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裡面沒人說話,到是很快下來了幾個人,邁步朝着黑熊車子那邊走去,不多一會,黑熊的車子拉開車門,安然和踏雪從車上下來。
黑熊想了想:“要是您喜歡,這兩個女人也是您的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黑熊想着能巴結上阮家,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京城中,有多少人不是巴望着阮家的,可是都苦于沒有這個機會,今天老天爺關照,他有這個機會了,他還不把握住了。
于是做了個順水人情,就把安然和踏雪送人了。
安然和踏雪被送到車子前面,車子裡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車門很快被推開,安然被請了進去,踏雪則是被請到了另外一輛車上。
安然上了車,剛剛下車的幾個人走到了黑熊身邊,将人直接拉到了一邊,右手臂強勢按在一棵樹上面,有人拿出一根鐵棍,走過去不由分說,朝着黑熊的手臂打了下去,隻聽咔嚓一聲,連同凄厲的慘叫聲,一個男人比殺豬還要難聽的聲音嚎叫起來。
“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黑熊被扔到地上,按住手臂,盯着眼前的幾個人看。
其中一個說道:“記住,下一次,别誰的女人都碰,今天是個教訓,今天起不要再出現在京城,不然就不是一條手臂的事情。”
說完黑衣人轉身去到車子外面,低頭說了些什麼,車子裡面的人似乎滿意了,車子緩緩開走,其他的車子陸續跟着上來,一起離開了。
黑熊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滿身是汗,仔細的想着到底碰過什麼,他也隻是摟過安然一下,就被廢了手臂。
景雲哲來的時候,好戲剛剛散場,所以他隻收了個尾。
“大少爺,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過,已經收拾完了。”司機在前面說,景雲哲看了一下,漫不經心的态度:“那就走吧。”
“是,大少爺。”原本景雲哲也不想來的,現在好了,可以回去交差了。
安然坐在車子裡面注視着對面對着她笑的阮驚雲:“吓到了?”
安然搖了搖頭,抿着嘴唇:“謝謝你。”
“就這麼謝了?”阮驚雲好笑,安然想了想:“我沒什麼可給你的。”
“我還沒說,你怎麼就知道沒有,還是你怕我說,不敢聽?”
“……”安然沒說話,注視着阮驚雲好看的臉,車子貼了車模,外面看裡面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裡面看外面,樹蔭斑駁,卻别有一番風情。
安然和阮驚雲的臉上一次次閃過交錯的樹蔭,好像是流失的光陰,他們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但是沒有言語的世界,卻好像是有無盡的言語。
阮驚雲忽然很好笑的看向車子外面,交疊的腿,交握的手,忽然的,阮驚雲把手拿開,朝着身邊的位置輕輕拍了一下:“過來。”
車子裡不是沒有别人,前面有司機,副駕駛上有連生,但安然還是起來坐了過去,背對着連生他們。
本來,安然以為這麼好的機會,阮驚雲不會錯過,沒想到阮驚雲等她坐下從身上拿了一個東西攥在手裡,安然低手去看,阮驚雲将細緻的手打開,手心裡面放着一個蝴蝶的頭飾,看上去普普通通,不值一提,沒有驚豔,也沒有特别。
但安然注視着蝴蝶結有點迷茫,不明所以。
阮驚雲他起手把蝴蝶結給安然别在發箍上面,随後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給安然,沒有臉,隻有頭發和蝴蝶結的。
紅色的蝴蝶結,配上安然烏黑柔亮的頭發,驚豔不少。
“好看麼?”阮驚雲把手機拿給安然,安然注視着裡面的蝴蝶結和她的頭發,沉默着去看阮驚雲,不經意的眨了一下眼睛,阮驚雲燦爛一笑,握住了安然放在腿上的手,拉過去扣在手心裡面,眯上眼,清清的玩着她的手指,洋溢着,淡淡的随意氣息。
車子裡面一直安靜下去,時光好像是穿梭的尺子,帶來了一場意外。
車子沒有多久停在一處餐廳門口,連生拉開車門,阮驚雲從車子裡面出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把手給了安然,安然猶豫了一下,下車,卻沒把手交給阮驚雲。
阮驚雲不以為然,笑的一如在車裡那樣燦爛,走了幾步,還是握住了安然的手,低頭說道:“别忘了,是你追求的我。”
安然擡頭:“我是被逼的?”
“就可以不負責了?”
“你明知道,那是個錯誤,你當時有機會拒絕我,但是你沒有。”
“所以呢?”
“所以,沒有了。”安然冷着臉,轉開臉看向一邊,阮驚雲握住安然的手,走進餐廳。
餐廳已經被包場,裡面除了工作人員,沒有其他客人。
安然進入餐廳看見幾個小孩子在拉小提琴,還有幾個孩子手裡挎着花籃,籃子裡面是各種顔色的玫瑰花,每個孩子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他們把手裡的鮮花放到桌上,之後去另外的桌子,看上去在表演,但她們又好像忙碌的小蜜蜂,正辛勤的做着什麼。
安然被帶到裡面,阮驚雲松開安然的手,親自拉開椅子,請安然坐下,安然看了一下兩旁,坐下去了。
很快服務人員從一旁走來,開始傳菜,安然坐了一會,阮驚雲請她吃東西,安然握着刀叉開始吃東西,雖然她不吃西餐,但是學并不難。
安然吃東西本來就安靜,她和阮驚雲也沒什麼話說,吃起東西就更加安靜了。
阮驚雲很少喝酒,他喜歡喝茶,但今天他喝了一點,也給安然倒了一點紅酒。
安然沒喝,阮驚雲并不強求,他自己喝了一點,吃飯的時候阮驚雲一直注意安然的喜好,從而發現什麼是安然喜歡的,什麼是安然不喜歡的。
阮驚雲可以派人去查,但他并不喜歡那樣的結果。
有些事,他想一樣一樣去親身經曆,好像是品茶飲酒,茶香不香品了才知道,酒濃不濃喝了才會知,阮驚雲要的就是這個過程,點點滴滴都是屬于他的。
對他而言,看着安然吃飯都是一種享受,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