呢。
“清竹,不好意思喲,喝了點酒,走錯了房間,實在是因為瀚宇太猴急了,那麼急切的想要我,我也是頭暈了,又太愛瀚宇了,所以這才沒有分清楚,你懂的,相信你大人有大量,不會在意吧。”喬安柔笑着,挑眉弄眼,添油加醋。
木清竹聽得惡心不已,直想吐。
“夠了,安柔,說的什麼。”阮瀚宇聽得臉上直發黑,朝着喬安柔怒喝道,“不要說了,快點滾出去。”
這個女人存的什麼心思,他怎麼能不明白,沒想到自己喝醉酒後又被她纏上了。真是該死。
“宇,我說的是實話嘛。”事已至此,喬安柔大獲全勝,故意噘着嘴嚷道,好心情地走了出去。
滿床的淩亂,紛擾了木清竹的眼。
“你,也給我出去。”喬安柔走後,阮瀚宇卻站着沒動,他滿臉愧疚的望着她,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木清竹哪有心思聽他的神馬解釋廢話,直接喝令他滾出去。
“清竹,你,身體還好嗎?”想了半天,他終是問出了這句話來,一點也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等了這麼幾日,終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兒,哪會這麼輕易出去的。
“快,滾出去。”木清竹厲聲喝道,滿臉冰碴,不想看到他,否則,保不定馬上就會惡心得要吐的。
“清竹,我們談談,好嗎?”阮瀚宇薄唇微抿,幾近哀求。
“滾。”木清竹連跟他說話都覺得多餘,怎麼可能還會跟他談談。
或許剛才用了力氣,又悲痛難忍,猛然間覺得下腹一陣脹痛,用一隻手撫摸了下腹,另一隻手拿起床上的一個枕頭朝他扔去。
“滾,滾。”扔完一隻,喊叫一聲,又扔完一隻,直到把床上的東西全被她扔完
了,才趴在床上喘着氣,臉色蒼白,額上都是虛汗。
“清竹。”阮瀚宇惶恐的低叫,瞧着木清竹虛弱的模樣,心痛難忍,可眼下的情形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唯有離開才能讓她平靜下來。
想了想,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剛到得門口,就看到喬安柔正站在走廊的一頭朝他笑着,滿臉的得意,臉色一沉,朝她去去。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安的什麼心?”他雙手攢緊,低聲朝她吼叫。
“宇,我愛你呀,真沒什麼其它意思,剛才你不也愛我,想要我嗎?要不是這個女人闖進來,我們正在成就好事呢。”喬安柔妖娆一笑,笑得有些肆意,瞪着大眼瞧着阮瀚宇滿心委屈的說道。
阮瀚宇的頭開始隐隐作痛,眼圈泛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安柔,你做這些都沒有用的,那是不會改變我的心的,我想你應該了解我的為人。”
說完狠狠瞪了她一眼,毅然轉身離去。
喬安柔望着他修長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忽然笑了起來,眼裡露出一絲陰狠的光。
很好,你還敢回來,看我如何讓你滾出這阮氏集團,這次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終于一切都清靜了。
木清竹喚來淳姨幫她收拾好床鋪後,躲進了浴室裡沖起澡來。
淳姨把屋子細細收拾一遍後,看到木清竹很久都沒有從浴室走出來,心中擔憂,走近浴室門口,聽到裡面并沒有水流聲,心中着急,正要敲門,卻聽到裡面有壓抑的低低的哭泣聲,心中一顫,爾後長長的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這一晚,木清竹做着各種惡夢,又覺得肚子脹脹的痛,半夜裡似乎感到有隻大手撫上了她的肚子,忽然那隻大手握成爪,用力朝她肚子上擰了起來,吓得驚叫一聲,猛地睜開了恐怖的眼睛。
房裡是昏暗的光,靜寂得可怕。
她喘着粗氣,用手摸了摸肚子,還好,隻是一場夢。
用手輕撫上肚子,心裡都是後怕的感覺。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肚裡的這個小家夥已經與她皿肉相連,再也不能分離了,這種心連心的感覺,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動。
挪動了下身子,呼出了一口氣來。
猛然一隻手從背後伸了過來把她摟進了懷中。
什麼東西!吓了一跳。
“清竹,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一具滾燙的軀體正貼着她的背,耳邊聽到一個磁Xing溫存的聲音。
這個聲音緩緩的,又溫柔又體貼,語句間帶着憐惜。
想都不用想,木清竹就知道是誰了!
怎麼會沒有想到他會進來呢,真該死!
木清竹掙紮着要爬起來。
可他的前兇就貼着她的後背,把她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整個人都蜷曲進了他熱熱的兇膛裡,鼻間是他身上特有的那種薄荷味體香,曾經是那麼地讓她沉醉,可現在,她卻感到想吐。
他的心跳聲清晰可辯,震得她的心都跟着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