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在外面敲門半天踏雪也不開,安然都聽見了,但安然沒出去,這種事還是他們兩個人當面解決的好,她出去了一定會麻煩。
“開門。”等不到踏雪說話,無痕聲音大了許多,身上爆發出來的寒氣也更冷,踏雪坐在床上,仍舊無動于衷,她不想見到無痕,死都不願意見面。
她已經開始想象,如果找不到景雲端,她要想辦法找到景雲端,如果找到了景雲端,她就去國外留學。
大少爺曾經說過,她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哪怕去國外留學。
那好,她去留學,去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再也不回來了。
踏雪正想着,無痕硬是把門撬開了。
門一開,踏雪睜開眼慢慢看着門口進來的人,好像是黑煞神一樣站在門口,踏雪看着無痕也沒說話,無痕進來把踏雪房間的門關上,擡起手把燈打開,朝着踏雪走。
踏雪看着無痕:“你别過來了,我不想見到你。”
無痕也沒停下,走到踏雪面前坐下,踏雪本能的朝着一邊躲開,她就不想理會無痕,努力的平靜着,不想看到無痕。
無痕擡起手拉住踏雪:“幹什麼?現在躲我,早你怎麼往我被子裡面鑽了,脫我褲子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
踏雪愣住,本來心情就不好,被無痕那麼一說,徹底心涼半截,她就知道,是她自作多情,是她強迫了他的。
踏雪緩緩擡頭,看着無痕好笑:“那你怎麼不弄死我呢?你幹什麼還要配合我?”
無痕咬着牙:“該死的!”
“你要死?”踏雪更好笑了:“你太不了解我了,别人越是讓我死,我就越是不會死。”
“我沒讓你死。”無痕死死的咬着牙,盯着踏雪被打腫的臉看着,但他說不出來别的。
踏雪推了一下無痕,無痕上去就咬了一口踏雪。
踏雪一滞,跟着踹了一腳無痕,翻身就起來了,站在床上冷冷的看着無痕:“滾,我不需要你了,我會找到愛我的人,你不是,你快點滾,我不要你了。
記住,不是你扔了我,是我扔了你。”
踏雪忍住眼淚,說什麼都不哭,無痕站在床下面,咬了咬牙:“你下來。”
踏雪沒下去,盯着無痕:“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你不是也不想見到我麼?很好,我們一拍即合,誰都不想見到誰是最好,可以和平分手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等景雲端找到了,我會和大少爺說,我出國留學,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出國留學?”無痕雙目深邃,臉色陰霾:“你外語那麼差,你出國幹什麼?”
“我外語不好,我出國可以學,我學得會,不用你管我。”踏雪看了看周圍,拿起一邊放着的一個木頭的衣服挂,朝着無痕:“你馬上出去,以後我和你斷絕關系,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再也不相往來,你愛喜歡誰喜歡誰,我愛跟誰就跟誰,我不相信,憑我踏雪的臉和身材,找不到男朋友。”
“你胡說八道什麼,下來!”無痕是真生氣了,她是他的,什麼時候允許找其他的男朋友了,出國?出國幹什麼?國外都是什麼東西?
踏雪這種的出去了,還回的來麼?
“你少對我吼叫,我不是奴才,你滾!”踏雪瘋了似的,用手裡的木質衣服挂指着無痕,無痕咬了咬牙,開始咬嘴唇:“你給我下來。”
踏雪想了想,無痕要是趕上去,那她就拼命。
“我就不下去,我告訴你,你再對我大呼小叫,再瞧不起我,我就和你拼命,你個混蛋。”
踏雪嗓子一說話都疼,一喊更疼了,疼的臉上一會紅一會白,加上她臉頰都腫了,她那樣子更難看了,但是無痕看到的是踏雪很痛苦,而不是踏雪有多難看。
“你喊什麼,閉嘴。”無痕不會說好聽的,什麼事就會來硬的,不聽話就聲嚴厲色。
踏雪一看就憋屈,跟着他有什麼好,他就會冷漠,現在變本加厲,打她還罵她。
踏雪越想越是不舒服,朝着無痕大喊:“你滾,你快……”
“你閉嘴。”無痕繞過去抓踏雪,踏雪轉身就打無痕,結果一個沒站穩從床上撲倒下去,無痕忙着去接住踏雪,但要掉下去,踏雪躲開了。
隻聽砰一聲,踏雪栽倒到床下面,摔得實實的,疼的踏雪當時就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滾了起來。
無痕幾步走過去,蹲下把踏雪抱着到了床邊上:“我看看。”
踏雪疼的要死,仰着頭,嗚嗚的抱着腿,也不知道她哪裡不好受,無痕就問她:“你哪裡疼,是膝蓋,還是小腿骨頭?”
踏雪疼的要命,還不忘要推開無痕,着急的無痕額頭全是汗:“聽話,你哪裡疼,你哪裡疼?”
“滾,你快點滾。”
“你到底哪裡疼?”
無痕平時這事不在話下,可遇到了踏雪,手腳忙亂,不知道怎麼下手,一碰踏雪,踏雪就疼的冒汗,弄的不知道怎麼好了。
安然在外面聽着,這才把門打開,踏雪都疼的要命了,兩個人的手還在推,踏雪就是要讓無痕滾遠一點,但無痕死抱着不松手,臉上着急的冒汗。
安然站在門口愣了一下,看着踏雪那樣痛苦,忙着朝着踏雪走過去,到了跟前先把無痕的手拉開了一點,問踏雪:“你是膝蓋啊,還是小腿。”
“膝蓋。”踏雪勉強說,安然馬上吩咐無痕:“抱起來,到床上去。”
無痕馬上抱起踏雪到了床上,踏雪還要推,但無痕已經很聽話的離開了。
“打電話給歐陽軒,他很有一套。”安然那次也是這樣,被歐陽軒給治好了。
無痕想了想:“我不知道聯系方式。”
“你看着踏雪,我去。”安然忙着走出去,到了老太太那邊,拿了本子出來,找到歐陽軒的電話,打了個電話給歐陽軒。
沒有多久,歐陽軒就來了。
安然看到人來了,馬上去了門口,請歐陽軒去給踏雪看看。
歐陽軒也有段時間沒看到安然了,再次見面多看了兩眼,這才跟着安然去了踏雪的房間裡面。
歐陽軒進門的時候,無痕正給踏雪擦汗,踏雪推她,不讓無痕靠近,還說人家貓哭耗子假慈悲。
無痕這次安靜了,一句話都不說,任打任罵。
“你不覺得丢人麼,能不能安靜一會,你像病人麼?”安然進了門說了踏雪一句,踏雪安靜下來看着歐陽軒。
歐陽軒這才開始給踏雪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