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瀚宇,我愛你,而且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難道就不應該負責嗎?”喬安柔近乎絕望的叫道。
阮瀚宇聽到這兒焦燥無比,不管怎樣,她都不同意打掉孩子,那天晚上,他是被人設計下的藥,并不是他的本意,連他自己都是稀裡糊塗的,這樣的孩子如何能要呢!
頭隐隐作痛,為什麼總是要執迷不悟,拿孩子來要挾他?
平生最恨的就是這樣了。
“安柔,你也知道那天晚上我是被阮家俊設計下了藥後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請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清楚,不要總拿孩子的事來要挾我,這樣對你是不會好的。”阮瀚宇陰沉着臉說道,說完後隻覺心中難受無比,摔門走了。
喬安柔癱坐在地上!
阮瀚宇的腳步聲一點點消失在寂靜的夜裡,她的心開始害怕起來,拿孩子要挾他,他不會就範,真的是這樣嗎?她做錯了,是嗎?
渾身開始發抖起來。
這樣一意孤行的走下去,将來的幸福會在哪裡?
很了解阮瀚宇的個Xing,他能這樣說,将來必定也會是這樣做,看他那些年對木清竹的态度就可見一斑了。
可她能怎麼辦?除了嫁給他,真的沒有别的辦法了!
反過來,如果不嫁給他會更加痛苦。
那時答應要娶她時,完全不是現在這樣的決絕,怎麼會不是愛情呢,明明都是那個女人的原因。
現在所有的新聞媒體都知道了,她是阮瀚宇的女人,不結婚面子往哪裡擱?
不行,這條路隻能走到底!
阮瀚宇,木清竹,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她咬緊了牙關,雙眼泛着仇恨的光。
市委辦公室裡。
喬立遠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裡坐下,秘書小曾就過來報告說是公安局局長吳利遠求見。
喬立遠扶了扶眼鏡,眼球轉動了下,輕聲說道:“請他進來。”
“是。”秘書小曾退了下去,輕帶上了門。
不一會兒,身着便服的吳利遠走了進來。
“小吳,過來有什麼事嗎?”他用手點了點門,慢條斯禮地問道。
吳利遠會意,立即關上了門,還檢查了下是否關嚴實了,這才走上前來。
“來,坐這裡。”喬立遠先站了起來,走到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吳利遠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湊近前去,壓低了聲音說道:“喬市長,洪盛集團出事了,董事長洪晶寶宣布洪盛集團破産。”
什麼!喬立遠眼皮跳了下,不動聲色地問道:“快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市長,昨天洪盛集團的洪晶寶哭喪着臉來說他的公司已經被阮氏集團收購了,情況倉促,很多資料都落入了阮氏集團阮瀚宇的手中。”吳利遠輕聲說道。
“什麼!阮瀚宇。”喬立遠聽到‘阮瀚宇’三個字,臉色一沉,聲音也冷了不少。
“是的,喬市長,聽洪晶寶說确是阮瀚宇收購了他的公司,而且阮瀚宇還說看在喬市長的面子上,多給了他一些錢,沒讓他賠本呢。”吳利遠忐忑不安的答道。
好小子!
喬立遠的臉立即黑得像烏雲,這麼說,阮瀚宇已經知道了他在洪盛集團的幕後事了,而且還特意點明了他的名字!
挑戰還是示威!
知道他現在正想競争市長的位置,暗地裡握住了他的把柄,想以此要挾他。
眸眼裡的浮光跳躍着,幽深而暗沉。
阮瀚宇,看來你還是不願娶我的女兒,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了嗎?
喬立遠冷冷笑了笑。
洪盛集團隻不過是他的一粒隐形棋子,以為有了它就算是抓住了他的軟脅嗎,那也太想當然了。
“喬市長,阮瀚宇這小子年輕力盛,也不知他這樣做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雖然這事也不至于構成緻命的威脅,但這樣的事讓一個有影響的年青後生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這把柄算是落在他手上了。”吳利遠到底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喬立遠笑笑,搖了搖手。
阮瀚宇的心思,他明白,無非就是為了不想娶她的女兒增加籌碼,暫時還不會輕舉妄動的,再說了,這小小的洪盛集團還不足以憾動他。
淡淡一笑,從容說道:“這個無妨。”
“可是,喬市長,年輕人可不能小看,據說還有幾處地方都已經被他拿到了把柄,看這樣子,他可是特意針對您來的,隻是到底玩的什麼心思卻想不明白。”吳利遠很迷惑地說道,“喬市長,我就不明白了,據說您女兒已經住進了阮家,都快要與他結婚了,可他這樣做,真的很讓人費解呀,雖然談不上什麼惡舉,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友好的行為。”
還有幾處地方嗎?喬立遠的手指彎緊了,聲音有些惡寒。
為了與他對抗,竟然還撐握了他不少黑證。
年輕人,有膽氣。
但有膽氣卻并不見得會成功,他喬立遠精心布的局,豈能容他破壞?
再說了,畢竟年輕,一帆風順的事業倒真是助長了他的倔牌氣,臆氣用事,可是年輕人的大忌!
有些事情複雜着呢,竟然敢公然與他對抗,真是太年輕了,以為憑着這些年他事業上的成功,就可以不把所有的人都放在眼裡了嗎?
要不是女兒喜歡他,早就想動手收拾他了。
喬立遠陰了陰眼,沉聲說道:“這事沒什麼,你注意善後,把那幾家公司迅速給撤了,阮瀚宇暫時是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說到這兒,哈哈笑了起來。
吳利遠聽得一愣一愣的,喬立遠爽朗的笑倒也讓他放心了,當即告辭走了出去。
喬立遠的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由此可見,阮瀚宇是真的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了,而且這次還是動了真格的,為了不娶他的女兒,不惜冒着危險要與他翻臉了!
眼裡跳躍着火星子,眼鏡片後的眼球已經看不到黑的了。
“沒用的東西,誰讓你睡到木清竹的卧房裡去的,到底想幹什麼?”喬安柔心情煩燥,看到木清淺就大聲訓斥道。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木清淺心裡不以為意,臉上卻陪着笑臉,小心說道:“喬總,真的不好意思,昨晚我是喝了一點酒,腦子糊塗了,這才走進了阮總的卧房的。”
“什麼叫阮總的卧房?那隻是那個賤女人的卧房,與阮總半分關系都沒有,你也真是的,到處都是客房不去挺屍,非得要去惹上他,還要被他抓個正着,這不是成心給我找事嗎?”喬安柔黑着臉,想起昨晚連季旋都說她了,對木清淺更是不滿。
木清淺知道這是喬安柔被阮瀚宇冷落了,這氣沒處撒,隻得陪着小心,哭喪着臉說道:“放心,喬總,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不就是想着那個賤人不敢再回阮氏公館了,想離你近點,好照顧你嘛,喬總您這身子金貴着呢又懷着孩子,我是萬萬不敢大意的。”
木清淺小聰明很多,嘴唇抹了蜜,盡揀好的說。
“誰說我身子金貴呢,在他的眼裡隻是一塊不起眼的木頭,恨不得立刻就要把我丢掉才好。”喬安柔聽着木清淺的話勾起了無盡的感傷,喃喃自語道。
“哎,喬總,怎麼會呢,您可是堂堂付市長的千金小姐,這身份可是比誰都要金貴呢,阮總呀,隻是暫時被那個女人迷住了,其實呀,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心轉意的,再說了,您這肚子裡還懷着他的孩子呢,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自己的骨肉呢。完全沒有理由不疼愛您的,喬總可要沉得住氣呀。”木清淺低頭哈腰,拍着馬屁。
喬安柔聽得直歎氣,隻恨阮瀚宇糊塗,想起昨夜他說過的話,心情更加郁悶,滿臉委屈。
“哦,對了。”木清淺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彎腰湊近來朝着坐着的喬安柔說道:“喬總,昨天,我見到夫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高興得不得了,一直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心情很好的樣子。”
“什麼電話?”喬安柔聞言也感興趣起來,身心卻是莫名的緊張,急忙問道。
木清淺歪着頭想了會兒,忽然一拍手說道:“對了,好像是說什麼手臂能動了,快要好起來的話,具體是指什麼,我還真沒有聽到呢。”
喬安柔有一瞬間回不過神來,心中沉了沉,有些慌亂地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呆呆站着。
“怎麼了,喬總。”木清淺看到喬安柔反常的站着,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一時摸不着頭腦,忙不安的輕喚着她。
很久後喬安柔才被木清淺的叫聲喚醒,回過神來時,額上竟然滲出了一層細汗。
“還聽到了些什麼?”她一把拉過木清淺的手臂,焦急的問道。
“沒,沒聽到什麼了,後來夫人放下電話後什麼都沒有說了,我也猜不出來是什麼。”木清淺搖着頭,認真說道,心裡卻是非常不解與好奇,能有什麼事情讓喬安柔這麼緊張呢,看她的模樣一定有隐情。
“這個消息非常好,做得不錯。”喬安柔非常肯定的表揚道,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沓鈔票來遞給木清淺說道:“繼續幫我盯着,有什麼消息都要即時告訴我,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木清淺喜笑顔開的接過了錢,連聲說道:“好的,好的,喬總,我絕對會多加注意的。”