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昀心覺得很多餘,明明已經認識了,有什麼必要還重新認識一回,這不是有病麼?
莫昀心遲遲不把手交給歐陽軒,歐陽軒就注視着莫昀心不把手放下,莫昀心無奈,看了阮驚世幾次,阮驚世都沒有醒過來的迹象,後來莫昀心朝着阮驚世那邊叫阮驚世,阮驚世才睜開眼睛醒了。
起身阮驚世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正對峙的兩個人,莫昀心走了過去:“你醒了?”
“你沒叫我?”阮驚世睨着莫昀心,莫昀心微微低頭。
歐陽軒轉身看着這兩個人,也沒說什麼,阮驚世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然然打電話給我了。”歐陽軒說道,坐到安然身邊,這就讓莫昀心有些不自在了,對歐陽軒的印象也是越發的不好,安然是阮驚雲的女朋友,他們都住在一塊了,歐陽軒算是怎麼回事?
阮驚世看了一眼莫昀心,打了個哈欠:“我困了,要睡覺了,安然交給昀心,你出去吧,你在這裡也不方便,昀心的膽子小,你别吓着昀心。”
阮驚世翻身躺下,莫昀心馬上給他蓋被子,伺候阮驚世,如同伺候祖宗一樣。
歐陽軒這才說:“我坐在一邊陪着然然,不打擾你們。”
“嗯。”阮驚世打了個哈欠,翻身對着安然那邊,這才睡覺。
莫昀心覺得已經沒什麼話想要說了,說的再多,也沒有人理會她。
病房裡安靜下來,歐陽軒坐在安然身邊開始打量莫昀心。
莫昀心的穿着簡潔大方,都是阮驚世給她選的衣服,以前的阮驚世是不喜歡的,看着很呆闆的一個人,墨守陳規阮驚世都不喜歡。
莫昀心也是個随和的人,特别是對阮驚世,隻要阮驚世喜歡的,她都會努力的去做,哪怕是穿衣吃飯。
歐陽軒其實并不喜歡女孩子,他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這些年追求他的女人也很多,但是沒有看得上的,有些浮誇的不喜歡,有些文靜的也不喜歡,有些時尚朝氣的也不喜歡。
都沒什麼感覺,他一心忙着找妹妹,似乎所有的女人身上都打上了标簽,這個不是妹妹。
以至于到現在,都還單身一人。
莫昀心是莫家的人,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是他有種感覺,不讨厭莫昀心,也沒有給莫昀心打上标簽。
剛剛隻是突發奇想,單純的就想認識一下,正式的認識,但他也沒想到,莫昀心的反應這麼大,被吓到了一樣,到處找保護傘,還把阮驚世叫醒了,像個瓷娃娃一樣,躲在一邊不敢出聲了。
莫昀心心裡犯嘀咕,一頭小鹿四處亂跑亂撞,歐陽軒這個人,實在是太不怎麼樣了,不但想要介入安然和阮驚雲,竟然還一直盯着她看,太沒禮貌了。
莫昀心雖然不高興,也是敢怒不敢言,已經把阮驚世叫醒了一次,要是再把他叫醒,就有些不對了。
坐了半響,病房裡面徹底安靜下來,但歐陽軒始終也不說離開的事情,坐在安然身邊那樣坐着,坐的莫昀心有種感覺,歐陽軒對她不懷好意。
終于,安然睡醒了,歐陽軒馬上轉身去看安然:“醒了?”
安然嗯了一聲,睡的不踏實,一會就醒了。
莫昀心也起來去照顧安然,安然的臉上都是汗,莫昀心投了幹淨的毛巾去給安然擦,歐陽軒伸過手:“我來吧。”
結果手就碰到了一起,莫昀心忙着把手拿了回去,歐陽軒看她:“給我吧。”
莫昀心打算發火的,但是歐陽軒的手已經伸了過去,還一臉沒事人的,讓莫昀心吃不消了,不知道怎麼應對。
“我來吧,不用麻煩你了。”莫昀心覺得照顧安然就是她份内的事情,讓歐陽軒照顧也說不過去,即便他們的感情不一般吧。
但歐陽軒沒有聽莫昀心的安排,而是伸手過去把莫昀心手裡的毛巾拿走了,轉而親自給安然擦汗,溫柔的樣子,好像是對着自己的心上人,莫昀心有那麼一霎那,真想把眼前的這個人一把推開,免得髒了安然。
莫昀心注視着安然安逸的臉,她不理解,為什麼安然這麼聽話,會接受歐陽軒?
歐陽軒明明就不是個好人。
歐陽軒給安然擦了一會臉上的汗,坐下看着安然說:“你現在很虛弱,不要吹風,也不要多想,等你出院了,我們去國外走走。”
安然點了點頭,一邊的莫昀心看了一眼睡着的阮驚世,他一直在休息,什麼時候能起來。
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莫昀心她覺得這就是。
安然沒事了,歐陽軒起身去把毛巾洗幹淨投出來,而後放到一邊晾曬,回來伸手摸了摸一邊放着的一碗粥,粥還沒有涼,歐陽軒把安然扶了起來,主要是安然需要吃東西,不吃人也受不了。
“現在起來對身體有好處,你坐一會,我喂你吃了粥,你再躺下。”歐陽軒是醫生,所以他說什麼安然都相信,安然也覺得歐陽軒會對她好。
一邊的莫昀心幹着急幫不上忙:“我來吧。”
“不用了,我來就可以。”歐陽軒霸占着安然,不交給莫昀心,莫昀心站在一旁就顯得失落。
但是安然一直吃完了粥,她才躺下去休息。
等到安然去休息了,歐陽軒才覺得累了,但他也沒說要走,反而把外套脫了,把襯衫解開兩顆扣子,挽起袖子走到洗手間裡面去洗了洗,刷了牙,從裡面出來了。
莫昀心看看病房裡面的床,他們是高級病房,床位比較寬裕,一共四張床,但就算是這樣,歐陽軒也不能留在這裡,他一個大男人……
莫昀心抿着嘴唇,很無奈的表情,都睡了,她都不知道跟誰去說這件事情。
莫昀心身心疲憊的,走到一邊去坐下,四張床占了三張,那這張就是她的了。
安然已經睡熟了,莫昀心脫了鞋,換上拖鞋,去洗手間洗了洗,才從裡面出來,已經換上睡衣了。
回去莫昀心躺下,不安生的去看歐陽軒,他到底要幹什麼?
這一夜,所有的人都各有心思,哪怕是阮驚世。
早上安然睜開眼,被晨光叫醒,安然的目光交彙着窗口的晨光,漸漸的精神了一些。
不管如何,孩子都沒有了,既然他想分手,那就分手吧,也免得他處心積慮的要分手,要把孩子打掉。
如今孩子沒了,他也可以放寬心了,不知道算不算是了無牽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